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手指轻颤,他垂眸,看向被她捂住的心口。
默了默,他忽然抬手拍拍自己的腿,“善善乖,坐上来。”
燕姝疑惑,“做什么呀?”
他弯唇,声线温软,“哥哥听听看,是不是真的坏了?”
他此刻是靠坐在床头的,修长的双腿平放在床。
她若是坐到他腿上去的话,也不会压到他的伤口。
可燕姝咬咬唇,还是有些迟疑。
他继续蛊惑她道:“善善不想让哥哥抱么?”
燕姝目光轻闪,这是她在他之前昏迷时说的话,他那时候果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她迟疑着,他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抬手便要来抱她。
眼看他动作,她一惊,“你别乱动。”
他果然停下,只用那双还泛着腥红的眸看着她,安静的等她。
燕姝无奈,磨磨蹭蹭的还是跪坐到了他膝上。
他却不太满意,又道:“乖,靠近些。”
她便又慢吞吞朝前蹭了蹭,跪坐在了他的腿上。
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了他,怕会碰到他的伤口。
而这样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他只需微低头,便能将脸颊贴上她的心口。
他的掌心落在她的腰身,轻轻环住她。
燕姝目光闪烁,微抬眸看向明黄的龙帐帐顶,还忍不住小声提醒,“你小心些伤口。”
容怀只是轻笑了声,没说话。
下一瞬,她的衣襟被拉开了。
燕姝的手也下意识放在了容怀的后脑勺上,手指微蜷了蜷,却没有动作。
没将他推开,也没将他压得更紧。
只是不怎么敢低头看,只安静的看着帐顶,任由他扯开她的衣襟后,将脸颊轻轻贴上她的心口。
明明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和姿势,可他之后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的贴着,好像真的在听她的心跳。
龙帐里很安静,燕姝只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快的心跳。
好久,他轻笑着说:“宝贝,它好像真的跳得很快。”
燕姝轻抿唇角,望着帐顶软声嘟囔,“都说它坏掉了。”
他依然笑着,说:“是因为我么?”
燕姝呼吸微紧,没有回答。
这么明显的答案,他偏还要问。
他也没非得要她回答,只又安静了会儿,才又低声道:“不是坏掉了,是善善心疼我了。”
这时候的容怀,就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儿,愉悦得很明显。
燕姝咬唇,莫名有些害羞,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别说了。”
他却笑得更放肆,在她快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时,他偏头在她心口亲了亲,声音柔得如能滴水,说:“善善,我很开心。”
哪怕还不是爱,可她懂得心疼了,便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燕姝刚要涌上的羞怒便瞬间散了。
她抿着唇角,半响,娇娇的“哼”了声。
很快,他替她将衣襟合拢,缓缓整理好,抬眸看向她。
她也终于收回了看着帐顶的目光,和他对视。
这样近的距离,目光相凝,连心跳和气息都慢慢同步。
就在气氛越加暧昧时,殿外忽然传来宫人的禀报声,“陛下,大理寺卿求见陛下。”
浓得快要溢出糖汁的气氛瞬间被戳破了。
燕姝蹙眉。
陈泽远这时候不应该在大理寺审问那些死士么?
她正要开口说话,容怀却先开口了,“让他进来。”
外面的人许是怔了怔,没想到摄政王已经醒了,片刻才回道:“是。”
燕姝也皱眉看他,“我出去见他就行了,你这样让他进来做什么?”
容怀单手环着她腰身,用指腹轻蹭了蹭她软嫩的脸颊,“自然是要让他知道,我已经快得偿所愿了。”
燕姝,“?”
她想到了之前在他书房时陈泽远说的话。
不过这个男人忽然幼稚,她懒得理会,只是想起身时却被他按紧了腰身。
“你……”
“别乱动,小心碰着我的伤。”
恶人先告状。
燕姝瞪着他,他弯唇,随意挥手,明黄的龙帐轻纱落下,将床内景致遮挡。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两人相拥的模糊身影。
燕姝还是有些不自在,他轻声哄她,“放心,他不敢抬头看。”
燕姝当然知道,陈泽远是个守礼的人,这是她的寝殿,他哪怕进来也不敢不会抬头四处打量。
可别人看不看的,也无法掩饰他们就在一张床上的事实。
见她想说什么,他又说:“之前善善在我的书桌下,他若是要多想早便想了,现在这算什么?”
燕姝脸色微变,“你还好意思说?”
她当时本来要起来的,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