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暴雨倾盆,宣英亭边界,一行十几人遁光落至山林,为首男子手中翻出一张图册,展开说道。
“现在离叛军驻扎之所大概还有约莫三千里,据探子掌握的情况,叛军在前面设置了多个观察哨,以防遭受突袭,这些红点标注就是他们观察哨岗位,我们想要悄无声息摸过去,给他们制造混乱,就得先解决这些观察哨。”
“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他们发现,我意队伍分成三部份,我领一部从中直逼过去,黄道友领一部从左侧绕过去,张道友领一部从右侧绕过去。”
“观察哨人员修为不高,先派几个擅长隐匿的人解决掉他们。”
“我们这次目的是趁叛军大阵还未建立,扰乱他们,大家各自小心,千万不要恋战,若发现对方高阶修士参战,需立即撤退。”
…………
几日一晃而过,风潜谷内的氛围平静而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远处,一艘艘战船行列整齐,缓缓驶来。
高空之上,烟花绽放,钟鼓之声霎时响彻整个山谷。
唐宁从入定中睁开双目,身形一闪,出了屋室,来到小队平日议事的石室跟前。
不多时,其他人也陆续到来,他手一挥,道了句走。
几人遁光腾起,到了山顶大队议事室前,彼时已有多个小队在此等候,远处陆续又有不少遁光激射而来。
联队议事殿内,几名管事共聚一堂,商议着对策。
外间一名男子快步而入,稽首行了一礼:“禀姜前辈,对方有将近一个联队兵力,正朝风潜谷方向前进,离我们已不到两千里。”
话音方落,又有一名男子快步而入:“禀姜前辈,大营传来消息,他们那边也发现了约莫一个联队的叛军正在靠近,大营让我们坚守待援,黄炎亭已有三个联队兵力正在支援而来。纵队亦已集结了两个联队兵力从后方赶来,除此之外,已有部分精锐修士转乘传送阵前往宣英亭。”
“禀姜前辈,各大队已集结完毕。”
“禀前辈,负责阵法的各部修士已就绪。”
“观察哨修士回报,叛军后面没有发现战船。”
“叛军据本部已不到一千五百里。”
一个又一个消息陆续传来。
“看来短时间内,大营是抽不出人手来支援我们了,诸位道友,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姜幻端坐上位,神情肃穆:“对方有一个联队兵力,若与他们硬碰硬必败无疑,为今之计,只有依托大阵与之周旋,等待援军,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住一两日,待援军到后,便可里应外合,将其击溃。”
“我同意,以咱们手上的这点兵力,不宜外出与之交战,只能依托大阵防御。”
“目今还不知晓对方战船中是否有高阶修士坐镇,就算没有纵队管事级别的修士,仅凭此阵,面对一个联队兵力的攻击,也难以坚持一两日之久,需得做多手准备才行。”
“既然不准备和他们硬碰硬在阵外交锋,不如多组织几个精锐小队,袭扰他们进攻节奏,可多拖延些叛军破阵的时间。”
“除此之外,也该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先前一战中,有不少战船受损,或内存炮弹不足。我看可以压缩一下各队编制,将各队受损战船上的炮弹统一集中到一两艘战船上,到时撤退突围时能够用的着。”
“这个法子不错,到时候可将那些受损战船抛出去当诱饵,吸引叛军注意,分散他们兵力。”
殿内在座几人一言一语说道,此时外间一名男子快步而入:“禀姜前辈,叛军离我们已不到一千里。”
姜幻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男子转身而出。
“田道友,你立刻着手去压缩各队编制,组织人员将受损战船炮弹运至指定战船上。”
“陈道友,你往各队挑选一部分精锐修士,随时准备出击,袭扰对方。”
“荀道友,你负责大阵的控制。”
几人各领命而去。
唐宁等人结队矗立于议事殿前等候着指令,内里几人鱼贯而出,为首者自是联队督查姜幻,身后跟着数名管事。
其目光扫过众人,朗声言道:“据可靠消息,叛军集结一个联队兵力来袭,离我们已不到千里之地,值此存亡之际,诸位需同心戮力才可保得无虞,否则叛军破阵之时,此处就是你我毙命之所。”
“纵队得知此情,已急命其他亭城驻军火速来援,现正在赶赴而来的路上,我等只需稍稍坚持一日,待援军一到,便可里应外合,将叛军杀的片甲不留,届时人人皆可建功立勋。”
“前者诸位齐心用命之下已痛击过叛军,此一次叛军卷土重来,正是插标卖首,我等倚大阵之威,出击虽不敢言胜,防守一日却是绰绰有余。”
“诸位都已知晓,近期本部新提拔了几名道友,皆是上次与叛军大战中表现优异,斩将立勋者。”
“在这里,我要提前向诸位贺喜,阵外叛军就是你们的功勋奖赏,他们若不来,诸位又岂有立功建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