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的话音刚落下,那边被红缨枪钉在地上的邢远就吓得变了脸色,一双三角眼睁的的老大,满眼惊恐地看着离着自己两丈多远的顾梓晨,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皇亲国戚!”
“呵,皇亲国戚?”
顾梓晨听到这句,冷笑了两声,“若你不是皇亲国戚,我早就把你一剑穿喉!哪里还轮得着你在这里叫嚣?”
“你,你……”邢远已经是六神无主,左脚掌完全被长枪击穿,疼的他脸色发青,鬓角都疼出了一层冷汗,。
别说挪动脚步,此刻就是想动弹都是利刃穿骨的剧痛,
他无法动弹,无法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梓晨朝自己一步一步,逼近过来。
“邢远,你刚才不是很得意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看到邢远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顾梓晨一步步欺身靠近,每踏出的一步,都沉闷又凝重。
阁楼里的那种迷情香不知何时已经燃尽了。
香味逐渐散退。
阁楼里没有了那种烟雾笼罩的感觉。
顾梓晨的脸被一闪闪的烛火映照的阴恻恻的,犹如鬼魅一般走到了邢远面前。
天知道邢远
此时是有多么想要逃命,可是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何曾受过这样利刃穿骨的苦楚,就是想跑,可稍稍挪动一下脚趾都会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
邢远无法躲开,看到顾梓晨目光阴鸷,犹如地狱走出修罗般嘴角噙着邪笑地凝视自己,更觉得恐慌,嗓音颤抖地道,“顾,顾梓晨!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的母亲可是当今万贵妃,五皇子的生母的亲弟弟!”
“我知道。”
顾梓晨此刻已经走到了邢远面前,嘴角抽动,冷笑了下,“那又如何?欺男霸女,羞辱人妻,就是大晋律法也不容你!若非月夕求情,我早就一剑刺死你!”
“你敢!我娘可是正二品诰命夫人!就算是我触犯律法,也有刑部大牢等着我去,轮不到你私自处刑……”
邢远舌头都在打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顾梓晨那双阴郁至极且带着几分血丝的眼眸对视。
他本以为,今天对秦月夕是势在必得,加上徐近宸给自己淘来的迷情香,就算秦月夕有功夫又如何,闻到香料的女子都会手脚发软,本事再高也使不出来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还专门携带了自己最擅长的佩剑,甚至
在楼下的门窗上都安置了机关,只是为了防止有意外秦月夕会开溜。
没想到,这天罗地网也有失手的时候。
眼看着秦月夕就要不敌自己的时候,顾梓晨居然杀出来了!
而且自己还被顾梓晨一枪穿脚,像是被摁在案板上的鱼肉,怎么也动弹不得。
“邢远,我虽然来得晚了些,不知道你刚才究竟对我夫人说了什么,可我猜的出来,那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顾梓晨看他聒噪不休,英气的剑眉不悦一挑,然后冷笑着抽出了腰间一并短小的匕首。
同样银亮雪白的刀刃,在光线昏暗的阁楼内一样闪烁着白练似的寒光。
看到顾梓晨抽出了匕首,邢远本就挣得老大的眸子更是睁圆了两圈,抖着嗓音几乎尖叫出来,“你,你想做什么,我错了,顾梓晨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猪油蒙了心了,你饶过我这一次!”
“饶你,你刚才不是很得意吗?不是对我的夫人势在必得吗?”顾梓晨举起匕首,在邢远面前轻轻晃了晃。
邢远摇头,继续告饶:“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是我卑鄙下流,我贪图您夫人的美色,想着顾家被抄,您
家里都失势了,才鬼迷心窍的,但是你看……”
他伸手指向仍然还虚弱的坐在地上的秦月夕,急迫地讨好,“你看您夫人衣服,都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呢, 我真的什么也没对她做,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充其量,算我举止轻浮……我愿意赔罪,愿意赔上五马车上好的蜀锦和缂丝,可以吧?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听到邢远放出这句话,秦月夕忍不住嗤笑出来,“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刚才好像也对你说过吧,我让你趁早收手,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你呢?若不是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会没有得手吗?”
这幸好是她身上带着秦凤歌给的雪颜丹,如果没有,换做是杜清怡的话,早就被吃干抹净屁也不剩了。
“我,我刚才那是精虫上脑……没了理智才会不听劝的,如今我冷静了,想通了,我真的再也不敢肖想你了。”邢远边说着,边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手势,“我愿意对天发誓,我从今以后见到你,我都躲着你走,不光是你,以后任何一个良家妇女,我都不敢在染指了,要是我还敢做,就让五马分尸,不得
好死!”
“哼,让你这种人死,太便宜你了。”
顾梓晨捏在手里的匕首逐渐下移,眼看就要对准邢远胯间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