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娟周小格凑一起看那瓶通化“国庆”红葡萄酒,何雨水性格没她们俩开朗,也就伸长脖子瞅了几眼。
陈梓林发现雨水搓了搓手,显得有点冷,猛地发觉她们坐的次间没有生火炉,一下午敞开着门,冷得冰窖一样,他自己就没脱大衣嘛,
赶紧说:“我去给你们生点炭火,要是冻感冒几位,就罪大恶极了。”
雨水有点眼神复杂地看着跑出去的陈梓林,前年要不是哥哥反对,现在只怕都和林子哥有孩子了吧,
唉,谁能知道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是伤残军人呢,谁又知道,才两年多,林子哥写出了《小白杨》又是副科级的主任呢?
何雨水现在要结婚的片警其实也不差,还比雨水小一岁呢,就是跟陈梓林比太逊色了,人都是有攀比心的。
陈梓林跑去大间把平常洗脚的那个搪瓷盆拿去屋外,捡了两个煤灰踩碎在里面,
又假装去大间提了小半袋木炭(白炭)出来,装了一大盆引燃,在外面被北风一吹,很快就红彤彤冒起蓝火苗子。
操着盆底就端进了次间,武娟她们三个正搓手跺脚呢,欢呼一下就围着烤火,三双白生生的手分外好看。
嗯,雨水的手略显粗糙,没少在家洗衣干活;武娟的手指细长细长的,很精致;周小格的手略小,瘦瘦的指头很秀气。
张爱民看着陈梓林给姑娘们献殷勤,笑着对刘军说:“哈,林儿真是开窍了。”
张小磊说:“你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再不开窍成大龄青年咯!”
吴辉道:“反正不知肉味,开窍了也白搭。”
刘军没来得及说话就吭哧吭哧笑起来,
傻柱到底跟厂里大姐们闹过,多少知道肉味是啥意思,在一旁尴尬地咳嗽:老子快三十了,也不知肉味!
到了六点半,傻柱就招呼陈梓林上菜准备开席,好家伙,八大碗热气腾腾上了桌,那菜色油亮,香气扑鼻,一盘子卤猪耳朵刀工细腻,摆成圆花儿,中间还缀了点胡萝卜丝儿。
刘军几个都拍着傻柱夸赞:“老何,你厉害啊!”
傻柱得意洋洋地说:“这些都是小意思,我拿手的是祖传谭家菜。你们先吃着喝着,我接着做干焖大虾海参,就有点谭家菜的味道,
都发好了的,醋溜土豆丝,女同胞喜欢吃点蔬菜解腻,最后炸花生米!你们哥几个先吃着喝着。马上就得!”
张爱民等客气了几句,就被陈梓林拉着上了酒桌,多亏一大妈家圆桌面大,九个座位也不挤。
三个姑娘家用玻璃杯盛着红葡萄酒,哥几个用玻璃杯喝白酒。陈梓林没敢兑换高脚杯,那也忒令人怀疑了。
陈梓林举杯说:“今天我搬新家,感谢四位哥哥、三位女同胞前来给我祝贺,让我这个小家暖烘烘的,真正有了家的味道,话不多说,尽在酒中。来,下一坎!”
张爱民楞了下,纷纷问:“下一坎是怎么个下法?”
陈梓林才记起这也许是以后才用的喝酒方式,就说:“杯子太大,不能一口闷,大概三分之一吧。喝!”玻璃杯大致四两多点。
八个人齐齐碰杯,五个爷们喝了一两多,三个女同胞就浅浅呡了一口。
陈梓林招呼坐下喊吃菜吃菜,大家纷纷伸出筷子,张爱民四个都夹向大黄鱼,
陈梓林武娟夹三黄鸡,周小格夹了点瘦肉多的排骨,何雨水下意识地去夹扣肉。
张爱军几个品论大黄鱼:嫩而不柴,咸淡适中,老何手艺确实好!
陈梓林和武娟相视一笑,陈梓林歉意地说:“不知道你来,早知道换五圆鸡了。”
武娟笑盈盈地说:‘酒甜也是一样的呀。’
陈梓林掰了个大鸡腿给武娟,自己随意吃了点鸡肉,就端杯下位,走到周小格身边说:“周老师,一直要请你吃饭没机会,今天终于可以向你敬谢师酒了!”
周小格端杯站起来,脸红红地说:“我算什么师呀,就是教小朋友的那套。”
陈梓林哈哈一笑:“我也是个小朋友,音乐界的小朋友!碰一下呗。”
然后又喝下差不多一两。见周小格有点喝不惯酒的样子,忙让她吃菜压压酒气。
来到武娟身边,说:“武大记者,多谢你的妙笔生花呀,来,我干杯,你随意!”叮地碰了下,不等她起身,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能这么快出名攒积大量情绪值,又被厂里重用,武娟是功不可没的,他是真心感激!
武娟也不示弱,喝了一口,粉白的脸上红霞飞。
刘军几个就鼓掌助性,大声赞扬林子的酒敬得诚心。
武娟关心地说:“赶紧坐下吃菜,空肚子就喝这么多,伤身体的。”
陈梓林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很兴奋,说了声谢谢,回到座位上,吴辉就立马把他的酒杯倒满了。
何雨水到现在才知道,周小格在音乐上对林子哥有帮助,而武娟就是报道林子哥的记者,就有点自惭形秽了,说道底她就是一个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