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燕姝靠在软椅上,撑着下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莲香,弯唇,“的确是天大的好事,真是恭喜呀。”
莲香看着她,想到自己的梦,嗤笑,“你现在怕是恨不得想掐死我吧?”
燕姝挑挑眉,没说话。
莲香便当她是承认了,她又笑了笑,高高昂起了下巴,“不知道现在你还有没有觉得,我是在痴心妄想呢?”
“莲香这个名字的确是配不上我,我以后不会再用。可痴枉这个名字,我想,不若还是送给你自己的好。”
燕姝也不生气,只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那不知道,我以后见着你,该叫你什么呢?”
莲香如今心情很好,她呵了声,“崔莲漪,这是我母亲替我取的名。”
她没注意道,随着她话落,燕姝的手指轻颤了几下。
她只又继续道:“不过下次就算再见,你想来也叫不了我的名字了。到时候,许是也要跪在我面前,称我一声王妃才是。”
她说话时,下巴始终仰得高高的,似乎这样便能显得她高高在上。
燕姝却忍不住笑,“你倒是很自信,这么确定自己就能选上么?”
莲香也笑了笑,“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婢女,那自然是不行。可惜,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婢女。只要摄政王知道我的身份,便一定会选我。”
“是吗?”
燕姝微微眯眸,“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呢?”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崔涟漪并没有蠢到直接告诉她,她见燕姝这一面,其实也不过是想在燕姝面前显摆一番罢了。
而等她真正成为摄政王妃那天,她才会让燕姝跪在她面前,然后把她昨日受的屈辱,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至于那个男人……
等她成了摄政王妃,想要个男人还有什么难的吗?
她要那个男人乖乖的来求她,任她玩弄!
莲香冷笑了声,转身离开。
燕姝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走远,唇角的笑也缓缓沉了下来。
崔涟漪……
好一个崔涟漪。
她母亲替她取的名是吗?
所以母后竟是将她自己的‘漪’字,给了她与情夫所生的这个私生女。
在母后心里,她和太子哥哥到底算是什么?
燕姝深吸气,却始终无法控制心底浮出的怒意。
她咬紧牙,忽然抬手一挥,桌上的茶盏重重摔落在地,破碎成片。
破裂声让燕姝心底的压抑缓和了几分,她这才冷声开口,“跟上去看好她,看看宋益到底想干什么?”
“是!”
暗处人影闪过,转眼消失不见。
燕姝又独自坐了会儿,想到了生气离开的容怀。
她垂了垂眸,无奈一叹,还是起身回去哄人。
只是等她推开房间门却愣了愣。
明明是白日,房间里却很是昏暗。
容怀将窗户全关上了,还在窗上悬挂上黑色轻纱遮挡光线。
一片昏暗中,他靠坐在床边上,姿态懒洋洋的。
黑色的锦衣衬得他皮肤更加冷白,眉骨到鼻峰的线条紧绷,却依然完美到极致。
燕姝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如果不是察觉到他现在气息有多冰冷,她怕是要被美色迷惑了。
她站定在门前,难得的有些迟疑,一时竟不敢进去,只弱弱的叫了声,“阿兄?”
容怀看过来,凤眸也暗,像是暗得发光的黑曜石。
燕姝心中一个咯噔,看来是气得很厉害啊。
她正想着要怎么狡辩,他却忽然朝她抬手,掌心朝上,修长的手指微蜷。
而他开口时声音竟然非常温柔,还带着笑,轻声说:“宝贝,过来。”
燕姝睫毛一闪,心尖都忍不住晃了晃。
她想起来了,他昨日说的,每天换着来,昨天叫了一天心肝儿,所以今天该换成宝贝了?
可他不是在生气吗?
燕姝有些迷惑,只她此刻脑子似乎有些麻痹,或者说被他温柔的语气还有宝贝两个字所诱惑了,根本没怎么细想,便听话的关上门,朝他走过去。
抬手想要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刚碰着,他忽然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燕姝神色微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朝床上拉去。
“你做什么?”
燕姝有些惊讶,可回答她的,是一根黑色的丝带。
丝带缠绕上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牢牢绑住放在头顶之上,脚腕同样如是。
不过转眼间,燕姝便已经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而他做这些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动作十分迅速且利落,明显是早就准备好了。
燕姝惊呆了。
她下意识挣了挣,没挣脱不说,好像比刚才更紧了些。
她正想着他这是什么捆绑手法时,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