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也没有武器,随手捡起马车散架掉落的木头,抵挡刺客的攻击。很快,身上都被划出了几道伤口,鲜血滴落在地上。
两名刺客明显是冲着沈从安来的,手里的刀也不停的往沈从安身上招呼。罗晏秋与赵言蹊发觉这情况,自发的把沈从安护在了中间,替他挡下了两道致命的攻击。
两人的胳膊和小腿,却分别被刺伤。
沈从安俊逸的眉目凝着化不开的寒冰,他推开两人,“刺客的目标是我,我去引开他们。”
罗晏秋一把死死的拽住他,伤口的疼痛让他嘶了一声,“别乱来,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和月儿交代?”
赵言蹊也是挡在他面前,咧嘴一笑,“是兄弟就别那么多废话。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错。”
罗晏秋白他一眼,“别自作多情,谁要和你一起死?”
“我还要娶月儿呢。”他嘟囔道。平日罗晏秋是绝对不会当众说出这种话来,可这样的情况下,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去,便把心里埋藏的话吐露了出来。
三人说话的这短短时间,又有两名刺客,躲过车夫的纠缠,四名刺客一起向着三人发动了攻击。两名刺客,就让沈从安三人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两人,三人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
车夫见势不妙,拼着后背被刺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脱离了战圈,在最危急的关头赶到,替三人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车夫也因此身受重伤,几乎战力不稳,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
刺客们围了过来,沈从安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何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低喃了一声,“真是太像了。”
他声音虽小,但离得近的众人依旧是听了清楚。沈从安的心一抖,隐隐猜到了原因。
他目光更加暗沉,“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轻笑一声,“要怪就怪你这张脸,宁杀错不放过,我们都是萧王的死敌,你的朋友也因你而死。到了地底下,可别记恨错了人。要算账找萧王吧!”
他高高举起长刀,对着沈从安便砍了下来。望着那散发着刺目寒芒的锋利刀刃,车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努力支撑着身体,想要上去迎敌。
就要刀锋即将落下之时,一把匕首冲着黑衣人的脑门飞射而来。黑衣人只得收起了刀,侧身躲开这一击。
“大哥!”沈从望一声大叫,丢了怀里抱着的各种小玩意,就要冲过来,被林长山一把拉住。
“别过来。”沈从安道:“快走。”
看到来的只有两人,黑衣人的心放松了下来,只是一再被耽搁,让他也变的急迫起来,吩咐道:“快点动手,杀了人回去复命。”
“躲着点!”林长山嘱咐了沈从望一声,欺身上前,与刺客打斗起来。他没有武器,车夫便把手中的长刀扔给了他。
林长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十几名刺客的对手,不过有他拖延的这片刻,陆沉终于赶到了。
除陆沉外,随他而来的还有三名沈从安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几人一句话都没说,便加入了战局。这三人,每一个人的身手都不比车夫差,加之更厉害的陆沉,十几名刺客反而应接不暇。
眨眼功夫,便有两人倒地,几人受伤。
为首黑衣人一个手势,众人刺客后退,他目光阴冷的盯着陆沉,“南宁候。”
陆沉微微挑眉,“你既然认得我,还敢对我的学生出手,这是一丁点都没把我放在眼中啊。”
黑衣人冷哼一声,眼中不见惧色,声音冰冷的道:“南宁候府早已不如从前,侯爷确定要掺和进这些事中来?不怕南宁候府仅剩的血脉也全部搭进去吗?”
陆沉懒洋洋的抬眸,一瞬间眼中的寒芒令黑衣人都忍不住一颤,就听他淡淡道:“别的我不管。不论沈从安长的像谁,他都是我的学生。想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沈从安心中微微动容,瞧着陆沉依旧慵懒的模样,胸腔深处涌起一阵的暖流。
黑衣人眉头紧皱,看着陆沉几人,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杀的了沈从安了,目光闪现不甘之色,“陆侯爷,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你护不住他的。”丢下这两句话,黑衣人打了个手势,领着众人刺客就要撤退。
陆沉扬眉,“想走?看来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黑衣人心中一沉,陆沉与三名中年男子,却是极速的向前,黑衣人大声喊道:“快走!”
还是迟了,又是三名刺客倒下。双方缠斗起来,最后除了黑衣人受了重伤逃跑了,其余人都躺在了地上。
他们打斗的时候,沈从望已经冲到了沈从安身边,看见他们身上显目的伤口,不停的往下滴着血,沈从望霎时红了眼圈,“哥!”
沈从安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死不了。你们怎么会在这?”
沈从望抽噎着道:“我想出来给小侄子买玩具,拉了林大哥一起,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