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二的这般介绍,南燕兮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叫周家集。
“哦...是这样啊...”
又喝了一口茶水,南燕兮左右看看,见这客栈也没什么人,并不忙碌,随即便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小块碎银子。
“来小哥,这个你收着...我看你也不忙,坐坐咱们聊两句。”
“我呀,是从济源郡来的,本来想去城里访友,没想到竟然封路了,无奈便从山路转了过来。”
“哎呀,这...这多不好意思呀...”那小二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大方的顾客,别说是这会儿不忙,就算是忙,他也得坐下跟人家聊上两句。
不动声色的将那银子塞进了袖中,左右瞧瞧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客官呐,您来的可不是时候啊。”
“俺们这津南郡,最近可不太平呐...!”
闻听此言,南燕兮故意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追问道:“哦?这是为何?”
“嗨,客官您不知道啊,俺们津南郡闹鬼!”那小二压低了声音:“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一群厉鬼!”
这番话,直接把天生胆小的叶枫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凌亦寒身边靠了靠,紧张的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厉鬼?”南燕兮剑眉一挑:“嘶...小哥何出此言呐?”
这小二,可能是说起这事来自己心里也犯怵,见南燕兮追问,便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小声道:“客官您有所不知。”
“十日前,我津南郡郡守大人前往州里述职,却离奇的死在了城外的荒郊之中。”
闻此言,南燕兮挠挠头:“呃...这事儿我听说过,不是说...是流贼所致吗?”
“哎...什么流贼啊。”那小二摆摆手:“客官,现如今改天换日啦,当今皇帝乃是天子,那些个当兵的,手里拿的都是天兵天将的神器仙器。”
“那郡守大人更是一身的好武艺,什么样的流贼有这般本事,能要了那么多人的命?这分明是厉鬼所致!”
“哦...是这样啊...”南燕兮端着酒杯淡淡喝了一口,眼见这小子打开了话匣子,便继续问道:“那...今日在那官道上,又是为何?”
小二赶忙点点头:“也是那厉鬼寻仇所致!”
“自从郡守大人出事之后,整个津南郡包括下辖各县各村,进行了严格的联防联巡。”
“就在昨天晚上,雷雨之夜,本郡巡防参军亲自率领两百巡防军巡查城外,全部死在了西郊官道上。”
说到此处,那小二有些紧张的伸出两个指头:“客观呐,足足两百巡防军,一晚上全死了,连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这不是厉鬼寻仇所致又是什么?要小的说呀,客官您今日在此住上一晚,明日赶紧回去吧,这里不太平啊。”
南燕兮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身边的凌亦寒接过话茬开口问道:“小哥,刚刚您说...厉鬼寻仇,这...可有什么说头?”
“确实有说头!”那小二点了点头:“客官您不知道,俺们这里,头几年发生过一场大战呐。”
“那时,咱们大明皇帝刚刚起事不久,我大明神军曾在清州与敌军展开过激烈的战斗。”
“就在这津南郡的西郊,那是血流成河呀...当时的津南郡守叫做金喜,冥顽不灵,率残军在西郊被我大明神军全部击杀。”
“也就在那时,这西郊开始不干净起来,具有些百姓说,晚上从那儿走,时常会听见哭泣和厮杀之声。”
“想来,定是那前夏士兵的鬼魂,在找替身呢...!”
“啊...?不...不会吧?”如此一番阴森森的话,把本就胆小的叶枫吓得更加害怕起来。
很是紧张的问道:“那...那你看见了?”
“哦那倒没有...!”小二摇摇头:“不过有人看见了...就是李郡守出事的那天凌晨。”
小二紧张地左右看看,小声道:“那人是个卖油郎,晚上卖油太晚便留宿在了俺们这儿,第二天还还不亮便往回走。”
“据他后来说,他推着车子往管道上走,刚到了西郊就开始电闪雷鸣,紧接着就是大雨倾盆呐。”
“他接着一阵阵的闪电,看见了一个没了头的将军,穿着前夏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只一挥就把李郡守的脑袋砍了下来。”
“想来...应该就是当年的津南郡尉王之忠,听说是死在了东州还是炎州来着。”
“还有一个穿着前夏官服的,也没有脑袋,不过具那卖油郎说,应该就是前夏的津南郡守金喜。”
“客官您说说...这若不是厉鬼来索命寻仇,又是什么呀!”
听他这么说,南燕兮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如此厉害的大明神军,竟然会死的那般不明不白。”
“哎小哥,你说的那个卖油郎...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