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再答应二人的要求,让她们自己去找三太太说,只要三太太同意,她这边没问题。
三太太能同意?到嘴的鸭子,哪有分给别人的份。两人注定要失望而归。
转天,玉翘送来新的花。数量倒是与原来一样,只是荔枝瞧了瞧,都是些普通花草,连稍微名贵一点的都没有。
“就这些了?”荔枝问。
玉翘点头,笑道:“如今天太热,挑不到什么好花,三少夫人委屈一下,等下季换些更好的。”
荔枝撇撇嘴,等玉翘走了,才对叶清清道:“三太太也太抠搜了。”
送来的这些花全部加起来,估计五六两银子就能买到了。按三太太这么个省法,整个王府用不了百两银子。自己能省下四百两。
“而且奴婢听说,原先的花草,三太太都拿去卖掉了,银子进了自己口袋。”荔枝小声道。
先前各房里的可比送来的这好多了,里面还有一些贵的,卖掉也能卖个几百两,一出一进,光这一季,三太太就得了近千两。算盘打的也太响了。
叶清清笑道:“她越扣越好。”
二太太肯定不会让她的。
连荔枝都觉得寒碜的花草,二太太更看不上眼。好歹也是王府二房当家太太,院子里摆着这些花草,招待客人都嫌丢脸。
二太太去找三太太想换一批好的,三太太拒绝了。二太太走出东院时,脸色都是阴沉的。
叶清清让荔枝注意几房,一有风吹草动就汇报给她。
二太太与三太太不欢而散,二太太当时没说什么,可下午开始,王府里就流传开,三老爷在外养了个外室的消息。
传的有鼻子有眼,荔枝出去听了一圈,回来转述给叶清清,“说那女的是春风楼的花魁,长的很漂亮。”
“三太太腰扭了,这些天不能服侍三老爷。三老爷就和那花魁好上了,还花了五百两给她赎身,在外买了一个院子安置。怕三太太不答应,没敢带回来。”
“三太太现在都气炸了,到处找三老爷,想问是不是真的。”
三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不在府里。
叶清清磕着瓜子,“早上三婶给二婶气受,下午二婶就让三婶没脸。”
这消息要不是二太太传的,她能把一盘瓜子壳全吃了。原本是想让三太太和萧王妃斗起来,意外的倒是和二太太卯上了劲。
叶清清也不急,闹的越大才好。如今就看三太太怎么收场了。
沈从安晚上下衙回来,吃晚饭时,叶清清当笑话把这些讲给他听。
说到三老爷有了外室,沈从安没有一点惊讶,点头道:“是真的。”
叶清清吃惊的停下筷子,望他,“你怎么知道?”
沈从安望天,“不仅我,王爷、二老爷、四老爷,府里几位少爷,估计都知道。”
言下之意,也就瞒着你们这些内宅妇人。
“王爷前天还训斥了三老爷,让他把人送走。”沈从安道。三老爷明显是没听。
叶清清眯起了眼睛,“你怎么没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好事,省得污了你的耳。”沈从安答。
叶清清歪头看他,眼神看的沈从安发毛,叶清清温柔一笑,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相公,你不会也有事瞒着我吧。”
“没有,绝对没有。”沈从安严肃的摇头,目光真挚的盯着叶清清,“娘子,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是。”叶清清道。
沈从安,“……?”
他作出伤心表情,就差举手发誓了,“我对娘子之心日月天地可鉴……”
屋子里一帮丫鬟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腮帮子疼。
三少爷在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生人勿近。可在少夫人面前,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整天求抱抱求摸摸……简直不忍直视。
叶清清冷哼两声,勉强信了他的话。
寒雨从屋外跑进来,激动的小脸都在发红,“少夫人,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叶清清随口问道。
“三太太和三老爷!”寒雨语气里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三太太挠花了三老爷的脸!王爷和王妃都往东院去了。”
叶清清听呆了,“三婶和三叔打起来了?”
“嗯嗯嗯。”寒雨连连点头,“少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
叶清清立即放下筷子,“走。”
她等了几天,就等大戏登台呢。虽然唱戏的人换成了三太太夫妻两个,有点出人意料,但这都不影响。
她匆匆出了映月居,沈从安无奈跟上。两人赶到东院时,三太太正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声音,叶清清一时都没敢认。
三老爷沉着脸站在一旁,脸上有两道血痕,气愤的瞪着三太太。他身后躲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姑娘,也就十七八岁,两边脸颊各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长的秀丽精致,姑娘也在哭,小声的啜泣,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