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慢来到轧钢厂,在值班室和同事们闲聊几句,就听到了下班铃声,到了食堂,两百多职工见陈梓林又来了,马上开始起哄,谁也不乐意一直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陈梓林也不嫌磕碜,站到门口的饭桌上大声道:“同志们,今天继续宣传安全生产…..”起哄声越来越大!
陈梓林严肃起来:“同志们,安全生产是很重要的正之任务,现在不听宣传,真要出了事故,那就是对咱们厂的不负责,就是对我们社会主义建设的方罪行为!”
广大工人阶级觉悟还是挺高的,大道理扣下来,很多人不再起哄,大不了当耳边风,于是跟队伍前后的同事窃窃私语,有的抠起了指甲。
陈梓林缓了口气,看见队伍里秦淮茹冲他翻白眼儿,马上说:“同志们,还是拿因工伤事故失去丈夫的秦淮茹同志作例子,秦淮茹同志家缺了男人这个顶梁柱,拉煤球拉大白菜等粗活重活都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生活艰辛一言难尽,就算有其他同志愿意伸手帮一把,但帮忙是革命情义,不能尽指望别人家男人吧……”
这话一出,哄堂大笑,夹杂不少男人敲着饭盒喊:“我愿意、我愿意!”秦淮茹脸色由红转紫最后又哇地一声,捂着脸跑了。
窗口抖手的傻柱再次帮腔:“你小子就损吧,欺负人寡妇算什么!”
陈梓林跳下饭桌用手绢擦拭干净,扒开人群挤到六窗口,指着傻柱道:“何雨柱同志,你要分清立场,我负责宣传安全生产,每句话都实事求是,不是欺负寡妇,是警钟长鸣!”
傻柱不屑地说:“老子就是看不惯你,怎么着吧!”
陈梓林嘿嘿一笑,咬着牙说:“我就向上面汇报,说你何雨柱同志破坏轧钢厂安全生产宣传,而且屡教不改!”
傻柱真不傻,心里一颤,嘴巴还硬着:“嘿,老子等着!”
这时易中海扒开人群走了进来,先冲傻柱喝道:“柱子,你闭嘴,安全生产重中之重,都要遵守。”
傻柱已经怯了,一大爷解围就乘机顺坡下,脖子一缩冲着窗口前的人喊:“嗳,打饭打饭,别耽误后面啊!”
陈梓林见傻柱怂了,冷笑一声转身要走,易中海说:“小陈,你也要注意工作方式嘛,不要引起干裙矛盾嘛。”他知道姓陈的是干部编制。
你要强出头,还阴阳怪气,我就让你下不来台!
陈梓林缓缓转过身,盯着那双略显浑浊的眼道:“易中海同志,我宣传安全生产,何雨柱同志不仅不配合,还屡次唱反调,你身为八级钳工老同志,不与落后分子做斗争,你反倒说我引起赶(群)群矛盾,你的思想有问题!”
易中海面沉如水就要反驳,陈梓林不给他机会:“昨晚上你找上门我说我欺负寡妇,今天又说我引起(赶)群矛盾,你究竟要干什么!你们三个究竟要干什么!!”
周围看热闹的人起先都幸灾乐祸,听了陈梓林连扣大帽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先扣傻柱破怀宣传,再扣易中海思想有问题,最后把三人打成一伙,两个男人一个寡妇,嘿,笋!
易中海额头都冒出了青筋:“我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
陈梓林低喝道:“那您就更要坚定信念,与歪风邪气做斗争,而不是当和事佬,更不能阴阳怪气煽风点火!”
易中海气得胸口急剧起伏,他经历得太多,他能背地里找领导告状甚至倚老卖老,实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冒大不韪,与(正)之正确作对,
俗话说心底无私天地宽,就是有了私心他才不能理直气壮。
心里一口气泄了,犹如矮了半截,面如锅底地分开人群默默离开,连中午饭都没打。
围观的人们都默默地看着言辞犀利如投(枪)却一脸正气的陈梓林,似乎重新认识这个进厂两年的小伙子。
陈梓林冲大伙微微一躬:“耽误同志们用餐,不好意思了。不过安全生产,我要天天讲月月讲!”然后一脸悲壮地离开饭堂。
大伙有点同情这个办事原则性特强的年轻人,要是嘴皮不那么锋利就更好了。
在三窗口打饭的厂办秘书李建设脸色阴晴不定,虽然觉得陈梓林职责所在,可咋觉得这些话有些刺耳呢,食堂发生的事肯定要向厂长汇报,至于用什么语气措辞,得再考虑考虑。
傻柱见壹大爷被气走了,心里突然慌得很,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家伙,对院里三位大爷是言听计从,从不多事儿的锯嘴葫芦,怎么忽然就变了个人一样呢?
手抖得愈发激烈,被工人骂了才色厉内荏地说:“不乐意去别的窗口,爷还不伺候呢!”
陈梓林走出食堂老远才脚步轻快起来,一会功夫又收集到两千多情绪值,照这样下去,冰箱彩电空调都不在话下啊,哥们提前进入小康水平!
懒得回去做饭,寻到少年宫附近一家饭店,点了溜肥肠、油炸豆腐、蛋花汤,啃了两个大白面馒头,简简单单对付了中午饭。
然后去少年宫传达室坐下喝茶看书等候周老师,传达室老头抽着大前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