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坐在椅子上的高健再也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那大人,我呢,我作为受伤原告,我怎么办?”
“你还能怎么办,这里是衙门,又不是医馆。你既然受伤了,应去找正骨大夫为你正骨医治。”县令已经走到大堂右边靠着偏厅的位置,扭着头有些无奈地看着高健:“这案件尚未审完,你是原告,难道还想留在衙门里,给你扣押起来?”
“那,那秦月夕,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高健指着已经快要走出公堂的秦月夕,不甘心地发问:“她可是派歹人夜闯我家,害得我母亲摔跤重伤,还把我的脚骨都打断了!”
“原告高健,你还没明白吗?本官放她走,不是说此案审完,而是因为秦月夕有人作保,按照大晋律法,若有贵人作保的,的确可以暂时让被告暂离大堂。”县令拧着眉心解释,“她秦月夕与你这次案件,属于私人恩怨纠纷,又无伤及性命,不属于罪大恶极之人,自然可以被保出去。”
“你,你们……”高健被怼的哑口无言,结巴了两下之后,突然想起堂上还有自己的人证陈万祥,便又不解的继续问:
“那陈万祥呢?”
“陈万祥虽然是污点证人,可也是本案从犯,又无人作保,自然是按律暂时收押,等案子审完后对他再做定夺。”
“什么,要,要把我关押起来?”
听到这,跪在一旁的漠然看戏的陈万祥立马吃惊的大叫起来:“我,我不是人证吗,我,怎么要把我关起来呢?”
县令有些不耐地转过身,视线不悦的看向陈万祥:“你是人证不假,可更是这次案件的从犯。你刚才已经当着大家伙的面,承认了你夜闯民宅,惊扰了高健母亲的安宁,只是高健母亲摔成重伤。事实如此清楚,你不是从犯是什么?”
“可,可我只是受人指使,我也是听人吩咐才如此做……”
“本官先在不想知道你是听谁的命令,只知道你现在既然干了这件事,从犯无疑,不需要在狡辩了!至于你到底是你听谁的命令,明日人证物证到齐之后,自会水落石出。”
县令愠怒的打断了陈万祥要说的话,然后对着站在两边的差役招了招手,“来人啊,把从犯陈万祥压入监牢内,待明日升堂再带入大堂。”
不等陈万祥摆手拒绝,两边
的差役已经走到了陈万祥身边,一左一右拽着陈万祥的胳膊就往后堂监牢那边走去。
“不不,大人,我是人证啊,你部门不能如此对待人证啊!”陈万祥被拖着走的同时,还不停的扭头看着县令,口中不住的告饶着。
县令审案一下午,已经精疲力尽砸,听着陈万祥的嚎叫,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后堂方向走去。
公堂上最后仅剩下的的两个差役一齐喊了一声‘威武’。
就草草宣布退堂了。
而县令此刻,也已经离开大堂这排屋子,沿着中院的小路回自己的居所中……
等县令离开后,秦月夕和杜清怡也陆续走出了大堂。
守在栅栏外面的平头百姓看到郡主之尊的杜清怡走出来了,纷纷后退避让。
很快就给两个人让出一条路来。
而人群中,只有江秦依然固执的立在原地,单手握着手腕粗的木头栏杆。
一直到秦月夕走到面前后,江秦的视线落在秦月夕身上,上下扫视一圈,就像是不放心什么似的。
等看到秦月夕的确是毫发无伤,江秦紧锁的眉头才微微放平,握在栏杆上的手才缓缓放下:“秦老
板,今天真是惊险,幸好大晋律法还可以让人作保,否则今晚可能就要……”
秦月夕不在乎地扯扯嘴角:“其实我倒不怕什么,就算是真的在监牢里住一晚,我就当做是体验生活了。”
住几晚上监牢不算什么,监牢里面至少整晚灯火通明,可比杀手训练营里的禁闭室要强多了。
而且这案子并不复杂,无人敢对她用刑。
“真是抱歉秦老板,出了这样的事情,看着你蒙受冤屈,我作为一介商人,无法帮到你什么。有心也无力。”
江秦看秦月夕还能在脸上扯出笑若,紧张的神经也跟着放下不少,可言词之间还是有些自责。
杜清怡却立刻反驳,螓首微摇,“江公子此言差矣,你怎么会没有帮到忙呢,你刚才是帮了大忙。”
“怎么?”秦月夕在一旁听的来了兴致,跟着插嘴一句。她有些好奇,江秦这样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有经商头脑的人是如何在刚才出手帮忙的。
“你不知道吧,江公子记性过人,竟然几乎能把整本大晋律背下来。”杜清怡乜了身边的秦月夕一眼,然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在江秦身上,
眼中流露出满满的赞赏:“就在刚才,我和江秦赶到的时候,我们俩起先都再为你的事情担忧,怕你吃亏,结果没想到这案子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真的要把你留在监牢里过夜了。就在这个时候,是江公子……”
杜清怡美眸轻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