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看着燕雪凝,口中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我就是听了她的意见,我这才改了主意,放弃了放火的计划。就是她出的主意,要我从杜清怡身上下手,说只有这位贵客出事,才能让秦月夕倒大霉。”
高健刚说完这句话,跪在地上的燕雪凝就转过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健:“这位兄弟,你我不过第一次相见,你为何一开口就要置我于不义之地?这些话,定然是秦月夕提前教你的,是不是?”
“不是,对,对不住了……”高健对上燕雪凝的双眼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心虚的别开头,“我是答应过你,不把你招供出来,但我实在不是当英雄的料,我实在撑不住了。”
他也想咬咬牙,把那些酷刑全都抗住了。这样就算自己被折磨致死,至少在秦月夕身边还留着一个可以跟秦月夕作对的隐患。
可是他实在是高看了自己,地窖里的那些酷刑,除了秦月夕给他脚上射出的三箭意外,后面的酷刑,一个一比个残酷。
他一开始还会疼的小便失禁。
后来在抗下去,连尿也尿不出了,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他最后真的扛不
住了,只要能不在挨打,不被折磨,给他好好睡一觉,他什么都愿意说。
燕雪凝不理会高健的这句话,目光灼灼,满腔义愤的质问:“你为何一定要咬住我,这样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呢?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曾说过什么指使你伤人的话语。一切都是你自己所为,你现在受刑不过,又私下拿了秦月夕给你的好处,才来攀咬我,是不是?”
“什么攀咬?明明是指认你。”顾青青气愤地狠狠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扶手,指着着燕雪凝气呼呼地说,“这满堂坐了这么多人,为何这个高健不指认别人偏偏要指认你?还不是因为你们彼此见过?”
“或许是他在被押送到这离职前,就已经被秦月夕授意过,告诉他我的相貌特征了呢?”燕雪凝委屈地咬咬嘴唇,“若要有心算计别人,什么法子想不出?”
燕雪凝此话一出,大厅中央的秦月夕就抬手鼓掌了一下,“你说得对,今天你别的话都是假话,唯独这一句话是真的。只要有心算计别人,的确什么阴险诡计都想的出来。”
鼓掌了一下后,秦月夕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道:“可是我才从外面回来,
昨晚我半夜就已经离开府里了,这件事几乎半个老宅的下人都知道,连娘身边的周嬷嬷都知道,是不是,周嬷嬷?”
话语最后,秦月夕转头询问一直守在大厅门口的周嬷嬷。
周嬷嬷行了一个颔首礼,“的确是,昨天少夫人二更天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一队人马离府了。若说是夫人是根据燕小姐今天早上穿什么出来,早提前告知高健认人的,这确实不可能。”
坐在正座上的顾母也点头回答:“月夕带走的都是她的亲信,她是第一个离开老宅,又是最后一个才赶回来的人,你辩解说月夕提前告知高健你的衣着特征,这未免强词夺理了些。”
“即便如此,或许她也可以提前将我画像给高健查看。”燕雪凝继续嘴硬。
“好,就算真的有画像,可以给高健看到,那天下间有哪个画师可以将活人画的惟妙惟肖?”这古代的水墨画更是个山水花鸟,画起来颇有意境。但是若论画人像,那就比不上素描还有写实油画。
靠水墨画画出的人像,最多只能看个轮廓大概,想要完美的复刻下真人容貌到纸上,普天之下还没有画师能做到。
秦
月夕言辞犀利,继续道,“就算真的有这样的画师被我请来了,这样知名的画师请来,别人又岂能不知?跟何况,如果没有你在客栈里找赵四通风报信,高健又怎么知道客栈里清怡的的日程安排,怎么会提前知道杜清怡三天前的戎时要出城?”
“你别告诉我,高健是有三头六臂,能在神不知鬼觉,在客栈有冲冲小厮护院把手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潜入客栈,窥探到这个消息的。”
“……”意思讲,燕雪凝无言以对。
秦月夕继续乘胜追击,道:“你事先买通店小二,时刻打探清怡的一举一动,得到情报之后,又趁着香桃那个笨丫鬟不备,溜出去找高健传递消息。我不知道你中间到底找赵四没有,但你让赵四传递过你的话给高健,这是事实。”
说完又看向一直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喘的赵四,“赵四,你来说,你有没有见过高健,因何而见的?”
“回这位夫人的话,是,是见过这个人的。”赵四这才敢稍稍抬起头,偷瞄了高健一眼后又立刻低下头,“我初次见此人,就是这位你们说的燕小姐给吩咐的,她给我说,这个瘸腿的高健
是他们府上的一个小厮,让我传递的消息是,告诉高健他们家二小姐这几日都喜欢去城外碧水湖……”
赵四将之前说过的口供又重新说了一次,还讨好地说道,“若是还有不信的,大可以去找蔚城长街上的那个酒摊子 的老板,那老板也认得我,我和燕小姐私下说了几次话,那老板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