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范娴拉开椅子坐到傅染身边,谁都能想到这样的伤害无疑是最致命的,陈妈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桌,尤应蕊背光跪在客厅内,眼见傅家二老并没有丝毫要理睬的意思,她这才扶着茶几站起身。
范娴挑出几样清淡的菜,“你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不能一下子吃进油腻的。”
傅染一口口往嘴里面塞,喉咙口觉得堵,似要全部吐出来的样子。
尤应蕊走到餐厅内,“妈,我先回去了。”
范娴并没有搭话,也懒得去纠正,只朝着傅染说道,“待会吃过饭上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就会舒服很多。”
尤应蕊完全像个多余的人般,她站了会,只得自行离开。
傅染吃过饭上楼洗了个热水澡,她安静地坐在房间内,手机被她关掉摆在桌上,房间内也没有开灯,哭过后,心情慢慢平复,虽然心如死灰但思维还算清晰。
她穿上外套,拿起钱包和车钥匙走出房门。
范娴见她要出去急忙拦着,“小染,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
“妈,我出去稍微走走,就在外面。”
范娴还想阻止,傅颂庭示意她别拦着,“小染,早些回来。”
“好。”
她肯走出房间,总比整天闷着要好。
傅染本想开车,但想到附近就有药店,也就打消了开车的念头。
她双手插进兜内,身影很快陷入月色内,傅染顺着路牙石向前走,长路漫漫,耳边很安静,只有她重复的脚步声。
尤应蕊坐在车内,她擦干净眼泪开始补妆,眼睛在内后视镜中陡然看到傅染朝相反方向而去的背影,她手里动作稍顿,视线定格在傅染身上。
偶尔,有起风的声音,两旁的绿化传来沙沙作响,傅染充耳不闻,心里静得犹如一汪死水。
也不过两三天功夫,外面却像变了一个世界,傅染有些不适应,右手拢紧领口。
去药店的路说近也不近,再加上她走得慢,足有半个小时后才到店里买了药。
72小时紧急避孕药,傅染攥紧药盒走出门口,应该还来得及,况且她算过是在安全期内,
买药也不过是为确保万一。
傅染走下楼梯,忽然上前的记者令她猝不及防,她更没想到这么短的路他们都能跟过来,她着急想避开,可记者们这会全等着她的消息,哪里肯轻易放过。
“看问傅小姐,三少结过婚了您知道吗?”
女记者似笑非笑把话筒递到傅染嘴巴,在她们眼里,往别人伤口撒盐不算什么,只要能挖到头条,哪里管得了旁人好不好。
傅染抿紧唇瓣不应答。
“对于三少不久前高调承认跟你重新开始的报道您怎么看?还有,明太太居然是跟您调换了二十年的前傅家千金,您认为里面有什么蹊跷还是纯粹只是巧合呢?”
傅染用手隔开记者挡在她跟前的身子,闪光灯对着她不住拍摄,“傅小姐,您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别拍!”傅染下意识用手去挡,手里攥着的药盒曝光在闪光灯下。
女记者一眼认出来,“傅小姐,您和三少之前发生了关系是吗?您买紧急避孕药,是怕怀孕吗?”
傅染收回手
后急欲离开,记者示意摄像追上前,她是第一个得到消息赶来的,可不能白白浪费这独家的机会,“傅小姐,您对于您第三者尴尬的地位该如何看待?”
傅染走到路口,但没有开车,徒步又被记者给追上,尽管知道说再多都没用,傅染还是想要声辩句,“我不是第三者。”
“可三少已经结婚了,从法律关系来看,您就是第三者!”
傅染单手挡住脸,眼角透过指缝流溢出难忍的哀伤。“我跟他之间已经结束了。”
一阵车辆刹车声传来,随着车门被用力地甩上,明铮单手隔开女记者的盘问,手臂护住傅染,“走。”
她几乎未看清楚来人是谁,脚步跟着他急促来到路边,记者和摄像追过去,“明少,您这样护着傅小姐,难道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明铮打开副驾驶座把傅染塞进去。
他绕过车头,女记者喋喋不休问道,“或者是因为她跟您母亲的尴尬地位一样?”
明铮握住车把的手陡然顿住,他俊脸微侧,眼里
的阴戾和狠劲震得记者不由倒退一步,他啪地摔掉她手里的话筒,打开车门坐进去后发动引擎。
傅染把药盒塞进兜内,待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后,她喟然低叹,“哥哥,明天的报纸不知又要怎么写你了。”
明铮双手握着方向盘,神色惯有的清冽,“我管那么多做什么?从来也没奢望他们给过我半句好话。”
傅染身子靠向椅背便不再说话。
明铮刻意放慢车速,“小染,我看过新闻了。”
傅染尽管这两天都关在房间内同外界不接触,但她能料到,外面这时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