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下去,无异于将明铮推入一个更深的深渊。
明成佑两手轻落在傅染肩头,“我也不想一直欠着他,该是他的,早就应该还给他了。”
傅染感受到额前的炽热,她抬起头,明成佑右手环住她的肩膀后向前走,“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再说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我只是怕你受不了这个刺激。”
明成佑的笑意自傅染头顶漾开,“我连你躺在我身边我都能忍,何况是这些事?”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明成佑索性将上半身力道压在傅染肩部,却也不敢太过,“你想,我硬生生被逼成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想来柳下惠都没我苦,他要的时候还是可以的。”
傅染忍俊不禁,多少带着酸涩,“又胡乱说话。”
明成佑让她坐到木椅上,手里轻轻用力后,木椅随着绳索荡漾出去,他随之坐在傅染身侧。
中午时分的暖阳,犹如被熨帖的金黄色,均匀有致地洒落在傅染脸上
。
她微眯起眸子,头枕在明成佑肩部,“明天,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其实我们只要不放在心上,什么都影响不了的。”
明成佑抵着她的头,“傅染,这兴许是个很好的契机,有些事是需要到了公开的时候。”
“这样多好,”傅染舒适地在他肩头轻蹭,“不喜欢被人捏着把柄的感觉,届时食不知味成天担忧,倒不如一次痛过。”
三天后,大篇幅的报道果然被放出来。
一时间,整个迎安市再度被掀起轩然大波。
在这样的城市,明家总会引起过多的关注,况且这又关系到敏感的私生子话题。
李韵苓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第一时间赶到依云首府。
傅染将此前的事告知与她,李韵苓的反应同傅染预料中的一样,毕竟还关系着明铮,她问了明成佑的情况,在得知他没事后,也算松口气。
“妈,您放心吧,我和成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外头说得多难听,不听不看便是了。”
李韵苓瞅向
楼梯口,“我……”
说到底,两边都难以取舍。
李韵苓也难得肯跟傅染说会话,“尽管这样,明铮估计还是不肯认我的。”
“妈,人心都是肉长的,您对他好,他慢慢也会改变态度的。”
李韵苓走时特意吩咐萧管家,让她客厅的电视不要开,也不要说漏嘴谈及到新闻。
明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而明成佑却丝毫不为所动。
傅染产检的日子到了,她把东西准备好后要出门。
明成佑将羽绒服给她披上。
傅染瞅着他走出去的身影,“成佑,这次我自己过去就好。”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依云首府门外,明成佑拉起她的手,“我在家也没事。”
傅染被她推进后车座,车子一路驶出去,记者群在某处将缓慢行驶的车子包围起来。
傅染透过墨色车窗能看到外面围堵得水泄不通,她望向旁边的明成佑,男人双手环胸,眼帘紧阖似在闭目养神,上半身倚进座椅的姿势闲适而舒散。
“明三少,请问
您对近日的报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明家公然享受本该属于别人的地位和权利,您能心安理得吗?”
“现在我们是不是有必要,要称呼您为大少?”
“……”
傅染示意司机将车子开出去。
无奈前头围满了人,司机发动引擎后再次尝试。
“您不觉得您该出来说句话吗?您之前口口声声说明铮是私生子,现如今换到自己的身上,请问您……”
傅染脸色渐变,司机也是满头大汗。
明成佑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潭底冷冽沉寂,先前发话的那名记者咄咄逼人,人几乎贴着车窗。
明成佑伸手敲了敲椅背。
“三少,有什么吩咐。”
明成佑上半身凑过去,“你把车窗打开,告诉他一句话。”
他压低了声音,连旁边的傅染都没能听真切。
她看到司机点点头。
驾驶座的车门被隙开道缝,司机脸挨近过去,剧烈的闪光灯趁势而来,顶亏这点空间还拍不到后车座的人。
“三少让我给你带句
话。”
外头紧贴着的记者把话筒凑近。
司机轻咳两声,嗓音洪亮有力,“他让你有辄想去,没辙死去!”
傅染听得清楚,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趁着记者都赶在车门外的间隙,司机踩了油门,车子飞速向前而去。
明成佑倾起身,脸还侧过去瞅向后头,嘴角勾起抹笑来,眼角璀璨夺目。
傅染轻拍胸口,“你哪里看来的,笑死我了。”
“绝对原创,”明成佑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