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月夕一言一句,说的如此详尽坦诚,杜儒诚也更加放心,目光之中多了三分感激,双手接过秦月夕手里的起居名录,“秦老板,您本就是个忙人,听说这两天都在忙着给你娘亲的牌位挪到护国寺供奉的事情,想来已经分身乏术了,竟也能忙里抽闲的腾出空来,专程给我写这个,真的是难为你了。”
“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何况您这次要交付给我的不是什么物件,而是您的宝贝女儿,这可比世间所有的珍宝都要珍贵,我自然是要万分谨慎妥当的对待。”
秦月夕也由衷的回答,并不是简单的场面客气话。
“秦老板,我家清怡能够结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实乃三生有幸。”
杜儒诚郑重地说完后,右手一扬,指向身后的茶室,“走吧秦老板,让老夫给你煮上一壶茶,好好留你和你的属下们在我府上吃一顿便饭。”
“走,老公爷先请。”秦月夕微微侧身后退一步,也随着杜儒诚的动作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来。
“好啦,月夕你就别跟我爹爹客气了,我爹爹可是真心要给你烹茶呢。”
看到秦月夕表现的如此拘谨
,杜清怡忍不住抿嘴一笑,走过去挽住了秦月夕的胳膊,“走啦走啦,去喝茶,前两日西洲那边送来了今年新出的碧螺春,好好尝尝。”
“嗯。”
手腕一下子被杜清怡拉住,秦月夕也不好在客气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挺立如松的子渡,“子渡,你也进来喝一杯。”
“多谢夫人,多谢郡主小姐。”
子渡抱拳领命。
一行人进了茶室后,跟在杜儒诚身边的小厮手脚麻利的将茶盘上的茶具扯下,换上来了两套从库房里拿出的还未开箱的崭新的青玉六角杯的茶盏,一一摆在了茶盘上。
又将送来的还贴着红封条的茶叶罐子也拿了出来,恭敬地摆在老公爷面前后就退下了。
杜儒诚亲自打开了新茶罐子,用木制的镊子取出了一些新茶,放到了一旁的紫砂刻花茶壶里,然后开始取出一滩清泉水来倒进茶壶中,用乌木桌上放置的一个小泥炉开始煮茶。
等路子上的一个紫砂水壶路的水煮开后后,又将煮开后的沸水注入到放了茶叶的紫砂壶中,用以洗茶。
之间杜儒诚十分娴熟的捏着紫砂壶的把手,轻轻摇晃茶壶,略过了
小一会,就将第一遍用来洗茶的茶水倒入了一个公道杯中。
秦月夕坐在茶盘的对面,十分平静地看着杜儒诚亲自洗茶斟茶,然后微笑着接过了老公爷递过来的小茶杯。
一旁的子渡守候在右后方,也被杜儒诚亲自送上了一倍工夫茶。
“多谢老公爷。”子渡有些惶恐的接过工夫茶,双手捏着茶杯还是呈作揖状,给老公爷行了一个揖礼。
“不必客气,你是顾公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以前也是自小就住在丞相府里和顾公子一起长大,宛如兄弟一般,若论身份,我这一杯茶你也受的起,喝吧。”
杜儒诚和蔼的笑笑,然后回到了茶盘钱,继续给自己和杜清怡斟了一杯茶。
等品完茶,小厨房那边的午膳也已经备好了。
按照杜清怡之前说的那般,中午的午膳也留了刘雨和彩平两个人在别的小院子里吃的。
她和杜清怡还有老公爷则在正院大厅上用的午膳,大厨房的厨娘和厨子还特意问她的胃口,做了两道她喜欢的小炒菜。
用了午膳之后,秦月夕还在和杜清怡在中庭花园里散步叙话。
老公爷也抽空将秦月夕刚才
送过来的起居录打开查看,一旁的国公夫人叶蕴仪也站在一侧,一同查看。
等夫妻两个人看完后,叶蕴仪不由地感慨:“这个月夕姑娘,真的是胆大心细,是个有心人。”
杜儒诚也摸着自己下巴上的一把白须,点点头,“是啊,这份起居录备注详尽,连每天休息多少时辰,赶路用多久都给我说的明明白白。之前我还想问问她要如何安排清怡的出行事宜,有了这份起居录,我真的是放宽心了,什么也不担心了。”
“是啊,我看到这小册子以后,也是放宽心了,再说了,月夕姑娘也是功夫好,又有智谋的一个女子,咱们家清怡跟着她出去长长见识也好,而且离开了京城,没有了那些三姑六婆的终日询问,想来清怡自己也能放下和秦凤歌婚约的那件事了。”
叶蕴仪话语轻轻,说话的像是给杜儒诚听的, 但更像是安慰自己,“说不定,在外面玩个月余时间,还能重新找到一个能和清怡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
“罢了,这种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操心了,想得越多,怕是失望愈多,我只想着清怡这次能出去好好玩,散散心,再平平
安安的回府,我就别无他求了。”
杜儒诚摇摇头,似乎已经不愿意提及杜清怡的婚事的问题,“我得想着安排那个婆子一同陪着清怡出门了,这次还是出远门,咱们府上的马车都太小,需要买个大马车才行,你等下就去命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