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岳府后院。
易星楼举目瞭望空中那一轮玉盘,如一棵古树纹丝不动,若有所思。
原著里的黄巾教是一个明面上乐善好施,其实背地里干着诈骗百姓勾当的邪教组织。
教主黄辉冯妖言惑众,以高价售卖所谓圣水,号称可以延年益寿,其实就是普通的井水掺了些乱七八糟的佐料。
此外,黄辉冯还与城中多位富豪之妻私下有染。
他以邪法乱了这些妇女的心神,并哄骗她们此乃“赐福”,享受过他的赐福后,可保一家老小健康长寿,终生无病。
后来,诛绝经过江阳城时,直接大破黄巾教,然后将一干教徒收为小弟。
所以问题就来了,明日自己该怎么处理黄晓亮与岳夕云的婚事?
想到此事,真是头疼不已……
“易星楼!你这个淫贼!”
只听一声咆哮,易星楼直接打了个哆嗦。
转身看去,只见岳夕云眼含泪光,向自己愤愤奔来,手里还拿着把菜刀!
“我和你拼了!”
“拼你老母啦!”
易星楼挥手夺下菜刀,另一手按在岳夕云头顶。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拼了!”
岳夕云疯狂地向前挥拳,可是她的臂展比易星楼短了一大截,连衣服都摸不到。
“放开我!奸贼!逆贼!恶贼!”
“……”
易星楼皱了皱眉,轻轻一推,岳夕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你很委屈?”
闻言,岳夕云再也控制不住目中的泪水,当即嚎啕大哭。
“你还好意思哭?”
易星楼冷冷道,“小小年纪,本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倒好,钻研茶艺,还想借刀杀人,如今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什么好哭的!”
岳夕云哭的更凶了,简直跟杀猪一般惨烈。
“要哭你回自己房间里哭去,别烦老子睡觉。”
易星楼不耐烦道,向自己的客间走去。
“淫贼,站住!”
岳夕云连忙止住啼哭,上前拉住易星楼袖口。
“你居然还好意思睡觉!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怎么睡得着的!”
“我为什么睡不着?”
易星楼笑了,“你一口一个淫贼,一肚子坏水要往我身上泼,还问我有没有良心?”
闻言,岳夕云委屈低下头,仿佛一个错做事的小孩,泪流不止。
她心里真是一个悔!
今夜,她本想借黄晓亮的手教训这淫贼一顿,逼他赶紧离开江阳城。
没想到搞了半天居然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明日那黄巾教教主必要登门提亲了,而爹爹定是乐见其成的。
眼下,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求助,只感到深深的无奈。
见状,易星楼更加不耐烦,一把扯回袖袍,入房关门,道了一声“滚”。
“回你自个儿屋里去,省得旁人看到了,以为你这淫女深更半夜来非礼我!”
???
这淫贼竟然说自己要非礼他?
还说自己是淫女?
岳夕云气得就要砸门。
“快滚!别再来烦老子,有老子分手大师在此,明日你的婚事黄定了!”
“什么?你……要帮我?”
岳夕云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你再不滚,明天这个时候你就是黄巾教少主夫人了!”
岳夕云立马如耗子般跑的没影了。
翌日。
岳府门外围聚了无数吃瓜群众,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们的话题自然是黄巾教少主与岳家小姐的婚事。
这二人昨夜在运河渡口相拥定情已成为江阳城一段假佳话,而今日黄巾教教主黄辉冯果然带着儿子登门造访岳府了。
岳府内,岳成群夫妇也是瞠目结舌。
据他们所知,自家女儿对黄晓亮这个黄巾教少主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
可是,他俩昨晚居然在江阳城百姓的共同见证下定情了?
他们怀疑自己自己还在梦里。
可是屋外却是晴天白云,而面前那个头戴黄巾、一身仙风道骨的老者不是黄巾教教主黄辉冯又是谁?
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岳夕阳也直呼离谱,要不是胜男搀着他,恐怕要一屁股坐倒。
昨夜小妹不是和大哥约会去了么?
怎么和黄少主搞到一块了?
“……以本座之见,犬子与令千金乃是天作之合。
如今本座欲使珠联璧合,不知岳员外意下如何?”
黄辉冯面带笑意,高人风采中又多了一丝亲和。
“这……老夫还是要问问小女的意思。”
岳成群擦了擦汗,“不瞒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