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愣住的就是秦朗,一鞭紧似一鞭抽了过去。被打的官员起初也愣住了,似乎不想信敢有人对他动手,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揍呢,但是在鞭子的抽打下,疼得吱里哇啦的鬼叫起来。
惨叫声惊醒了差役,惊醒了百姓,也惊醒了王玄策和秦寿。
百姓窃窃私语,胆大的有认识的还乘机叫好称快,几个差役提着腰刀向前,秦寿、护卫以及王玄策对视一眼,迎上去站在差役来路上,盯着差役也不动手,任由秦朗继续抽打那个官员。
差役看着秦寿的军服没敢动手,一个机灵的撒腿跑着离去,估计去搬救兵。
王玄策等秦朗出了气,上前拦住秦朗。此时地上的人已浑身残破,后背血迹斑斑,抱着脑袋在地上装死,秦朗这才停下手,冷静下来。
一群衙役冲了过来,百姓自动分开道路,一个绿衣官员从衙役后面走出来。
秦朗和官员一对眼,顿时两人苦笑起来,老朋友都认识。来人把秦朗拉到一间就近的铺子中,又指示跟来的衙役动手把那挨打的抬去医馆救治,这才对秦朗说道:“秦公子,这是为何?”
“杜县令,抱歉啊,劳你跑一趟,那厮打女人,还污蔑本公子私藏逃奴,问本公子要人,不该打吗?”秦朗愤愤的说道。
“秦公子,你知道大唐律法规定,奴籍之人,类比畜产吗?那女子是个官奴,不服官府调派,私逃出来,是可以直接处死的吗?这样,你还为那奴婢出头吗?”杜县令有点替这货着急,虽说是个男爵,可有跟没有一样,没有孙思邈,秦朗估计下场凄惨。
又紧跟着说道:“秦公子,至于污蔑一说,分说清楚即可,何必动手打人?还殴打官员?另外公子可知挨打之人是谁吗?本县告诉你,早做准备吧,范阳卢氏卢承庆的远房子侄卢阳,任本县县丞之职,卢承庆是现今民部侍朗,秦公子,好自为之吧。”杜县令说完打算离开。
秦朗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杜县令,别的以后在考虑,本公子有一小事请杜县令高抬贵手,那女子,好赖一条人命,杜县令抬抬手放过她,实在不成,小子买了,官府不是可以奴籍人口买卖吗?杜县令就成全了小子,如果小子不伸援手,那奴婢估计活不过今日,一条鲜活的人命啊,小子不忍心。”
杜诚有点眼神复来的看着秦朗,这什么玩意儿?自己的难关还不知怎么过去呢,倒替一个奴婢求情,想了想,想不明白便不在想了,索性卖孙思邈一个面子,点点头,对秦朗说道:“抓紧时间,一会找个人和本县的人回去,马上把手续办理了,把人带走,省得夜长梦多。另外小子,本县给你留点时间,赶紧安排人去找人疏理此事,至于你,一会儿便随本县回去吧,本县只能做到这样。”说完不等秦朗再说什么,自顾出门而去。
秦朗来不及思考,秦寿和王玄策进来了。二人刚要说话,秦朗抬手制止了,在那里思考了一阵,才对王玄策说:“玄策兄,你去找杜县令把那个奴婢买过来,连同我们买的东西带回庄上去,现在去办,对了给秦寿留些钱财,现在就去办吧,回去和孙先生说一下此事。”说完不让王玄策开口,直接把人打发走。
王玄策看看他,想说什么又闭了嘴,转身而去。秦朗又对秦寿说:“秦兄,麻烦你让那护卫告诉秦公爷一声,至于你就跟我走一趟县衙吧。”说完走出店铺,秦寿跟出来,安排护卫打马而去。
杜县令在外面等着,外面的乱事已经处理完毕。看秦朗出来,不在言语,朝秦朗点点头,当前开路,向县衙行去。
来到县衙,秦朗并没有被直接押去牢房,在侧房和杜县令闲聊,尽到礼数,这才把秦朗送入一间相对干净的单人牢房。
通过刚才的叙聊,秦朗才知道杜诚是杜如晦本家族侄,而且对卢氏县丞也颇有微词。秦朗这才猜到点杜县令为什么私下帮自己。
新兴贵族和老牌世家的利益冲突罢了,虽说现在这些新兴贵族还以与五姓七望联姻为荣,但是不代表新老利益集团之间没有什么冲突。
人精就是人精,古人的智慧也不是今天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可以比肩的,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卖你人情让你通风报信,给你安排单间,是一会事儿。但进牢房又是另一会事儿,尽到自己的义务,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你们俩方去台面上博弈出个结果吧。
秦朗在店铺中和杜县令谈活时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打了卢氏的人,常说打狗看主人,卢阳就是那只狗,范阳卢氏就是主人。
秦朗明白这事不会善了,同时清楚,自己还是太渺小了,只能看秦琼、孙思邈和卢氏利益交换的结果。秦朗为什么不拿出东西自己去和卢氏交换?第一秦朗地位不对等,只是一只小蚂蚁没有和庞然大物谈条件的资格。第二,能拿出来的东西也是代价太大的玩意儿,与其那样,不如支持秦琼和孙思邈让他们出面,代价小很多。
秦朗明白自己还是有点冲动了,五姓七望,李二都望而却步的存在。还是冲动了,冲动是魔鬼真真的不假。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老男人,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进牢房,当然半大小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