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来看,还不好判断,毕竟这样给你蒙上苛责下人的名声,并不能让你惹上多少麻烦。”
秦月夕摇头道。
她的直觉是这人是冲着她而不是冲着鬼手李来的,但究竟是什么情况,还要看李天赐的调查结果。
“李先生,这婢女就先留在我房中,对外就说我留她下来服侍我沐浴安寝,明日一早,我会让她用另一副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到时候就能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了。”
秦月夕自信地说。
她的倚仗自然是灵泉水,想当初原主被贼人所害,头上破了个大洞,都能在灵泉水的效用之下很快痊愈到不留痕迹,更别说这婢女的伤还远不及她当初十分之一。
鬼手李对秦月夕的笃定丝毫不加怀疑,当即便起身出门去了。
很快李天赐又带着一个小婢女悄悄地进门来,对秦月夕说:“顾夫人,家师把刚才发生了什么跟我说了,我已经开始调查这个婢女的来历,还请稍微许我一些时间。”
“若叶,来见过顾夫人。”
他转头对身后的小婢女吩咐道。
那小婢女上前一步见礼,却是没有说话。
“
若叶是从小专门调教出来的,她天生就是聋哑,只能靠唇语来判断您的吩咐。这是我专门调拨来听您吩咐的,不必担心她会泄露什么不该看、不该说的事情。”
秦月夕知道这是鬼手李刻意安排的,毕竟那个受伤的婢女对外宣称是留下来服侍她了,但也不能让秦月夕自己打水沐浴,这才派了个最合适的人手来帮忙。
只是她需要用灵泉水来给这个婢女“疗伤”,若叶虽然是天生的聋哑,但她还有眼睛能看,还有手能写,对秦月夕来说依旧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不过这话当着李天赐的面儿可不能说,再说想把若叶支开也不是什么难事,秦月夕也就承情把人给留下来了。
“天赐小哥,这几日李先生就要带着人跟我一起回顾家去了,若要查出个究竟,最好是在这之前。”
秦月夕并不想催促李天赐,但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赶着事儿,她有种感觉,那个幕后的人正在一步步向她逼近,准备走到前台来。
“这您就放心吧,迟则后天,快则明日,我定给您查个真章出来。”
李天赐敢这么放话,自然是有他的底气在,秦月夕
也不多问,便任由他留下小婢女若叶,随后跟她告辞走了。
没多久,秦月夕便打发若叶去拎热水来让她沐浴,实则是为了支开她,好用灵泉水给那个受伤的婢女“疗伤”。
若叶离开后,秦月夕便用灵泉水调合了她制出来的云南白药药粉,厚厚一层敷在她的额头上,又用白布裹紧了。
不多时,小婢女若叶回来了,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个子也不高,却两手各拎了满满一桶热水,不晃不洒的,看得轻松得很。
秦月夕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这样一把力气,比起她用灵泉水改善了体质生出的力气也不逊色了。
“这李先生家里果然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有这样的本事。”
秦月夕在心里暗赞一声,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若叶年纪不大,做起活来手脚却麻利得很,很快便弄好了沐浴用的水,让秦月夕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夜色已深,为了明日要上演的一出好戏,秦月夕也打算早些躺下休息。
那受伤的婢女被她用了迷药,不到第二天天亮不会醒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吩咐小婢女若叶仔细看着,若是婢女提前
醒了,就把另一张沾了迷药的帕子再捂她口鼻一次。
那帕子被秦月夕放在盒子里,一是防止药效挥发,二是防止若叶大意伤了自己。
秦月夕把盒子交给了若叶,随后她便进了里间合衣躺下,看似睡熟了,但还保持着几分警醒,只要一有不对就会立刻醒来。
虽然她了完全的准备,但这一晚却是平平静静地过去了,那婢女沉睡了一整夜,直到秦月夕起身了她还没有醒。
就着若叶一早准备好的热水洗漱过后,秦月夕走到受伤婢女躺着的地铺旁。
这身份不明的婢女不知是何来路,秦月夕可没那么好心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或软榻上,能让若叶给她打个地铺都是多余了。
她将那婢女额头上裹着的白布解开,又将上面那层已经成了糊状的药泥抹掉,便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在重新给那婢女伤药包扎后,秦月夕燃起一支短香,随后便坐在桌边等待着。那香气有些辛辣,香也燃得很快,不久就只剩一撮香灰,而躺在地上的婢女也有了动静。
“若叶,去把李先生请来吧,另外请他把全府所有的仆人都召集起来,我有话要问
。”
她故意对小婢女吩咐了一句,后者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秦月夕不住地向门外眺望着,假意装作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眼角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