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船行了数日,来到一座巨大光幕前,内里一道遁光激射而出,落至战船甲板上,现出一魁梧男子身形。
其与甲板上一名修士交谈了几句后,便径直入了舱内,来到郭佑跟前,行礼道:“晚辈城卫军三联弟子韩覆,奉命来押解贵部所抓捕的违禁修士。”
“我们是二十三军团六纵八联巡查队,在巡查属地之时,发现两名违反城禁,私自斗法的修士,我队受本部联队指派,特将其押解而来,唐道友,袁道友,你们随这位韩道友,一道将人押解入内再返队吧!”郭佑说道。
“好。”唐宁与袁丰两人应道。
三人出了船舱,来到陈达与许茂廉跟前,韩覆说道:“两位道友,由于你们违反城禁私斗,现要对你们进行审讯定罪,请和我们走吧!”
五人遁光腾起,离开了战船,韩覆领路在前,唐宁与袁丰押后,入了光幕内,里间山銮起伏,一座座高山耸立。
韩覆领着几人来到一座雄阔殿内,内里案桌前端坐着几名身着同盟军服饰的修士,正在处理事务。
殿内熙熙攘攘一大堆人,几人再一个案桌旁等候了约莫有一刻钟,终于轮到了他们。
“韩师兄,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案桌前男子开口问道。
“这两位是二十三军团的人,押解两名违禁私斗的修士而来。”韩覆答道。
男子看向陈达与徐茂廉二人问道:“姓名,职务,宗派,一一报来。”
两人便如实陈述,各自将身份令牌交给了男子。
男子接过令牌,查验了身份,将其扣下,并没有还给两人,手中翻出一张墨绿色留音符,朝其一点,符箓发出淡淡光芒。
“现在我所说的一切都将记录在册,作为你们会审定罪之时的口供,我得提醒你们,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若有不实,后果自负。你们为何违反城中禁令,私自争斗?”
徐茂廉率先答道:“晚辈家族在“宣华里”设有一间阁楼,名为“花间阁”,这小子无故大闹阁楼,损坏本阁财务,因此要将其捉拿给贵同盟军,哪知正将其捉拿之时,遇上巡查队,便一同带到了此地。”
陈达辩驳道:“在下师妹被徐家掳掠囚禁,因前往交谈,希望徐家释放我师妹,而他们蛮横无理,甚至意欲将我灭口,幸得巡查队发现,才保住性命。”
“是这样吗?”男子看向唐宁与袁丰二人。
“我们在“宣华里”市之南约莫万里处巡查,发现前方有人斗法,便赶了过去,至于他们两人所说恩怨其实不知。”袁丰答道。
唐宁补充道:“我们赶到之时,徐茂廉正在追逐陈达,并且在我们明令其住手的情况下,仍然不听号令,最终被本队队长强行制服后才停手。”
男子点了点头,将其记录在册,又开口问道:“陈达道友,你说徐家掳掠囚禁贵宗师妹,可有证据?”
陈达道:“在下师妹当时从“环苑亭”一坊市中而出,后消失不见,而遗留的命魂石确定她还幸存,我多方打听,才知晓是被徐家掳掠而走。”
“我曾亲眼见到他们有将掳掠的女修带到道观之中,因观内有元婴修士驻守,故而我不敢深入,我苦思无计,便想到直接找徐家管事之人,陈明事由,希望他们能够归还吾师妹。”
“但徐家势大,我恐直接去徐府会被他们杀人灭口,因此来到徐家开设在郡城内的阁楼,料想在郡城之内,他们不敢乱来,本来是希翼能和他们好好交谈,哪知他们完全不讲理。”
“我离开阁楼后,又被他们所跟踪尾随,若非巡查队及时赶到,差点命丧其手。”
男子记录后问道:“贵宗师妹任属何职?在哪一部就职?”
陈达道:“敝宗原属清海玄门,后举宗搬离清海,加入同盟军中,然在下师妹在此之前已脱离宗派,现属散修,并不在同盟军中任职。”
“你所说的那处道观具体何处?”
“在“环苑亭”南部“一线天坊市”之东三千里。”
“你亲眼所见徐家的人将贵宗师妹劫掠而去吗?”
“没有,不过我曾亲眼看见有修士将劫掠的女修带往道观。”
男子又看向徐茂廉开口问道:“陈达道友的话可是属实?”
“简直一派胡言,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敝家族中虽设有几间阁楼,但都是合规合法的,阁楼内女修皆是自幼培育,自愿效力的,从来不会干逼迫两人,劫掠无辜之事。”
“根据城中规章禁令,两位道友因私自斗法,暂被羁押,等候审讯定罪,至于谁是谁非自有参与会审的修士定夺,在此期间一切服从城卫军指令,若有违抗,后果自负。”男子从案桌旁一叠卷宗抽出两份,递给两人:“两位道友在此签字画押吧!”
陈达与徐茂廉接过卷宗,依言签字画了押。
“现在将带你们前往羁押室,等候审讯定罪。”男子说罢,将卷宗和留音符及记录的口供递交给韩覆。
韩覆接过卷宗和口供:“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