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客人越来越多,陈梓林提出离开,他已经代表老连长给高老祝寿,高副部只是客气地挽留了下,对这个年轻人高看了一眼。
下午,回到办公室的陈梓林将婚礼简办的倡议书写好后,专程去了厂党委副书记游骏办公室,说明了厂团委的决议并呈上了倡议书。
游骏很受用再次大权在握的感觉,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最大的印象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军旅歌曲《小白杨》刊登在工人日报上后,被政工科的冯立领来过办公室一次。
说实在话,他对陈梓林印象还行,只是陈梓林跟冯立关系挺好,他就不满意了,冯立是科长中最不把他放眼里的人,你跟冯立关系好,我打压你也就理所当然了,
即便你的事迹上过工人日报、即便你似乎还有什么背景,想做事儿?我压着你做不了,再不济拖你个一月俩月的,你又能奈何!
他假装看了看倡议书,随手放在办公桌上,面无表情地说:“暂时先放这里,研究有结果了,再通知你。”
陈梓林答应着退出了游骏办公室,在他看来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京城的青年报都专门发了社论赞同,没道理厂里不支持。
他在安宣办一如既往地进行着安宣工作,说来他运气不错,自从开展安宣后轧钢厂竟然没有出现一起安全事故,侯处夸他工作扎实到位。
陈梓林按点下班,为了防止秦淮茹纠缠傻柱,干脆和雨水兄妹搭伙吃饭。
每天早上练声锻体后,去买上两毛五的猪肉当饭钱。
反正傻柱的手艺好,什么菜都下饭,偶尔弄点好菜下酒打牙祭。
为了禽满变情满,陈梓林把自己豁出去了。
下班就往傻柱家一坐,秦淮茹想亲近傻柱,看见他在也不敢言语行为上有过分表现。
傻柱听了陈梓林的话,真的开始收拾家里,整得干干净净的,每天穿戴整齐上班,只在炒菜时才换工作服,
隔天就洗澡,大冬天的烧好几暖瓶开水在房间里洗头洗澡,反正陈梓林是在他身上闻不到从前那种复杂的异味了。
这不傻柱在炒菜,忽然大喊:“林子,去买点酱油顺带点盐,麻溜地!”
好嘛,堂堂党员干部、街道治管委员、轧钢厂保卫处安宣办主任,竟成了傻柱的跑腿儿。
无奈拧着酱油瓶去胡同口的代销点打了瓶酱油称了半斤细盐,晃晃悠悠往回走,
才跨进大院儿没几步,听后面有个好听的女声响起,还有点熟悉:“同志,请问贾梗是不是在这个院里住?”
陈梓林分辨出来是冉秋叶的声音,原本春节前来要学费的,不知怎么推迟道了春节后,
转身假做惊喜:“我说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冉老师啊!贾梗就住这里。”
冉秋叶也是惊喜得很,自从文教局会后一别,她挺想念这个才华横溢又自信从容的男人,
其实她知道陈梓林住同事阎埠贵一个大杂院,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贸然去找一个男人呢。
却没想到居然自己学生贾梗也住这个院,早知道她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来,白白地多挂念了几天。
冉秋叶就红了脸,费力地推着自行车越过门槛进来,有点慌乱地撩了下头发,小声说:“麻烦你带我去贾梗家好吗?”
陈梓林在昏暗中哪看得到她脸红呢,笑眯眯地说:“走吧,贾梗家在中院住,真是巧了啊,我打酱油才进院儿,你吃饭了吗?”
冉秋叶说:“已经吃过了,想乘早来找贾梗家要学费的,只剩他家了。”
两人进了中院,陈梓林还贴心地抬了下她自行车后座,方便进内大门的门槛,
冉秋叶心里砰砰乱跳又觉得很甜蜜,原来他还如此细心呢。
傻柱隔老远看见两人进来,看出有个女人,还以为是武娟或是其他人,
便喊:“林子,打酱油都这么慢,原来是遇到熟人了啊,快请屋里坐一起吃点。”
陈梓林回了声:“是啊,遇到熟人了,人家已经吃过了,来办事的。”
接着指向贾梗家说:‘冉老师,贾梗就住那家,自行车停他家台阶前就行,要是办事完了,就来家坐坐喝茶。’
冉秋叶答应着支好自行车,锁上去敲贾梗家的门,陈梓林才提着酱油给傻柱送去。
傻柱张望了一会,见陈梓林一个人回来问:“咦,那人找秦淮茹的啊?”
陈梓林说:“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赶紧炒菜。”
傻柱就麻溜地炒菜,陈梓林进屋坐下,雨水在张罗摆放碗筷,这段时间吃得还行,眼见着雨水脸颊丰满了起来,油水够足,自然长肉。
有陈梓林在傻柱家吃饭,每天两毛五的肉放在傻柱家,秦淮茹楞没敢动!
冉秋叶敲开贾梗家的门,向秦淮茹道明来意:“贾梗妈妈,我来收贾梗同学的学费两块五。”
贾梗有点羞愧,给老师倒了茶就乖乖坐在一边。
秦淮茹习惯性地诉苦:“冉老师,我实在是没钱了,贾梗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