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连着拍了三下大门。
门里面才传出开门的动静,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停在厚重的木门后面。
下一瞬,大门上开着的小门被打开了一角,里面探出一个门房,瞪大眼睛看向站在门口的人:“你是何人,要来找谁,看你这模样,打扮的甚是古怪。”
门外面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长靴,窄衣窄袖,一身劲装的小哥,头上还绑着一圈黑色绳带,后背背着一个书箱似的木箱,木箱上面还插着一面三角形红边黑底的的小旗子。
黑色的旗面上又用明黄色的金线绣出了一个四爪金蟒。
“这里可是顾家老宅,前顾相顾启元的府邸?”
站在门外的人不答反问。
顾家门房老实回答:“是啊,我们家老爷就是以前的丞相。不知你是……”
“我是东宫太子派来给顾梓晨顾公子送急信的加急信使。”
门外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身上的一块黑铁腰牌,腰牌的证明刻着四个大字——东宫信使。
好在顾家老宅如今使唤的下人多少都是经过培训的,还稍微认识一些字,看到信使拿出的腰牌后,门房点点头,“我知道了,还请稍等片刻,我先去
给我家少爷禀报。”
“快去,这是太子爷给顾公子的急信,要顾公子务必亲自来接,耽误不得。”信使不忘催促。
门房连连点头,将小门赶紧关上快速往少爷住的的院子跑去了。
不多时,门房就已经跑到顾梓晨的院子,正巧就遇到了刚走出院子的少爷。
“少爷。”
来人见到顾梓晨后赶紧停下脚步,给主子急急的行了一个小礼就道,“刚才门外有人敲门,奴才打开门一看,说是京城东宫派来的信使,说是来给您送信来的,还比需要您亲自去接,不能耽误。”
“知道了,前面带路。”
一声玄色长衫的顾梓晨的脚步没有停顿,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就仿佛老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
而子逸依然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随着主子一起朝大门那边走去。
门房在前面几乎是小跑着给顾梓晨带路,很快就赶到了顾家老宅的大门处。
门房赶着在顾梓晨前面跑商大门穿堂底下,抢先将顾家老宅的整个大门都拉开了。
随着大门缓缓拉开,门外的景象也随之映入几人眼中——艳阳秋日下,一个背着木箱,身上背着急令旗的官兵模样,
穿着信使衣服的人守在大门中央。
在大门敞开,看到顾梓晨后,那信使赶紧双手抱拳,对着顾梓晨单膝跪地。
“卑职东宫加急信使,拜见顾公子!”
“你是东宫里来的?”
顾梓晨踏出门槛,站在门廊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信使,黑眸中萦绕着一股探究之色。
跪在地上的男人如实作答:“禀顾公子,的确是东宫的信使,这是我的腰牌。”
说着将挂在腰间的黑铁腰牌一把扯下,双手呈在掌心。
顾梓晨没有动,跟在身边的子逸已经很有默契的上前一步,拿走信使掌心里的那一枚腰牌,略看了一样厚,又移到顾梓晨面洽,“主子你看,这腰牌的确是真的。”
顾梓晨轻嗯了一声。
子逸将腰牌重新还到了信使手中,提顾梓晨发问:“可是太子爷有什么吩咐了?”
“有吩咐。”信使点头,将背在身上的木箱子脱下放在门口的地砖上,然后打开箱子外面的盖子,又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更小的箱子。
箱子上似有机关,不知道这信使在什么地方轻轻一掰,里面的小箱子发出咔嚓一声,箱子应声打开。
小箱子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份用红漆密封的
信笺。
信使将里面的信笺取出,双手递给顾梓晨:“太子爷对您要说的话,都在这信封里了,卑职等不敢私下打开,也不知太子都嘱咐了什么。只知道,这封信要太子您亲启。”
“好,知道了,小兄弟这一路赶来也辛苦了。”顾梓晨单手结果信笺,同时看向身边的门房,“给府里的赵官家说一声,说府上来了一位专程给我送信的客人,路途遥远着实辛苦,要留下客人好生款待。”
“是。”门房在一边弓着腰回答。
而跪在地上的信使却道:“不敢劳烦顾公子款待,为顾公子送信,实乃职责所在,如今信笺已送到,卑职赶回蔚城驿站略休息一晚,还要回京复命。”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做强留了。”
顾梓晨看向子逸,“子逸,给这位兄弟拿一些茶水钱,这千里迢迢的,路上给自己买些吃食也好。”
子逸立刻上前,从腰间别着的暗包里翻出十两银子,直接放进了信使背后的木箱子里。
“多谢顾公子!”
信使伸出双手,对着顾梓晨又是一拜。
等送走信使后,顾家老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