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谁无辜?”
一听到顾启元说杜清怡是无故的,燕雪凝就像是听到笑话,直接大笑出声来,“难道叔父就没有听过一句恨屋及乌的说法吗?她杜清怡哪里无辜?她跟秦月夕是至交,两个人那么要好,她既然享受了跟秦月夕在一起的便利,那也该承受了跟秦月夕有关的恨意。”
说话的同时,燕雪凝还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依然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杜清怡,“谁让你跟秦月夕那么要好?我频频对你示好,你不理不睬。当初在京城的时候,那次诗会雅集我没有和你示好过?但你总是无动于衷。我们也算是打小就认识了,可你偏偏要跟那个从小痴呆,被人唾弃的秦府庶女为伴。”
“好啊,既然你们那么要好,你有这么尊贵,瞧不上我这样的人和你做朋友,那你受一些秦月夕本该受的苦,也是应当的。谁叫你在京城里呆的好好地,偏要来这个地方?你又不同我要好,又偏要早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显示你的尊贵,那你就该被我利用掉!”
燕雪凝说道最后,语气也变的恶狠狠,阴恻恻的眼神就像是潮湿地面里爬行的冷血动物。
“你……”杜清怡被她这森冷的目光看的一阵心惊,惊惧之下,又一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竟然这样狠毒,我何时在你面前故意招摇了?何况,倘若我真的又失礼的地方,你也不该让高健杀我,我也是真
心想善待你的呀。”
她何曾故意在燕雪凝面前显示她的尊贵了?
更何况,她每次见到燕雪凝,都是主动示好,互道万福的,哪一点礼数没有做好,竟然被燕雪凝这样记恨上了?
陪在杜清怡身边的年轻婆子一看燕雪凝眼神有异,也警惕的站在杜清怡身前,一只手拦在前面,“你这个女娃,年纪轻轻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我家小姐和你从无过节,就算是在院子里住着,也跟你只是打个照面就走,吃饭聚会也是客客气气的,哪里就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了?”
“就算我现在恶贯满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插嘴?”燕雪凝瞟了一眼挡在前面的婆子,“你真以为你家小姐金贵得体的很吗?一个待字闺中的名门嫡女,不好好在闺房里些许琴棋书画,见到男人就春心荡漾,主动贴上去想与人幽会相好,若非她如此发春,被那江秦的表妹用假书信骗了出去,高健又如何会有刺杀的机会?”
“你……”一下子被戳开这件事,婆子语塞,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自家小姐,的确是因为那天私见外男才离开客栈出的事情,事情说出来,的确是有失家风,有失教养。
杜清怡更是脸上一白,呼吸停止了一下。
眼看这些人在口舌功夫上都不是燕雪凝的对手,大厅中央的秦月夕不得不再次救场,冷冷开口:“燕雪凝,事情是一码归一码,
清怡她有失体统,私会外男,这该她父母出面教养,跟你有屁的关系。以你的蛇蝎心肠,就算没有那晚假意传信把清怡骗出去,你也会想别的办法去骗清怡。”
“你就是这么心理阴暗,你见不得别人好,你也看不得清怡她身为国公府嫡女,有双亲疼爱,有尊贵身份,你看到她你心里自卑,你才会蹿腾个高健去谋杀她。”
秦月夕冷睨着燕雪凝,语气中带着三分不屑,和七分怜悯,“燕雪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是可怜又可恨。明明可以摒弃那些过往经历,可你偏要活在过去,时刻提醒自己受过什么屈辱,就算爹和娘掏心掏肺的对你,你还是无法自拔,你活的如此阴暗扭曲,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把顾家毁了,你的燕家也回不来了,你也不得不到快乐。”
“你知道什么!”
一句话直接激怒了燕雪凝,她立刻抖着嗓子尖叫出来,“我也用不到你来可怜,你算什么,一个景安侯府的小小庶女,你的亲娘就是一个贱妾,连给我们燕府的管家提鞋都不配!你这么厉害,那你试试我经历过的事情啊,你也去试试在教坊司里,被那些龟公们调教,去跪在男人的胯下讨好那些爷们啊。”
“你若是被千人睡万人尝之后,还能风轻云淡,那我就承认你,你是真的厉害!只怕别说几百个男人,就是几个男人,你都要吓的尿了裤子!”
恶毒的言语
,衣蛾个都像是带刺,狠狠钻进了秦月夕的耳朵里。
这话听着的确恶心了。
秦月夕深吸了一口气,不屑地挑了一下眉毛,很是认真的回答:“那我告诉你,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沦落到你的地步。首先,没有人能把我送进教坊司,其次,假设我真的进去了,吓尿裤子的也不会是我。”
真要把自己的那些手段都使出来,也该是那些龟公老鸨吓尿裤子。
还轮不到她自己。
“而且我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谁把我送进去的,我就会灭了谁。而不是像你这样,无能的迁怒旁人。”
清晰冷静的话语落下,秦月夕从燕雪凝身上移开目光,淡淡补充,“而且我觉得你有一个很大的误区——燕老太傅的确是因顾家而死,但也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