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天赐之后,顾梓晨还是没有回来。
秦月夕虽然知道他的身手还远在自己之上,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地对子渡询问道:“子渡,顾大哥没有跟你说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吗?”
子渡正在收拾桌上的笔墨,闻言笑道:“少夫人,您是在担心公子吗?他若是能亲耳听到,可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
秦月夕一愣,随即笑骂道:“我问你正经话,你倒拿我打趣,若是顾大哥回来了,我倒要问问看这是什么规矩。”
“少夫人饶命,是属下逾矩了。”
子渡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来请罪,倒把秦月夕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还不快起来!”
秦月夕呵斥了一句,她现在还没习惯被人跪拜那一套,看到子渡跪在她面前反而浑身不自在起来。
子渡这才起身垂首恭敬地说:“少夫人,公子临走时只说他有事要办,让您不用担心,去李府之前他一定会回来。”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了?”
秦月夕眉头又皱起来,不知顾梓晨到底是去做什么要紧的事,居然连自己的心腹都不告知。
还有另
一种可能,就是子渡知道却被授意不能说,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秦月夕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生出阵阵隐痛来。
子渡虽然低着头,可头却微微侧着,努力用眼角余光去扫秦月夕的脸。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可他也能察觉到周围的气压一下变得很低,显然这位少夫人现在的心情十分不美丽。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少爷哟,你不就是去给少夫人挑礼物去了嘛,还搞得这么神秘,又不想个合适的借口,现在好了,人家误会了吧?”
只是这话他也只能憋在心里,没有顾梓晨的允许,那是半个字都不能说出来,简直快要憋出内伤了。
这一番折腾之后,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色渐渐亮起来,外面的街道上也开始热闹起来。
秦月夕在房间里待得憋闷,总是忍不住去想顾梓晨到底去了哪儿,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越想越是心乱如麻,索性就打算去街上逛逛。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对逛街血拼都有种天生无师自通的狂热,秦月夕自然也不例外。
她身上带着些散碎银子,还有几张备用的银票,这于她的身家不过是九牛一毛,逛起街来自然是底气十
足。
子渡被她留在了客栈,说是只想一个人走走,不想身边总是有个人跟着。
就在子渡苦着一张俊脸,满眼祈求的目光中,秦月夕下了楼,开始在街上随意地游逛起来。
说起来,她之前只是在给顾家采买日用品的时候逛过几家铺子,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还真没有真正地好好逛过这种古香古色的街呢。
秦月夕走了一路,手上拎着的东西也开始多起来。
糖葫芦、糖人儿、新出锅的包子和糕点,还有几串虽然廉价但看起来很别致的珠花。
“难得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多少也该带些礼物回去才是。”
秦月夕原本只打算随便买点儿小玩意儿疏解烦闷,只是逛着逛着就开始认真起来,一想到还远在家中的顾氏夫妇及顾青青,就觉得多少应该带些礼物回去才是。
她现在有些后悔没带子渡出来,多个拎包的小弟它多香啊,如今她只能自己拎着东西,那要有几只手才够用啊。
秦月夕站在原地思考几秒之后,还是身子一转又往客栈走。
与其在这儿纠结个没完,不如付诸行动,比起所谓的面子来说,还是买礼物重要。
约摸盏
茶的工夫,秦月夕就带着子渡又出现在大街上,这回她手里还多了张清单。
这是她回到房间之后写下来的,给顾家的每个人,甚至是林嫂、老田和子渡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子渡跟在秦月夕身后从街头逛到街尾,再从街尾逛回来,几乎每间铺子都进去逛了一圈。
他手里拎着的东西越来越多,系着包裹得绳子都快要勾不住了,可看着秦月夕似乎半点儿没有打住的意思。
“陪女人逛街实在是太恐怖了,难怪公子准备礼物要单独行动,虽说是打算给少夫人一个惊喜,可也确实是有先见之明,以后我才不要陪我媳妇儿一起逛街呢!”
子渡在心里疯狂吐槽着,又暗自发誓以后绝不重蹈覆辙,可不管他是吐槽也好发誓也罢,还是要乖乖地跟在秦月夕身后当拎包小弟。
“好了,清单上的东西衣襟都买完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秦月夕将清单上的最后一样东西勾掉,代表着她准备买的东西已经齐了。
子渡见状立时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头快要被勒断了,就连腿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当年在暗卫营里接受生死试炼也没这么累过,他宁愿
被公子再打发回去来个重修,也不愿再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