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割让几个岛子给他们,或者上些岁贡。
怎么也比大夏说的,并入他们版图要强啊。
莫云惜故作惆怅的思考了一会儿,正要说什么。
忽然,群臣中走出一位,对着莫云惜痛心疾首的大喊道:“殿下不可...”
莫云惜微微一挑眉,与在一旁弯腰伺候的南燕兮暗暗对了下眼神。
心说来了...
坏坏抬起头,定睛一看,竟是刚刚弹劾东门守将的那名御史。
“王爱卿,不知你有何高见?谁来听听...”
此言一出,只见那王御史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刚刚同意向大燕求援的诸位官员。
痛心疾首道:“主张与大燕求援者,皆是卖主求荣之辈!当斩!”
“尔等难道忘了?十五年前,我南海将士,与燕贼的那场惨烈海战!”
“现在尔等去向那燕贼求援,岂不寒了我南海将士的心?”
“呃...”此话一出,群臣顿时哑言。
莫云惜瞧瞧与南燕兮对视了一眼,脸上无比的精彩。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搬出了这件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
南燕兮之前听莫云惜讲过,十五年前,南海水师与大燕水师,确实打过一小仗。
当时南海水师还吃了点小亏,连死带伤,有差不多八九百人。
但大燕一方也不轻松,据后来打听,也死伤了五六百人。
事情是这样,大燕与南海自古就有一片争议的群岛,但却在大燕的实际掌控之下。
前朝软弱,太祖当时又忙于政务,所以一直就没解决此事。
后来,因为南枭刚刚登上皇位,急于立威。
于是便主动派军队跟大燕水师打了一架,由于准备不足,过于仓促,导致惜败。
但后来双方经过沟通,早就和解,大燕还主动让出了一半岛屿给南海。
算是让双方都满意了。
王御史这家伙,现在把这件事搬出来,多少有些牵强。
但他又巧妙地将其上升到了卖主求荣的层面,还来了句寒了将士们的心。
一下子把赞成与大燕沟通的群臣,堵得哑口无言。
见众人不说话,那王御史得意一笑,对着莫云惜深施一礼。
朗声道:“殿下,来话说得好,打虎不离亲兄弟。”
“咱们自家的事,还是不劳烦别人来插手。”
“臣猜想,那大燕估计与大夏一样,也是居心叵测。”
“殿下还不如早些与五殿下交流一番,自家兄弟,什么都好商量嘛。”
“毕竟您是长,他是幼,万事听兄长的,天经地义。”
此言一出,群臣再次一片哗然,纷纷开始了议论。
王御史这此番言论,就如同刚从学堂出来的学子般单纯,傻的可爱。
皇家哪来的兄弟情?哪来的亲情?
为了皇位,杀兄弑父之事,历史上比比皆是。
而且,眼前坐着的这位,虽然还没到杀兄弑父那个程度。
但废兄囚父,独揽朝纲,他可做的相当漂亮。
你跟他讲亲情,可能吗?
而且,就算他愿意,对面的那位呢?他起兵为了什么,不就是那把龙椅嘛。
跟他说一句万事听兄长的,天经地义,他就能放弃大好局面,听话退兵?
怎么可能!
心中纷纷开始嘀咕,这王御史平常不是那么天真的人呀。
今天这是怎么了?假酒喝多了?
但就是这一番单纯的言论,场中竟然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赞成附议。
其中就包括封吉。
莫云惜坐在台上暗暗观察,转头悄悄对身边的南燕兮小声道:“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封家有些关系。”
闻言,南燕兮剑眉微挑:“嗯...果然不出所料。”
莫云惜暗暗点了点头,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了好了...”
“向大燕求援,确实欠妥,此事让孤好好考虑考虑,没事就退朝吧。”
说完,站起身来,带着南燕兮去了后殿。
身后传来群臣稀稀拉拉的声音:“恭送殿下...”
两人回到御书房时,南宫问剑,莫青嫣,周志成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没一会儿,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的秦歌也匆匆赶了回来。
对着莫云惜和南燕兮拱手道:“殿下,您二位猜测的果然没错。”
“眼线来报,下朝之后,那些人先后去了宁国公府,而且都是乔装小轿,从后门而出。”
两人点了点头,南燕兮问道:“对了秦将军,那个东门的副守将,是什么人?”
“哦...臣去查过了,那人叫王骁,王御史的外甥...”
此话一出,南燕兮与莫云惜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