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叶知鱼如此的一顿奚落,差点没把司徒温气吐血。
伸手颤抖的指着叶知鱼,怒骂道:“j人!j人!你...你别忘了,他南燕兮的宠妃正是我的侄女司徒妍。”
“当年她全家被斩,你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也脱不了干系...”
“而且你跟了我那么多年,鬼知道咱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只需添油加醋一番,看他南燕兮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宠信你!”
“啊呸!”叶知鱼闻言,狠狠的啐了一口,点指司徒温:“这事你也好意思说!”
“太子当年被你污蔑造反,被你假传圣旨冤杀,你当本姑娘不清楚?”
“当年你假传圣旨,修改先皇遗诏,篡夺皇位,冤杀太子满门,还想继续瞒下去吗?”
“怕是你不知道,你大夏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现在八成在我大明任职,你当年的事情,他们早就交代了!”
“还有...你做这些天怒人怨的缺德事之前,姑奶奶早就隐退一年多了,你还想污蔑我?”
“住口!休要在这里满口胡言!”司徒温心中大惊,此事太过微妙,且敏感至极。
往日里,大夏江山稳固,他司徒温皇位稳固的时候,有人这么说一定会被当场斩首,并会被定义为污蔑。
可现在司徒温的大夏已经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覆灭了。
再有人如此说,尤其是守着的众官员和守军士兵。
只怕会立刻在坊间传播开来,让本就没有了士气的军队更加低迷下去。
对他的统治更是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司徒温开口赶忙打断叶知鱼的话,指着她怒骂道:“好啊,那就看看,他们是愿意相信你还是愿意相信我!”
“别挂我没提醒你,疑心这种东西,一旦升起来就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严重!”
“等到了那时,你就会后悔莫及...”
“哦?是嘛...”
司徒温话音刚落,却见叶知鱼身边那个一直带着斗篷的人忽然开口说话。
那声音清脆悦耳,一听就是个女孩子,司徒温只感觉熟悉,不由得往下一看。
只见那女孩摘下头上的斗篷,对着司徒温冷笑一声:“呵呵...我的好叔叔,别来无恙啊?”
此人,正是跟着叶知鱼一起来的司徒妍,当年的大夏太子之女,妍阳郡主。
司徒温心中顿时一慌,不由得暗想,难道...自己的反间计失败了?
难道她们之间的信任如此坚固?同侍一夫,难道她们就不争风吃醋?
心中如此想这,司徒温干笑了两声,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即对着城下的司徒妍道:“妍儿...是你吗妍儿?”
“哎呀...这些年你去哪儿啦?叔叔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担心你啊...”
“是嘛叔叔...”司徒妍冷笑一声:“您一直在找我?是要斩草除根吧?”
“说什么担心我...我看是担心你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暴露,从而影响了你的皇位吧!”
闻此言,城上的司徒温顿时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故作伤心道:“妍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叔叔呢?”
“叔叔我确实是一直担心你,想把你找回来照顾!叔叔知道,你父亲谋反之事,与你绝对没关系。”
“叔叔不会怪罪你的,你要相信!毕竟咱们之间血浓于水啊!”
“我呸!”听他这一番狡辩,司徒妍只觉得恶心。
狠狠的啐了一口,指着楼上的司徒温大骂道:“奸贼!你也配说什么血浓于水!”
“当年你篡改皇爷爷的遗诏,将我父亲污蔑为反贼,杀我全家,连我那五岁的弟弟和怀孕八个月的母妃都不放过!”
“若不是我那忠心的护卫拼死相护,只怕我早就被你砍了脑袋了吧。”
“今日还在这里妄谈什么血浓于水?你杀我全家的时候,杀你亲哥哥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血浓于水?”
司徒妍越骂越激动,拿手点指城楼上的司徒温:“奸贼!你妄为一代人君,大夏在你手上才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岂不闻古人云,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
“江山沦丧,你不思反省,在这最后决战之际,不思良策,竟学那市井泼妇搞什么挑拨离间!”
“今日我等前来,废上这许多口舌,就是要大骂你一顿!好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下作!”
说完,有转头指着城上的守军大喊道:“城上守军你们听着!凉关的两万军被我十五万精锐围攻,根本当不了多久。”
“现在的凉州城下,同样是十五万精锐,待凉关破,两军会师,你们面对的就是三十万大军。”
“今日,大明皇帝,天子南燕兮将我告诉你们,只要将司徒温拿下,开城献降,我大明皇帝承诺,不伤一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