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和青雅挑了两匹好马,一路快马加鞭地往县城赶。
官道上结了冰,马跑上去有些危险,二人也顾不得了,将身子在马背上伏得很低,把奔跑和闪避的本能交给马儿,比她们亲自来操控马儿的效果更好。
即便是这样,两人赶到县城的时候也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她们进城之后就放慢了马速,直奔府衙。
府衙门口围聚着大量的人群,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新悦酒楼出售毒菜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县城都已经传遍了,所有吃过新悦酒楼菜肴,或者出售的蔬菜的人能来的都来了。
他们都迫切地想要看到一个结果,到底是有人在造谣生事,还是新悦酒楼真的丧了良心,在赚黑心钱。
秦月夕赶到的时候,最外围的老百姓发现了她,立时就喊叫起来。
“大家快看啊,是秦老板,秦老板来了!”
这一嗓子,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秦月夕身上,毕竟新悦酒楼的那些新鲜蔬菜都是她提供的。
“秦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吃你家的菜中毒了?”
立刻就有人围过去,拦住秦
月夕质问起来。
“对啊,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才在冬天催生出这么多新鲜的菜来,那些菜咱们吃了,会不会也突然就中毒了?”
“现在已经有六个人中毒了,你要负起责任来,要给我们大家都赔偿。”
无数人拥过来,把秦月夕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不说,还有情绪激动的就要往她身上抓,秦月夕就是长出三头六臂来,也无法同时应付这么多的人。
好在秦月夕当初在价格战的时候抵住了来自其他菜贩子、果蔬行以及酒楼的联手抵制,坚持低价售卖她的美味青菜时,还是收获到了一批忠实的拥趸的。
他们看到秦月夕被愤怒的人群挤得不断后退时,就自发地组织起来,围在她身边将她牢牢护住。
“别挤了,你们既然是想要真相,那就让秦老板进去府衙里啊!当着大老爷的面儿把话说清楚,是真是假的不就都清楚了!”
“就是的,你们把人堵在这儿,到底是想要答案还是不想?”
秦月夕原本是没抱怎么希望的,毕竟她给的其实也就是些小恩小惠罢了,哪怕这些人此刻都跟她翻脸,那她也不觉得奇怪,所以当真有
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挺身而出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反而还有些诧异了。
很快,秦月夕到来的消息就传到了府衙中,几个衙役快速地从里面出来,剥开人群直奔秦月夕而来。
“都闹什么闹?这儿是衙门,是庄重肃穆的地方,不是菜市场,不是让你们发泄情绪的地方!再有人在这儿闹事,统统锁了扔大牢里去!”
衙役们喊着,围过来的老百姓们就纷纷向后退去。
他们无权无势的,不敢得罪官老爷,一听说有可能要被扔进大牢,便一个个都噤声不语,自然也不敢再去围攻秦月夕。
秦月夕见众人在衙役们的威慑下都闭上了嘴,把握住机会说了一句:“诸位若是想要知道真相,那就不要这么头脑发热。县太爷并没有传召我,我是主动过来说明情况的,若是我有半分心虚,拖着躲着能耗一时是一时,或者用些别的手段,你们现在能看得到我?”
“我既然能主动过来,自然是问心无愧的,而且孰是孰非,很快就能大白于天下,你们又急什么?”
她说完转身就走,能给他们说这两句话,还是看在刚才那些愿意护着她的百姓
们的面子上,否则她根本就懒得解释一句。
因为有衙役的警告在前,那些堵门的百姓听了这话也不敢再高声喧哗,信的人自然还是选择相信秦月夕,而不信的人则是怒目瞪视着她的背影,只看到嘴唇在不停地动,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秦月夕一路来到公堂上,吴掌柜和最初的苦主杜家人分别站在公堂两侧。
正中是几位“徐福记”的大夫,正在给县太爷做陈述。
“大老爷,小的等给六位病患的认真检查过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中毒,而且所中之毒都是同一种,可以认定为是食用了同样的食物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一位大夫说着,就把他写好的诊断结果和以此开出的药方呈上来,上面还有其他三位大夫的联合签名
一个衙役把这两样东西接过来交给县太爷,他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便放到一边,先瞥了一眼走进来的秦月夕和青雅,才又看向吴掌柜。
“吴掌柜,四位大夫都可证实这六人均是中了毒,尤其是有五个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你新悦酒楼里吃饭时毒发的,你对此可有什么要说的?”
吴掌柜
刚要说话,就听到县太爷又说:“从你送上来的已封存的饭菜样品中,也发现患者食用的几份中均有毒物残留,其他客人的饭菜中也有少剂量的毒物反应,这说明应该是“食材”的问题,所以吴掌柜,你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