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笑着点头,“这才对。”
叶清清挺有自信,跟她跑腿不是坏事,肯定比在酒楼做伙计做管事有出息。
沈青名就没坚持了,又谢了好一会,看打扰了她们吃饭,这才离开。
章氏还不放心的叮嘱陈氏,“妹子,清清是个好孩子,你可千万别打她啊。”
陈氏额角跳了跳,她是凶了点,但什么时候打过叶清清了?
“我打过你?”陈氏问。
叶清清点头,眼神控诉她,“我跳河那天,被你拖回来的时候,你踹我了,娘。”
她没怎么挨过打,那一脚记忆犹新。
“还拖着我,走了大半个村,我屁股都磨出火花来了。”叶清清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她刚穿过来,什么都不懂呢。
陈氏回忆起来了,看叶清清委屈的小眼神,后悔当时下手太重,嘴上还是道:“那是你该打。”
叶清清不和她争辩,打都打过了,只为将来争取福利,“以后我就算该打你也不能打我。”
陈氏被她绕的头晕,理清后,没好气道:“该打,为什么不打?”
叶清清撅嘴,“我这么乖,又听话,有错也是别人的错。你当我的娘,应该无条件支持我,要打也是去打别人。”
叶清清以为陈氏会骂她,可陈氏沉默了一下,端起了饭碗,凶巴巴给她夹了一块肉,“快吃饭!”
叶清清笑眯了眼,喜滋滋嚼着肉。
她不知道,她说那句,“你当我的娘”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孺慕和向往,刺到了陈氏。
陈氏想起,叶清清生母早逝,宋金花对她非打即骂,从小到大就没感受过母爱。
陈氏人虽然彪悍,对三个孩子却很温柔,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伟大母亲。
她看不得叶清清那种神情。
不仅她,沈从安也发现了,心里疼了一下。只是他很少与外人接触,感情上更是一片空白,不明白什么是心动,也不清楚这样的心疼意味着什么,单纯莫名不想看到叶清清那样的表情。
吃完晚饭,收拾好,陈氏几人又做了遍体操后,回屋睡觉。
屋外,等了整整一天,已经在暴走边缘的孙勇,这才找到机会,把重新写好的纸条,故技重施放到窗户外。
叶清清熟练的打开窗户,拿到纸条,只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从安斜眼望她,“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叶清清眼底流转着细碎的笑意,把纸条递给他,“我就说吧,勒索怎么会不写时间地点呢,上次肯定是忘了。”
沈从安不知该说什么了。
估计没人像他的蠢媳妇,被人勒索了还这么开心。
沈从安看完,重新递还给她,“留着当纪念?”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故意寒碜她的。她还是接过了纸条,留着就留着,这些可都是证据啊。
收好纸条,叶清清开始捣鼓她的药了。
沈从安撇她好几眼,问她,“你明天真要去送银子?”
“当然。”叶清清笑容里带了一抹狡黠,“别人这么坚持,怎么好让他们失望?”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沈从安就不担心了。
调制好需要的药膏,叶清清给沈从安施针,腿上没感觉,到了头上,很疼。
沈从安只觉得似乎有无数根的针,一下下的往他脑袋里扎,疼的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叶清清担忧看着他,“要是忍不住,就叫出来,我不笑话你。”
沈从安一口气没憋住,差点真叫出来。他无奈的瞪了叶清清一眼,好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想打人呢?
“还有力气瞪人,不错啊。”叶清清夸赞。手上银针毫不留情扎下去,疼的沈从安浑身一抖。
叶清清还说他,“别乱动,万一扎错穴位了怎么办?”
沈从安闭上眼睛,不想理她,免得把自己气着。
叶清清嘴上调侃,神情却很认真,和宁祁安说话,也只是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完全出于一片好心,只是忽略了自己的话太欠揍。
针施完,叶清清出了一身的汗。沈从安的情况比孟昶复杂很多,给孟昶施针,她游刃有余。给沈从安,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很费心神。
叶清清伸了伸腰,身上汗湿汗湿的,不舒服。大晚上的她又不想去烧水,只好忍住不适爬上床睡觉。
叶清清感觉自己都快馊了。三房没有浴桶,洗澡不方便,她这几天,只是打了热水,用毛巾擦一下,治标不治本。
看来明天得让丁叔打个大浴桶,最近都给忙忘了。叶清清想着心事,从沈从安身上翻过去,鼻子动了动,沈从安身上淡淡清爽的体香,混着药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叶清清嫉妒了,戳了戳沈从安露出的精致锁骨,“你这人怎么回事,出了汗还这么好闻。”
她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