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染的右手一直放在小腹上,仔细给身边的念夏叮嘱着。
好在之前在侯府母亲身边的时候,母亲甄氏私底下也曾给她讲过不少关于女子怀孕生产的一些忌讳和需要提防的地方。
母亲给她讲过,有些深宅大户里的嫡母,不喜欢某些妾室怀孕生子,就会在妾室怀孕后,买通郎中,在原本安胎的汤药里下一些打胎的伤身的药物,列如红花、莪术、麝香等药物。
这还是最最下等的手段,也是最容易发现的。
还有一些黑心狡猾的,会用更加阴损的方式,让母体日渐受损,且被害者难以察觉,等到真正生产之日,孕妇气血两亏,好不好就会一尸两命,这才是阴毒至极。
就只说最轻的那种,若是被有心人在保胎药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导致滑胎,那后果也是相当严重。
女子怀孕,尤其是初次怀孕者,最是容易胎像不稳,且前三个月是最容易滑胎的时候,稍有不慎,可能孩子就保不住了。
且通常若是第一个孩子没保住,往后在想怀孕也就难了,即便是怀上了,也要吃各种保胎药才能留住。
念夏立在一旁,也将刚才秦月染的嘱咐一一记下,最后小声道
,“那奴婢还是按照这两天的规矩,但凡事出门都说是给姑娘采买,或者是添置水粉手势,不从正门旁的角门那边走,只从后门那边走。”
“后门的那个门房小厮跟你关系可还行吗,靠得住?”秦月染现在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各个方面都极为小心。
“靠得住,奴婢已经跟他打点好关系了,而且奴婢还问出来了,他母亲与我是同乡,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念夏自信的回话。
秦月染也稍稍放下心,“那就好。虽说如今五皇子的府里的确没有正妃,可侍妾却多的很,还有那几个狐媚的通房丫头鸳鸯,紫鹃的那几个……对我本就不敬,若是知道了我如今身怀有孕,难保不会错了主意,算计我的肚子。”
“这倒是,这府里虽然还没正妃,可侍妾还有骚狐狸却不老少。”念夏也朝着鸳鸯住的地方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东西,尤其是那个鸳鸯,仗着梓晨有点姿色,又是跟着五皇子身边最久的,就在后院摆出一副女主子的架势,两个正儿八经的侍妾都没混上,还这样嚣张。”
“不急,待我生下孩子,就处理了她。”秦月染话语一停,忽然有了别的主意,“你说我这
也怀了身子,也不便跟五皇子同房了,那……”
她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停止。
念夏听懂她的意思,机灵地提议道,“姑娘,奴婢记得以前大夫人主持内宅事宜的时候说过,说适当的还是要亲自选一两个得力的人手,送到家里主君面前侍奉,说自己选的人,用起来放心,也好过那些来路不正的去伺候主子。”
“是啊,我也正有此意。”秦月染在小腹上摩挲了两下,轻笑道,“我亲自去选一两个家世清白的买进府里,一来博一个贤良大度的好名声,二来,自己选的人,捏紧了让她老老实实听自己话,管她如何伺候五皇子,也好过那几个狐媚子缠着家里爷们不放。”
“就是这个意思!”
“我记得这个月府上新选了一批女使进来做事?”秦月染美眸一垂,斜着看向念夏。
念夏抬起头稍微想了想,然后回话:“是有几个女使,都是家里穷,被卖进来的,不过都是做粗活的,负责一些挑水洒扫。到现在也只是在厨房院子那边做事,还没完全进过正院呢。”
“你抽个空,去大厨房那边看看,然后选个模样尚可,又孤苦无依,肯听话的那种,选好以后,带给我看
看,若是合适,就给她装扮一番,找个时机送到五皇子面前。”
“是,奴婢记下了。”
念夏垂首领命,旋即又道,“姑娘,三姑娘那里,说是太子妃这两日要在东宫的游春园办一场雅集,三姑娘已经派人发来了拜帖,说是太子妃授意的,想邀请姑娘您一同参加呢,姑娘去不去?”
“去,自然是要去。”秦月染昂起头来,挺起胸脯,毫无羞愧地道,“我本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不去参加。我就是要让那些名门贵女们都看看,我如今就算是在五皇子府上做侧妃,也不输她们任何人。”
“那三姑娘那边,要不要把您有身子的消息……”
念夏的还没问完,就被秦月染不带感情的打断:“说什么?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刚才不是讲了,如今是Jan还太早,身子还没稳,这种事,无需告诉任何人。”
“连侯爷还有老太太那边也不说么?”念夏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询问。
“对,不说。对谁也不许说出去。”
秦月染强硬的说完这句,自径转过身,伸出柔荑一把握住了念夏紧贴在小腹处,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双手,语气又忽然放软,带着一丝
恳求:“念夏,熙春已经没有了,我身边如今只有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虽然我们一直是主仆相称,但实际上我都是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