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冬三春的话,冬暖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生辰礼这个东西,还是可行的。
一个老太太的生辰礼,准备些什么东西好呢?
县太爷手底下的官员,衙役手头也不可能太宽裕了,送的少了不好看了,那就显得掉价了,这个时候,礼物充满新意和美好寓意就很重要了。
冬暖若有所思,冬三春搓了搓手,紧张的抿了抿唇道:“暖丫是有主意了吗?”
冬暖心里有了些打算,但是暂时不打算说,因为说了冬三春也帮不上忙,他只需要等着分钱就可以了。
当然了,适时当一下自己需要的工具人也不错。
想到这些,冬暖摆了摆手道:“容我再想想,果子虽然品质好,但是送出去也不算是太好看,大老爷家里估计不缺,而且咱们还要卖大老爷家里果子,再卖给其他人当礼物,不合适。”
说到这里,冬暖笑着顿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阿爹,咱们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合适,真被人抓不到了,也不好解释啊。”
冬三春又怎么不知道这样不太好?
而且累了一天了,晚上他就想好好睡个觉,结果还惦记着这件事情,又得往后拖个把时辰才能睡觉,他白天的时候也累的没精神啊。
但是,分家……
冬三春也确实想分了,从前被冬老五拖着,冬三春早就已经不满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天天把地里的活干成那样。
如今是没有冬老五拖累了,冬三春也还是想分家。
只不过这种得罪人的事儿,可不能由他提出来。
“容阿爹想个办法。”冬三春心里还没有什么章程,只能慢慢琢磨着这件事情要怎么做。
见他生出了分家的念头,冬暖稍稍放心,想了想,又添了把火:“阿爹,若是分了家,这钱就是正大光明过了明路,阿爹是拿来吃肉还是买酒,那都是阿爹的自由。”
可以实现酒肉自由啊……
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虽然冬三春不怎么吃酒,但是馋肉啊。
农家院里一年到头也不见什么荤腥,怎么可能不馋呢?
听了冬暖的话,冬三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才小声说道:“嗯,阿爹会想办法的。”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消极怠工的话,被冬暖这一番话刺激的,又积极了不少。
父女俩简单的交流完之后,便悄悄的回了屋里。
刚躺下没一会儿呢,院子里又有动静了。
这次出来的是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冬三春刚躺下被吵醒还有些不高兴,他猛的坐了起来,结果就看到,声音是从冬老五那屋发出来了。
从他那屋走出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不用想都知道,是冬五婶。
冬暖站在地上也看到了,只是夜色昏暗,冬五婶前后左右看了看,也没从窗户那边发现什么不对。
她悄悄的走到了晾衣绳那里,拿起了被随意扔在上面的那件麻布新衣,悄悄的出了院子。
如果说之前二嫂拿衣服,说是馋衣服,大半夜想悄悄比量一下还能解释的通,但是老五家的这样是做什么呢?
冬三春没看明白,哑声问了问冬暖:“她这是想做什么?”
“大概是看衣服不顺眼,想毁掉吧。”冬暖都不需要细想,就大概猜出了冬五婶是想做什么。
不过一件麻布新衣,就惹得全家这么多人惦记,还真是辛苦他们了。
一听冬暖这样说,冬三春急了:“那怎么行?赶紧拦着人啊,顶顶好的一件衣服!”
那可都是钱,哪怕是最粗劣的麻布,也还要几十文钱呢,就这么直接毁掉,多可惜啊?
冬三春已经激动的准备下地了,却又被冬暖拦住了:“阿爹别急,毁就毁了,寒家大哥给我做了新的衣服,棉布的,比麻布还要舒服,不差这一件,而且阿爹不是也想分家嘛,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家里的矛盾越大,越深,分家的可能也越高。”
如果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根本没有分家的必要嘛,这么多人,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那这一家子得过得多好啊。
听了冬暖的话,冬三春觉得很有道理,他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恨恨道:“老二家的和老五家的都不是什么好货,等着明天阿爹替你做主!”
“辛苦阿爹了。”原本冬暖还想着,明天一早自己非得搞个全家大乱斗不可。
如今一听冬三春愿意出头,冬暖也乐得躲个清闲。
冬五婶没一会儿回来了,夜色暗,距离还远,其实也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不过人回来,衣服没回来,那这衣服多半被扔到哪里去了。
冬三春咬着牙恨恨的看了一眼,然后才躺下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冬暖特意没早起,省得到时候掰扯起来,说是自己一早起来,把衣服藏起来。
等到冬暖起来,出了屋之后,冬老太看见了,还好奇的看了好几眼。
“阿奶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