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流,绕其之东。
夔牛运作,天伴异象。如同日月般光耀,闪烁天际。
不夜城,大战已至。
李长醉与姬长风便是打了个天昏地暗。
不夜城,摇摇欲坠,欲沉海底。
片片黑瓦散落地面之上,红柚是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人。
她摇摇晃晃,欲站不稳,恐道,“东海流波山,那个怪物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三个戏曲脸小鬼,也意识到不对劲,便不再恋战,可却想退,却不知如何退。
红脸抚了抚自身那副戏曲面具,沉气道,“东海流波山,曾在西域天子城有所听闻。据说此山入海七千里,山上有头怪物,苍身而无角,仅有一足,其光如日月,声如雷,名曰夔牛。此怪物一出入,必将风雨大作。”
东方末也是惊恐道,“凡人之躯,无法压制此兽。恐怕再待在这一会,我们都和不夜城一样,永沉深海。”
苍茫东海,忽有一叶孤舟行走其上。
孤舟上,坐着一个女子。
白笑言喜笑,原来,那个女子是孟婆。
孟婆本就无心恋战,她欲觉不对劲之时,已是从不夜城中寻得一艘小木舟,助大家离开东海。
可那帮少年郎仍是慢了半步,三个戏曲脸小鬼已是上了那小木舟,与孟婆交起了手。
恰巧,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将那小木舟击得分崩离析。
孟婆与三个戏曲小鬼,也是沉落海底。
“大姐姐!”白笑言见此状,已是心痛至不受控制。
他正欲想往海里跳,寻找孟婆。可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拉了回来。
原来,是红柚运功制止了白笑言。
红柚道,“我们必须走了。”
白笑言却是双眼茫然,眼神中只寻着那滚滚海流,可却始终不见孟婆踪迹。
“该走了!小白脸。”姬云凤心中也是惋惜,轻声道。这是她易容术卸去以后,第一次叫白笑言小白脸。也是第一次有男女之分,拉着他的衣角让他走。
天光如日月,声如响雷。
那头怪物,靠近了。
红柚眼神惊恐,可却还是沉住了气,一字一语缓缓开口,“恐怕,咱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了。”
“走不了了?”东方末又恐又惑。
“它已经来了,走不了了。”红柚摇头无奈。
“既然走不了,不如殊死一搏!”白笑言语气提高几分,士气也是涨了几分。他浑身真气运转,准备殊死一战。
红柚却是摇头,“就算我们战死,也仍伤不了它一根毫毛。”
隐隐中,红柚虽是一直摇头否定,可自身却也真气运转,“不过这臭书生说得对!既然走不了,不如殊死一搏!”
白笑言笑了笑,可却还是叹气道,“唉!终究还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呐!”
“这不怪你,”东方末含笑,拍了拍白笑言肩头,“读书人嘛,打打杀杀这些事,本就不是你们的本分。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应该交给我们!”
那帮少年郎,在不夜城之巅,一场大战,来了。
一束芬华,一剑游龙。
李长醉用尽毕生所学,却仍是没胜过姬长风。
可却,也没败。
剑棍交错,天雷作响。日月之光泛滥二人之身。
二人,早已知夔牛大作而来。
可却不分出胜负,谁也不想走。
李长醉手中长剑运转,腰间一壶酒,却愈来愈烈,“姬楼主,倘若此战不死,我离谪仙便不远了。”
姬长风摇头,手中青苍长棍轻点,一束青光如同清水散落,“李长醉,倘若此战你胜了我,恐怕自己也得交代在这了。”
李长醉抬头望去,见那日月之光,天雷轰顶,却是犹豫了片刻。他止步神通境多年,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虽有可能舍命,可他却不想错过。
海流冲天,如山排倒般的海水,盖住了天。
那帮少年郎,一点点淹没其中。
日月之光冲天而降,可这一次,这道日月之光,好像有所不同。
只见一个八卦生起,挡在了那帮少年郎身前。
那帮少年郎甚是大惊,不知何故。
渐渐地,八卦之中,隐隐约约升起一道幻象。
那道幻象,愈来愈清晰,直至所有人都看见。
那是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身着白袍的老人。
只不过,那个老头,却是通体透明。
老头不语,满脸尽是善意。
他手一挥,一道流光拦截于海浪,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溢彩城墙。
红柚身为川稷学宫弟子,自然知道江湖之中有许些高人,可却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老头子,便惑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们?”
白袍老头笑道,“我乃十万大山护法,张天师。”
此话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