两人坐上皇冠车,里面暖和得很,娄小娥对司机说:“回饭店吧。”
那司机也不言语,开车就走,反正没熄火的。
陈梓林问:“蛾子姐,你们去了港城,发展得怎么样?”
娄小娥说:“港城这些年制造业发展迅猛,起初走了点歪路,
后来办了家电厂,制造电风扇什么的,
又办了个制衣厂,目前反倒是制衣厂效益不错,
衣服不仅畅销内埠,东南亚市场也不错。”
娄小娥停了停,反问:“林子,你几个孩子呀?爱人在哪个单位??”
陈梓林说:“一个女儿俩儿子,我爱人在报社上班。
为了方便孩子读书,孩子们基本住在姥姥家的。”
“报社上班?”娄小娥想了想,笑道:“是不是当年采访你的那个记者啊?
我当时看着就觉得那女记者对你有意思。”
陈梓林说:“你还真猜对了,就是那个采访我的记者,你呢?和你先生一起过来的吗?”
娄小娥苦笑道:“离婚几年了,当初我爸找的上门女婿,
终究还是观念不合啊,孩子生了两个,
一儿一女,总算给老娄家留后了。当初许大茂楞怪我不能生养,
其实是他无能。那家伙还在轧钢厂吗?”
陈梓林笑道:“不仅在轧钢厂,还住四合院里的呢,
他确实是身体有问题,去医院看了大夫,调养了几个月,生了两个儿子。”
娄小娥还是以前的老性格,愤愤不平地说:“那家伙就应该绝后,真不是东西。”
陈梓林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皇冠车稳稳地停在了京城饭店门口,娄小娥拿出张5元外汇劵递给司机说:“谢谢你了。”
那司机眉开眼笑地道了谢,还下车给娄小娥开车门。
娄小娥见陈梓林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越发心里疑惑多,
下车后见他长黑呢子大衣,气度不凡,忍不住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陈梓林并没忌讳什么,微微一笑昂首走了进了宾馆,来到咖啡厅,
里面好多人,都在咖啡桌上喁喁细语。
两人往那一站,马上有服务员前来,引领他们俩坐下,
娄小娥也不看餐牌就说:“我来一杯卡布奇诺…”看向陈梓林。
陈梓林说:“我喝黑咖啡吧,来一点黄油曲奇…”
他在21世纪就喜欢这么搭配,不全是为了装比,顺口就说了。
娄小娥心说京城人也会这么时髦了吗,不愧是皇城根儿下的,
便说:“我来个小蛋糕、开心果….”
慢慢啜着咖啡,娄小娥看着陈梓林一身正板板的中山装,尤记得当年他只穿军装的,
还是洗得发白的那种,笑道:“林子,你变化真大,
我还一直以为你会穿着绿军装,留着短头发。”
陈梓林伸手解开领扣,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咖啡厅里暖气太热,
说:“彼此彼此,你父母在那边都好吧?”
娄小娥说:“都很好,说到底还是得谢谢你,我家才从从容容去了港城,
我这次回京城,主要是来感谢你的。”
陈梓林摆摆手说:“娄董事长把诺大的轧钢厂都捐了,
不应该再受无妄之灾,你们在那边过得好,我很欣慰。”
娄小娥道:“我爸的意思,想请你去港城游玩几天,
当是散散心。他老人家也想当面向你道谢。”
陈梓林早有此意,只是在等待契机,
如今的港城正是他过上逍遥日子的好去处,
这些年实在过得太憋屈,至于系统任务,随意吧,都不知从何下手了嘿。
看到娄小娥很诚挚地目光,他笑着说:“行,有机会一定去港城拜会娄董事长和娄夫人。”
两人留下了联系方式。
娄小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小盒子,
推过去说:“一点小意思,林子你务必收下。”
陈梓林认识啊,劳力士嘛,但他怎么能要呢,摇摇头说:“蛾子姐,你这样就见外了,
何况我身为轧钢厂当高官,怎么能接受港商的馈赠呢,犯错误的。”
娄小娥惊呼一声,不由捂住了嘴:“你、你是轧钢厂党高官?你才三十多哟,爬这么快!”
看吧,娄小娥还是这么性情中人,说话能噎死人。
陈梓林笑道:“不瞒你说,我当了轧钢厂十年厂长,转党高官快三年了。”
娄小娥满脸惊诧,她不认为陈梓林在吹牛,因为这些东西一打听就清清楚楚的,
只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难怪看着他有种独特魅力,
怕是当了这么些年领导,养出来的气质吧。
既然是厂领导,贵重礼品就不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