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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林打了饭,回办公楼自行车棚里推着自行车一溜烟走了,照例回家吃好吃的。
进了院儿,看到马家门外床啊柜啊啥的摆了出来,显然是要搬家啊,上前跟老马打招呼:“马大叔大婶儿,你们要搬家呀?”
老马笑眯眯地说:“林子啊,吃了吗?我们调动工作去了狗儿胡同附近的环卫站,还分了两间大屋子,这不赶紧搬过去!”
陈梓林忙说:“大叔,要不要人搭把手搬家啊?我保卫处有的是棒小伙儿。”
住进来两年多,老马家是最没鬼心眼的人家,早出晚归的,见人都是笑眯眯,没啥存在感,如今搬出去了,还不知道新邻居是啥人。
老马说:“不用麻烦啦,就两三板车的事儿,我叫了板爷,人吃完饭就来拉家什。”
陈梓林笑道:“马大叔,你甭跟我客气啊,有事您说话,我家去吃饭了。”
回屋想了想,这老马家一般走,再见面儿就难了,兑了个搪瓷洗脸盆走出去,
递给吃饭的老马说:“大叔大婶儿,恭贺你们搬家,也没啥拿的出手的,送个洗脸盆,意思意思。”
老马两口子连忙说使不得,陈梓林笑呵呵地把洗脸盆搁下,说:“你们别跟我客气,做了两年邻居,还真舍不得呢。”
猫家里吃了好吃的,赶紧又去澡堂子搓了灰,他这洗澡勤密,
十几年搓澡的老师傅也没辙啊,搓不出泥来,老师傅也觉得不过瘾不是。
下午精神抖擞地去上班,三点宣传科马永溜达来了,说:“走,去职工活动中心,那小子来做检讨了。你不到场,就没意思了。”
陈梓林打了个哈哈,走着。他其实不怎么愿意去,可这关乎马科面子甚至是轧钢厂的面子。
到了职工活动中心,选审节目的小舞厅里,柳霞霍明明邱春生都在,还增加了个陌生的男子,估计是替换邱春生的。
柳霞先代表全总文工团对马科表示了歉意,大体上说没把单位的人管理好。
接下来是邱春生向陈梓林坐检讨,他也豁得出去脸,写了四五张稿纸的检讨,念了五六分钟才完事。
陈梓林何尝听不出其中的敷衍,笑着说:“马科,您还有什么要说的,我接受他道歉了。”
马永也摇摇头,意思到位就成。
邱春生就走了,柳霞微笑着说:“陈梓林同志,我在团里也是唱高音的,得空我教你点唱法,就是一些我个人的经验。”
大抵也是她想交好能上工人日报的人。
陈梓林大喜,能进全总文工团的都是专业人才啊,
柳霞如果能有几首社会反响大的好歌,拿上几个奖项,就可以称之为歌唱家了,
约定下午五,选审节目后,来听讲取经。
眼瞅着快下午四点,陈梓林就去了保一科,范京英脸色削微有点蜡黄,看了昨晚是真醉了,只是没当场吐奶。
两人在办公室里抽烟,不知怎么聊起吴宣说过的好吃的地方,范京英去吃过一次,就是宰牛羊的人,自家炖的白水羊头。
范京英口水都出来了,说: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前门外廊房二条,有个叫“马二”的制售“白水羊头”,
京城最为有名,被人称为“羊头马”。
每当夕阳之下,总能见到马老汉推着独轮车,一边吆喝,一边用弯刀削着羊头,然后撒上细椒盐花,
那羊头肉洁白细嫩,软嫩耐嚼,味美香郁。
我听说啊,以前一天只卖二十个!
现在物资紧张,马二年纪又大了,吃不着喽。
陈梓林也心生向往,吧唧着嘴说:“也不知道宣哥啥时候叫我们。”
这时办公室门敲响了,范京英叫进,是阎解成和刘光福。
两个青嫩小伙子一脸拘谨,哪怕看到林子哥也在场,仍旧紧张得很:“范科长,陈主任,我们来报道的。”、
范京英满脸严肃,说:“阎解成刘光福,你们两个是陈科长极力向我推荐的,
希望你们今后认真工作,别丢了保一科的脸,也别丢了陈主任的脸。”
两小唯唯诺诺,只会点头答应。
范京英起身开门:“苏玉,带这两个小伙子登记,阎解成去一组,
刘光福去三组,明天就排班计薪。你们两个跟苏姨去办登记手续吧。”
范京英关上门,一屁股坐在陈梓林旁边:“我安排得可以吧。”
陈梓林递根了大前门,笑道:“进了保一科就是你的人,你怎么安排你有数,我不敢多嘴。”
眼瞅快下午五点,陈梓林要去找柳霞取经。
出值班室远远看见几个小孩在厂区内草坪里玩耍,突然想起棒梗烧叫花鸡吃,还去食堂头酱油,
原来学校放寒假了,抓偷鸡贼剧情快要上演。转身又去跟范京英说了说,
范京英答应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