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花姑娘明白,殿下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高手,对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不少。”
“或者,姑娘是觉得自己美貌无双?”
花珞璃闻言,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摇了摇头:“我知道,向他们这种大人物,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算了...是我自取其辱...公公轻便吧。”
见她这副模样,南燕兮心中顿时偷笑不知,心说算了,可别再吓唬她了。
随即清了清嗓子:“当然了,我刚刚也说过,殿下有爱才之心。”
“这样吧,咱家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的回答让咱满意,咱家便替殿下做主了...”
“姑娘觉得...可好?”
此言一出,花珞璃暗淡的眸子瞬间又恢复了明亮,赶忙答应:“好...好...公公问吧...”
“嗯...”南燕兮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我且问你,你与沐轻烟沐女侠到底有什么恩怨?”
“竟能让你专程跑来对付她,不惜当别人的打手?”
闻言,花珞璃却是摇了摇头:“她与我,并没有太大冤仇,或者说,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那年的江湖新秀榜,我运气不好,遇到了功法刚好与我相克的对手,无奈败北。”
“而她沐轻烟,却是运气超然,一路平推,最终夺得桂冠。”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我二人武艺相进,为何我的名头就不如她!”
“就这么简单?”南燕兮有些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问道。
花珞璃确实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公公您久居庙堂高远,不知这江湖人对这些虚名的看重。”
“得了吧...”听她这么说,南燕兮却是不屑一笑:“我看呐,你就是心眼儿太小!”
“人家沐轻烟排名第一,我跟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她说起过。”
“还有那个谁,那个...呃...江映雪,人家不也是在你们那个什么榜上嘛。”
“虽然排名没你俩高,但也算是个中高手了,咱家也没听人家整天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啊?”
“你就是心眼太小,太注重虚名,那玩意有什么用?”
说完,南燕兮还忍不住给她打了个比方:“那不过是一个新秀榜而已,就跟俺们这科举一个意思。”
“中了举,进翰林院候缺的学子,每年都是一大批,可最后爬出来的能有几人?”
“大部分,都是在翰林院当编撰一直到老,真正能候缺为官的,只有那些个有能力的。”
“靠的还是自己的努力,一股虚名有什么用?”
“我相信,你们这个什么榜,那些排名不如你们的,现在就未必比你们混得差。”
“而那些个排名不低的,说不定这会儿风头草都一人高了,你如此耿耿于怀又是图什么呢?”
说完,南燕兮顿了顿:“而且,你们这个什么榜,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你看看,这都停榜好几届了吧?”
“呃...这...”一顿酣畅淋漓的训斥,只把花珞璃训的一愣一愣的。
但细细琢磨琢磨,似乎又很有道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
把沐轻烟当做对手,处处想着怎么与她作对,现在想来,似乎真有些不值当。
话说回来,当年人家就算不拿这个榜首,现在依旧是青莲剑宗主母,依旧混的比自己强。
而自己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留下的赫赫威名也不少,似乎那个什么榜确实没多少人关注。
只是那时,自己武艺高强,性格乖张,没人敢与自己这般讲话。
现在,自己终于因为这丝嫉妒之心而落了难。
被这太监如此一顿训斥,花珞璃感觉自己似乎瞬间豁然开亮。
多年的怨气一瞬间消散,心里也感觉畅快了不少。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南燕兮的眼神也透出了丝感激。
有些惭愧的笑了笑:“多谢公公这一番说教,让小女子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这么多年来...是我嫉妒心重了!”
“嗯...知错就好!”南燕兮欣慰的点了点头:“生活是在自己身上,谁舒服谁知道。”
“快快乐乐轻轻松松是一天,整天沉溺在悲伤和仇恨中也是一天,所以...万事看开一点,没什么错。”
说完,南燕兮停顿了一下,转头又问道:“好了,这个事儿翻篇了,咱家自然会去与沐大侠说明白。”
“想来,沐大侠心胸宽广,自然也不会记恨于你。”
“咱家问你,对于张家这事,你知道多少?说来听听...”
闻言,花珞璃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觉得,这个家族不简单,不似表面这般普通。”
“或者说...他们背后肯定有人。”
“哦?”南燕兮闻言,面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