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径自主位落座,摆手道:“诸位无需多礼,请坐吧!”
众人依言入座,屋室内包括徐子龙在内一共十二人,皆是宣德殿下属各部科管事,其中镇抚部三人,兵杖部两人,掌印部两人,督查部三人,刑狱部两人。
而这十二人中有四人身居部科要职,分别是镇抚部执事徐子龙,督察部执事马元则,兵杖部督查刘昂,刑狱部督查郑昌。
其余八人也都是各个部科的“优秀弟子”,要么是下一届部科执事接班人,要么是下一任部科督查或执事的有力竞争者。
这些人实则代表着佟全安在宣德殿的根基。
十余人于长桌左右两侧落座,以身份高低排位次,左侧第一位就是徐子龙,右侧第一位乃是督察部执事马元则,左侧第二位兵杖部督查刘昂,右侧第二位刑狱部督查郑昌。
其余人等亦按照修为高低依次排座。
众人落座后,皆偏头望向主位上唐宁,屋室内鸦雀无声,只等着他发话。
唐宁面带微笑,端起酒杯:“今日借花献佛,向诸位致谢,先前若无诸位支持,我岂能当选宣德殿之位,今后还望诸位继续鼎力支持,唐某再此先行谢过。”
说罢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一饮而尽,纷纷说道:“谨遵唐师叔之命。”
一场宴席尽欢而散,众人各归洞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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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宣德殿议事大殿内,各部科执事端坐其位,偶尔交头接耳交谈几句,直至辰时一刻,唐宁自外而入,几人赶忙起身行礼。
唐宁至主位后,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入座。
在场五人分别是镇府部执事徐子龙,督察部执事马元则,兵仗部执事方啸源,刑狱部执事刘显,掌印部执事王国让。
其中徐子龙,马元则是佟全安心腹。
方啸源,刘显,王国让皆是罗清水亲信。
唐宁开口道:“我初来乍到,对宣德殿事务不甚了解,你们回去后将这十年来各自部科的档案卷宗,整理好交给我。”
“是。”几人应道。
“之前无论佟殿主定下什么规矩和方案,之后一切如故,我只要求一条,任何行动,都得有明确的卷宗报告。现在说说你们各自部科的情况吧”
徐子龙率先说道:“本部共有弟子五十二人,其中筑基修士四人,今年所领取经费八万灵石,至今日为止,一共审讯了七场宗门弟子违反法规的判决,还有两场抓捕散修的审判。”
刑狱部执事刘显紧接道:“本部共有弟子四十三人,筑基修士四人,今年所领取经费七万灵石,至今为止……………”
众人一一开口将各自部科基本情况述说了一遍,唐宁宣布议事结束,几人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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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敝月,暴雨倾盆。
荒僻无人的山岗,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身形魁梧中年男子身形,他警惕的环顾了四周一眼,向着前方洞**而去。
内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微小的虫鸣之声不绝于耳,角落的石壁盘坐着一人,面目清秀,身形略显单薄。
“怎么是你?”男子面色微微一变,此地视线虽暗,但以他的目力还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唐宁。
他升任宣德殿殿主之后,接掌了宣德殿事务,包括一些高级内线人员。
佟全安执掌戒密院百余年,又执掌宣德殿数十年,掌握很多机密事宜,有几个高级的内线人员只有他和掌教知晓身份。
唐宁当选宣德殿殿主去拜访他时,其便将这些人员身份和各自联络方式全部告知了他。
眼前之人姓陶名颉,乃是幽魅宗弟子,筑基中期修为,现负责中原西部具体事宜,值得一提的是他原本乃老港逃来的幽魅宗弟子,佟全安策反他可是花了不少心力。
他是目今原幽魅宗人马中最高级别的细作,虽然修为只有筑基中期,但颇受幽魅宗高层信任,日后其若能在修为上更进一步的话,进入幽魅宗中枢,对乾易宗而言将是不小助力。
也因此,唐宁亲自来见了他。
而他之所以背反幽魅宗,盖因幽魅宗薪俸太低,远不够他丹药修行之费,彼时他正值炼气十层,筑基的关键时期,却没有筑基所需的一应物品。
正好打探得陇右徐家家主之子徐羽念身上有筑基丹等物,他气不能平。
盖因那徐羽念只有炼气九层修为,离筑基远矣!只因家底丰富,故早早便得此物,为筑基准备。
而他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修行数十年,终至炼气十层,然而连丹药都供应不起,更别提筑基之物了。
他既妒且怨,为自身计,于是铤而走险,伏杀了徐羽念,抢夺了其身上之财物,当然包括筑基丹,洗髓丹,云水阵等物,因此而顺利筑基。
他却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佟全安在背后策划,彼时幽魅宗吞并尸傀宗后,卷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