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态度诚恳至极,向前走出一步,然后就被脚下椅子一绊,直直地向前摔倒,而手中那杯酒则泼向了黄晓亮菊部!
黄晓亮猛地昂起头,只感到一条冰凉的溪流顺着撕裂的通道流入自己身体,其中又饱含着着滚烫的火热……
“啊!”
黄晓亮痛的纵身一跃,一头撞在房梁上,接着落在地上不停翻滚。
“罪过!此乃在下无心之失!”
易星楼失声惊呼,一脸懊悔,“黄少主,方才那杯酒不算,这次我敬你一壶!”
见易星楼拿起桌上一整壶酒,黄晓亮吓得肝胆俱裂,仰天发出一声惨叫。
“你不要过来啊!”
黄晓亮如回光返照,手脚并用,慌不择路地爬出宴客堂。
“黄少主,莫走啊!”
易星楼追到门口,见黄晓亮爬的影子都不见了,长长叹息道:“呜呼!为何黄少主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呢!”
“……”
堂上众人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黄辉冯本来还在得意地捋着胡须,差点发出鹅叫般的笑声。
可是见到这一幕,他直接扯掉一撮胡子,表情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
这绝逼是故意的!
无耻啊无耻!真是无耻!
与自己不分伯仲,可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噗嗤!”
只听一声轻笑,原来是嫣红裳与南香郡主忍俊不禁。
黄辉冯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黑,表情变换跟唱戏似的。
事已至此,他也不知该如何发作。
毕竟,人家是满怀“诚意”要道歉的,奈何自家儿子却不接受。
“既然易公子已经敬过赔罪酒了,那么这件事就翻篇了!”
江阳王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举起酒杯,“诸位,我们满饮此杯!”
黄辉冯不甘情愿地举起酒杯,一对绿豆似的眼睛仍盯着易星楼不放。
“黄教主,你看着我干什么?”
易星楼故作疑惑道:“难道你……连我也要‘赐福’么?”
黄辉冯仰天喷出一口酒。
此子真是无耻至极,动不动就拿“赐福”出来说事!
偏偏,自己还奈何不了他!
不过明的不行,可以玩阴的,只要此人仍在江阳城地界,总有办法阴死他!
酒过三巡。
江阳王放下酒杯,忽然说道:“易公子,听闻你算姻缘极准,被江阳城百姓称为月老下凡,是以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万勿推辞。”
“王爷请说,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其实不用江阳王说,易星楼也知道他有何事相求。
来王府的路上,他已通过孔二知道了江阳王今日宴请自己的第二个目的。
江阳王只有南香郡主一个女儿,对其可谓宠到了极点。
因此对于南香郡主的婚事,自然也是操心不已。
谁料,南香郡主一点也看不上那些王公贵族,偏偏喜欢上江阳城内一个穷书生。
对于这个穷书生,江阳王也是调查过的。
父母走的早,一人独居在家。
快三十岁的人了,文不成,武不就,连洗衣做饭都不会。
要不是父母给他留了一笔遗产,估计老早饿死街头了。
而这书生也是好吃懒做,整日看《银瓶梅》、《柔蒲团》之类的书籍,还说自己注定要成为社稷之才,不能去干粗鄙之活。
南香郡主在偶然间得知了书生的遭遇,便想到了古时候的兵仙未发迹时也是如此。
于是,南香郡主登门拜访,给予书生一笔银两,并邀请后者成为江阳王府的食客。
书生当即就答应了,并在第二天就把自己祖传的房子贱卖了,立马住入王府。
没过多久,书生就靠着口才与装逼赢取了南香郡主的芳心。
得知此事后,江阳王怒不可遏!
这废物在自家白吃白住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泡他的小棉袄?
江阳王当即下令,将书生逐出江阳城。
没成想,南香郡主却拼死也要护住书生,表示如果江阳王把书生赶出江阳城,她就和江洋王断绝父女关系。
江洋王是一个女管严,一时竟不敢对其使用雷霆手段。
如今,他得知了“月老下凡”的易星楼的存在,便决定让他来算一算这段姻缘。
如果南香郡主真的和书生有缘分,他干脆就认下这个废物女婿了。
如果他们有缘无分,那就要南香郡主与书生断绝往来。
南香郡主接下了这个赌约。
虽然她认定自己和书生是天作之合,但还是想亲耳从活月老嘴里听到这个事实。
听闻江阳王说完事情原委后,黄辉冯便是一笑,“王爷这就是所托非人了。”
江阳王不解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