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梓晨说萧宛若人已经到了?
太好了。
她不用继续坐在这里傻等了!
秦月夕喜出望外,高兴的连着拍了扶手好几下:“好,太好了,我屁股都坐疼了,快拉我起来去迎接这位长公主。”
“不急,你姑且先坐着就好。”
门厅外,顾梓晨撩开长袍的下摆,踱步走了进来。
秦月夕那边屁股都从椅子上抬起来,正想兴冲冲的站起身就走呢,却被顾梓晨一句话打了回去,身子疲累地跌回到椅子上,“你说什么?还坐着?你不是说萧宛若来了么,都到门口了,还不去迎一迎。”
“不急。”顾梓晨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口气,轻飘飘地说完后,人已经走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的另一把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她来便好。是她今日要来找我们求和,不是我们要求她。既然要做戏,自当是该做全套,我们要是出去迎接,反倒不美了。”
“……”
秦月夕僵了一下,也很快反应过来,“合着她真的是打算今天当梨园戏子了,要把今天的戏唱歌全套了。”
她刚才是心太急了,实在做的又累又
烦,现在被顾梓晨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萧宛若上门有求于自己。
不是自己要求见萧宛若。
既然是来上门求和,自然自己就要拿出做苦主的款了,不必低三下四的去走出去迎接萧宛若,而这个长公主也很需要演戏演全套,让全京城的百姓都好好瞧瞧,自己这个一国公主,是如何诚心实意的来找苦主道歉,来如脱簪请罪的。
“在忍耐一下吧,很快也就结束了。”顾梓晨知道她一已经坐累了,大掌伸出,扣在她细嫩的小手上,“等今日的事情完毕了,随你哪天离京都行。”
“行!”
一听到可以离开京城,回顾家村去看望顾父和顾母,秦月夕总算是来了精神,重新挺直了腰杆,在太师椅上坐的端端正正的。
与此同时。
庄子门口那边,长公主的车队已经在顾梓晨的庄子门口全部停顿下来。
守在外面的出了一圈侍卫,还有提着十几个箱子的小厮,车队最前面就是长公主萧宛若的凤车。
已经有宫女在凤车下放了脚凳,萧宛若搭着宫女云肩的手,已经从凤车上缓缓走下来。
而在这车队的后面,还跟着
一群一直从上午就看戏,从顺天府门口一直看到了城外庄子的百余号老百姓。
这人数虽然已经比在京城里看热闹的少了一些,但仍旧有不少年轻力壮,脚程快的,一路上跟着萧宛若不紧不慢地车队走出了京城,跑到这庄子门口看热闹。
也为了让诸多百姓都见证,江公公早就给车夫知会过了,赶车要务必缓慢,不仅要让后面抬着礼物的小厮们跟上,还要让后面那些老百姓跟上。
而且这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跟的自然是越多越好。
只有越多的人见证了萧宛若是今日如何诚心实意的亲自上门,如何的脱簪待罪,如何的厚礼求和,才能让百姓对她,对皇室的不满减轻一些。
萧宛若下车后,在庄子门口站定了片刻。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旁的江公公转过身来,对着已经聚拢到了庄子附近的百姓们说:“各位父老乡亲,今日长公主特来顾公子府上,脱簪请罪,厚礼求和,愿诚心悔过,待苦主谅解宽宥后,会迁出京城,迁居别宫,苦修心德。”
说罢看向身边的萧宛若,双手上下交叠平行与胸前,然后庄重地俯下身,对萧宛若深深
地鞠躬,做出一个大礼:“长公主,请!”
“本宫会诚心向秦老板请罪,求她宽恕本宫。”
萧宛若略一侧目,看向身边的江公公。
话是对江公公说的,更是对身后无数看热闹的百姓说的。
此时,听到这主仆两人的一番对话后,守在外圈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明白过来,互相又开始交头接耳。
“我的天啊,难怪刚才都有人议论,说咱们长公主取了顺天府,找了徐近宸和离之后为何还不回公主府,怎么还眼巴巴地往城外跑,原来是要亲自上门给那秦月夕请罪。”
“真是了不得啊,这秦月夕说来也是咱们京城里近年来的传奇人物了。想当年,好像还是景安侯府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傻子庶女吧,听说她的生母小娘早就死了十五年了。真是没想到,这小庶女还有这个本事,竟然混的比那个尊贵的嫡出长女还好,还能让长公主给她上门请罪。”
“这有什么法子,谁叫长公主四之前多次构陷过秦月夕的生意。听从邺城回来的亲戚说,那秦月夕在邺城和蔚城做的生意可大了,又是开了个什么小酒楼,又是卖菜卖粮食,后来还弄了个
什么美容院,了不得啊,长公主一时间动了歪心思,这不就让那徐近宸抖搂出来了么?这是秦月夕没状告,若是状告,怕是下一个上顺天府的可能就是长公主了!”
“你们可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