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鹰爪的射出的位置正对着地窖洞口正上方的木板。
只听咻的一声,暗器破空之声响起。
鹰爪随即从护臂状的袖箭里飞射而出,深深钉在了厚实的木板上。
秦月夕扯着钢索轻轻一跃,就借着钢索回抽的力道飞上了地窖洞口。
外面夜色更淡,遥远的东方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看样子,最多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跟着顾梓晨和杜清怡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要刻意的改变时间概念,把二十四小时切换成十二个时辰。
但是在这种四下无人的时候,她还是更喜欢用二十四小时来计算时间,这样更精确。
离开地窖之前,还隐约能听到高健的叫骂声从地窖盖子的缝隙处飘来。
“秦月夕,这个臭婆娘,贱妇,你别走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回来!”
听着高健的这些叫骂,秦月夕置若罔闻,脚下的步伐没有一丝停顿,直径朝厢房那边走去。
趁着天色还没有彻底大亮,她要抓紧时间小憩一会,不然身体可能真的熬不住了。
饮用灵泉水的确可以消疲解乏,但她顾梓晨几次三番的告诫自己,少用灵泉水,她虽然不相信灵
泉水会对自己有害,可顾梓晨既然提了,总要听一下老公的意见。
而地窖里,头上蒙着黑布袋子的高健还在叫骂。
这次他的嘴巴没有被塞麻布,可以放肆叫骂。
但不管他怎么叫骂,地窖里也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一旦叫骂的声音停下,地窖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双眼又被黑色的布罩子蒙住,眼前只有一片漆黑,连一点光线都看不到。
不知时间流逝,也没看清楚到底伸出何地。
高健后背紧贴着潮湿的土壁,叫骂了许久之后,已经骂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喘息。
可地窖依然静可听针,除了他的喘息声之外,没有半点动静。
……
不知过了多及时。
地窖入口的木板盖子再次传来挪动的声音。
侧着倚在地窖角落里的高健一听到木板挪动的声音,顿时又来了精神,像是斗鸡一样抖动这肩膀,支棱起身子又开始叫骂。
这不过,这次他才刚骂出“你他娘”这三个字,就被一只蒲扇大的手隔着脸上的黑布袋子抽了一巴掌。
因为隔着一层麻布当着,手掌甩在高健的脸上并没有打出响亮的耳光声。
但狠劲
却一点没减,一个巴掌就把高健打的歪了身子,顺着土壁直接滑到,一头栽倒了铺着青瓦地砖的地窖底部。
“哎呦。”高健痛的哎呦了一声,正欲开口,却听到头顶传来了一道粗壮的男人声音:“一个阶下之囚,嘴巴还这么不干净,再敢说一个脏字,就把你牙都打下来!”
高健周身一僵,“你,你不是秦月夕。”
砰。
胸口被踢了一脚,高健这次被踹的彻底趴地上起不来了。
“我们夫人的名讳,也是你敢直呼的?”
那粗狂的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多了一丝怒意。
高健这下被打老实了,不敢大呼小叫了,全身肌肉紧绷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次下来的人好像不止一个,因为很快高健就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对话声。
“这椅子摆中间?”这道声音更加硬朗一些。
“不行,往边上摆摆把,等下又拉又尿的,你放中间岂不是流的到处都是。放在角落,拉尿随他,在他屁股地下放个恭桶,等下也好收拾。”粗野嗓音的男人继续道。
“那行,就放中间。香油还有凉水还在上面,我去拿下来。”
等这一声落下,高健的四周又
没了动静,安静至极。
高健趴在地上,听不到动静,又联想到刚才这两个人诡异的对话,心中生气一股莫名的惧意。
刚才秦月夕这个贱妇临走之前说了什么?
说让他做好准备,说等下自己会又拉又吐?
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高健越想越紧张,想要逃跑,奈何双手还被捆在后背,使劲了半天,连绳子都挣脱不开。
这时,周围又响起了新的脚步声,以及物品放置在地的闷响声。
意识到即将要对自己用刑,高健惊恐地往身后缩。
但是没挪两下,就被一只大手跟捏奶猫似的提着后颈的麻绳捏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了一瞬,然后眨眼间又被放在了一个冰冷的铁椅子上,椅子的椅面却挖了一颗圆形的空洞,他的半个屁股都陷在了空洞里。
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高健反应过来,身上的麻绳就已经被解开了,胳膊长久被绑,就算麻绳解开,一时间也麻木的不能活动。
可那个男人却不管这么多,捏着他的双手将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