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和顾梓晨带着签好的契约书回到家,看到停在院子里的牛车还有两位陈师傅都不见了,只有秦月夕在处理一些草药。
“月夕,我们不负所托,把契约文书拿回来了。”
顾父见秦月夕听到响动看过来,将手中的文书一扬示意给她看,脸上也露出温文和蔼的笑容。
“顾伯父,你们回来了。”
秦月夕放下手中的草药,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布巾擦了擦,笑着起身迎了过来。
“刚才我让两位师傅先回去了,明日咱们一起去城里跟老陈师傅汇合,挑选建材用料,小陈师傅则会带人帮着去把周家宅子收拾出来,这部分工钱另算。”
她把二人离开后发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随后便看到顾父把那份契约文书递到她面前。
“月夕,你看看,这文书是我拟的,只有最后一条是周昌平要求加上的。”
秦月夕摇摇头,伸手把那文书推开了。
“顾伯父,那宅子要怎么租,还有明儿的建材用料要怎么挑,那都是您拿主意就好,我现在还有个承诺没实现呢。”
她说着就看向了顾梓晨的腿,回身一指放在地上的草药,说:“这不
,我正在准备外敷用的草药,顾梓晨的腿伤越早开始治疗效果越好,我预备着今晚就开始着手给他治疗了。”
顾父原本还想再劝,一听到秦月夕给出的理由,便立即打消了之前的念头,有些迫切又担心地问:“月夕,梓晨的腿是大事。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都交给顾伯父就好,只求能让梓晨……”
他话语中隐隐带上几分哽咽,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此时的期盼和忐忑几乎是不相上下。
一日不能看到顾梓晨重新站起来,他心中的愧疚自责就一日不能消褪,无法获得解脱。
“顾伯父,您就放心好了,没有那金刚钻,我也不敢揽这瓷器活,顾梓晨的腿还有救,只要他能好好配合我,就一定能够重新站起来。”
秦月夕再次打起了包票,所有的治疗过程她都在心里反复推演过无数次了,在确认不会有什么问题之后,再加上空间灵泉的加成,让她更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那就好,那就好啊!”顾父连连点头,眉眼间皱纹也舒展了许多。
“明天去选建材,我也去。”
顾梓晨在腿残疾后就很少说话了,尤其是主动去跟谁搭话次
数更是寥寥无几,可是近来他主动跟秦月夕搭话的次数却是有增无减。
“这个,要先看看你今晚治疗的情况。”秦月夕并没有一口回绝他的要求,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是啊梓晨,你就听月夕的,看看她给你治疗之后是什么情况,否则一路颠簸的,再受到什么影响可就不好了。”顾父也生怕儿子犯了倔脾气,跟着从旁劝道。
“好,你是大夫,我听你的。”
顾梓晨爽快的态度让顾父接下来一肚子的话都没了用武之地,不过儿子的态度取悦了他,他满意地眯起眼,伸手在下颌胡须上捋了捋,这样惬意的动作他也许久不曾做过了。
“那我先说一下吧,今天晚饭后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我会先让你泡脚,把腿脚上的毛孔蒸开,然后再在你的旧伤口上敷药,配以穴位和经络按摩,然后你就去睡觉,明天一早看效果。”
秦月夕把今晚准备做的疗伤过程给顾梓晨说了一遍,她此时有了身为医者的自觉,自然也更需要身为患者的顾梓晨的配合。
“好,你需要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顾梓晨回答过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忍不住
伸手盖在腿上轻轻抚摸着。
若是能重新站起来……
他眸底冷光一闪,有些人欠债太久,早晚都是要还的。
由于要搬家的缘故,顾母缝制衣物的大事就暂时搁置了,她带着顾青青在屋里忙前忙后,原本秦月夕想要帮忙的,结果被顾青青给推出门去。
“月夕姐,你不是今晚要给我哥治腿,我看你刚才还在收拾草药呢,收拾完了吗?反正这儿有我跟娘呢,用不着你帮忙。”
顾母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月夕,现在家里事情又杂又乱的,容易分心。你就安心忙乎梓晨的腿,这可是我们老顾家的头等大事呢。”
秦月夕见她们态度这么坚决,自己也实在插不上手,也只好由着顾青青将她推出去。
在顾氏父子回来之前,秦月夕已经将晚上需要用到的草药整理好了,接下来无非就是按天数分成同等的份额,然后取出今天需要用到的份量研磨成药汁和外敷的药泥。
不仅是收拾杂物之类的事秦月夕插不上手,甚至连做饭的权利也被顾氏母女给回收了,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她因为这样的杂事而分神。
秦月夕看着站在门口一边择
菜,一边警惕地盯着她看的顾青青,苦笑不得地说:“青青,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是防备我会进厨房偷吃吗?”
顾青青娇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