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东门之外,项阳已经杀得浑身是血。
只他一人,就砍翻了几十名呼兰守军和拓荒百姓。
由于他和身后亲兵队的出现,东门的战况一度扭转,项军再次逼近了城门。
手持长剑,一个华丽的转身,将面前一名守军将领砍倒,项阳气势非凡的大喝一声:“冲啊...”
“给我荡平这个鸟城!”
“哼!好大的口气!”
忽然,一声怒喝自城内传来,项阳赶忙回头,却见眼前一道白影急速而来。
下意识伸出长剑向那白影挥动而去。
“当...!”
铿锵之声响起,项阳只觉得一股大力自剑身处传来,心中大惊,脚下赶忙一用力,身体倒射而出。
一直倒飞出去十几步,才堪堪止住身形,顾不上那疯狂震动的剑身,项阳面色凝重的向前方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正站着一人,一身白衣,白胡银发,倒背着一把长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正是呼兰郡郡守,南宫问剑。
看清来人长相,刚刚还一脸凝重的项阳却忽然换了一副嘴脸。
直接伸手对着南宫问剑鞠了一躬,一脸微笑道:“南宫前辈!好久不见呐...小侄这厢有礼了。”
“哼哼...”南宫问剑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对着项阳道:“贤侄啊,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叔叔我呀?”
“而且来看就看吧,怎么还带了这么多兵将来...莫不是想要攻城?”
见他如此说,项阳哈哈一笑:“南宫叔叔...如您所见,咱们各为其主,倒也不必明知故问。”
“身为旧识,小侄我良言相劝,叔叔还是快快投降的好,到时候我还可以到父亲面前为您请功。”
“若是您不听劝告,一会儿城破了,少不了您的皮肉之苦!”
此言一出,南宫问剑顿时皱了皱眉,心中忍不住疑惑了起来。
心说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他老子已经下去了?不至于吧...
想到此处,南宫问剑下意识张嘴:“怎么?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哪想到项阳直接张口来了这么一句。
南宫问剑瞬间一愣,心说原来他知道了啊,可是都知道了,怎么还要去他爹面前给老夫请功呢?
这小子,莫不是受了些什么刺激?
正要张嘴再说什么,却见那项阳继续说道:“不就是南燕兮的援军快到了嘛。”
“但南宫叔叔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手里只有五千守军吧。”
“这些贱民就算再厉害,可根本不懂什么战阵之术,你觉得他们能抗我这大军多久?”
“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看在您与我父亲乃是旧识的份上,他今后一定会重用您!”
听着项阳这番信誓旦旦的话,南宫问剑终于明白了。
这小子原来根本就不知道项天行已经死了的消息,此时还在这里言之凿凿,还真是滑稽。
想到此处,南宫问剑忍不住冷笑一声,对着项阳摇了摇头:“贤侄啊...人关键在于活明白!”
“难道你就不想想,你从潭州一路败退至此,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也不为过。”
“而你父亲却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支援你,甚至一个消息都没传过来,你...就不觉得奇怪?”
“呃...”闻此言,项阳愣了一下,心中顿时有了丝丝疑惑。
对啊...按理说,就算再不济,父亲也应该有消息传来啊...就算是被明军截杀了传讯探马,难道就连一个都冲不过来?
难道...
这念头一升起,项阳顿时被吓了一跳,赶忙摇了摇头,将这念头压了下去。
不可能的...父亲武功高强至极,就算是兵败,想要杀他也绝非易事。
尤其是这南燕兮身边,并没有多少能对项天行造成威胁的高手。
众所周知,南燕兮身边,所谓高手不过是南宫问剑一个,周志成一个,之前的沐轻烟算半个。
而这两个半高手,南宫问剑就在眼前,当然不会跟在南燕兮身边。
那个周志成,一直是作为大内总管留在中州保护南燕兮的家眷。
沐轻烟改名莫青嫣,前段时间就已经有了身孕,自然也不会在其身边。
而且就算是有一个或是两个跟在他身边,凭自己父亲的武功,就算战不过,脱身还是没问题的。
疯狂的安慰了自己一番,项阳只觉得心中稳定了不少。
回头看看,只因为这一句话,身边的兵士已经开始出现恐慌之相。
眼见如此,项阳顿时大怒,转过头对着南宫问剑怒骂一声:“老贼,你少在这里蛊惑军心。”
“只怕是你知道自家的守军快顶不住了,故意如此说在拖延时间的吧!”
“我父亲神功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