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苓神色紧张,不住向明云峰说服着什么,她回头望向二人,“看你们闯的祸!”
厅内站了两名身着军服的年轻男子,另两位坐在明云峰对面的沙发上,明云峰不看二人一眼,只用手指指向明成佑,“今天就把他押部队去,别让我看见了再心烦!”
“明老,年轻人哪能不做错事……”有人在旁相劝。
“你真舍得把成佑送去部队?再说这件事说不定是沈宁自己搞出来的。”李韵苓自是不舍得,明云峰闻言,气更不打一处来,“那也是你儿子惹得好事!我脸都被他丢尽了,赶紧给我趁早滚蛋!”
“我不去部队!”那地儿岂是人待的,明成佑打小沉溺在逍遥窟内,要肯去的话还用等到现在?
“你待个三五年再回来,也好改改你这胡来的性子。”明云峰这回下了决心,只碍于傅染在边上不好硬来。
明成佑见傅染不动声色,他也清楚自家老爷子的脾性,他用手轻推下傅染,“爸,我要真去部队了小染怎么办?难道要她独守空房等我那么几年,那不是成心耽误她吗?”
“成佑说
的是,我可还等着抱孙子呢。”李韵苓忙补上句。
明云峰眼睛望向傅染,旁边男人在她腰际不着痕迹轻掐了把,傅染避开他的视线,端了把嗓子优雅大方道,“爸,我赞成您的意思,说不定成佑到时候能脱胎换骨地回来,这几年我能等。”
李韵苓睁大双眼,傅染相信她是爱极明成佑的,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明成佑倒是没再开口,傅染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去,贴在她腰际的手先前还是滚烫,瞬间却隔着层布料化成冰冻三尺的寒。李韵苓再也坐不住,修饰得当的妆容遮掩不住她心里的愤怒,“小染,你真打算让成佑去部队?”
“妈,我觉得能去历练番未尝不是件坏事,再说爸当了几十年的兵,生活习惯一向很好,有助身心不是?”
明云峰顿觉宽慰,难看的脸色也柔和不少,“我这三个儿子没一个有小染这悟性,当兵有什么不好?这天下还是当兵的打下的呢!”
坐在对面的两名军官连连点头,明云峰见傅染乖巧的站在一旁,明成佑实在不像话,平日
里定委屈了傅染,明云峰想到此,心里难免有所愧疚,若真要让傅染等个三五年,岂不是更难说出口?
“你们若尽快给我生个孙子,那这件事就此作罢,不然的话,哪怕到了三十岁我还是要把你丢部队去!”
明云峰甩下句狠话后,这才带了几人起身,明成佑见他步子踏出去,几乎没停顿,转眼自顾上了楼。
李韵苓端起紫砂杯轻抿口茶,眼睛抬起后盯向傅染,“小染,你过来坐。”
傅染依言挨了李韵苓入座,“妈,我知道您想问什么,爸当时正在气头上,我若一昧帮成佑,只会火上浇油,现在好歹这件事也算是平息了。”
傅染敛眉垂目,心里却在暗暗鄙视自己,这谎说的都不见脸红心跳,她打心眼里真希望明云峰能把明成佑给绑到部队去,却不想到头来竟是看了她的面子而把这祸害给留下?她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明云峰打心眼里不舍得。
李韵苓满意地轻拍傅染手背,能护住明成佑的在她眼里都是好人,“小染,听懂你爸话里的意思了吗?有个孩
子是最好的护身符。”
傅染左顾而言他,李韵苓想着回去再找明云峰磨磨,所以没在依云首府多留。
傅染来到房间时,明成佑正洗完澡出来,披一件白色浴袍,头发只随意用毛巾揩去水渍,他双腿悠闲地压上床沿,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但是很不凑巧,偏偏他打人的事已轰动全城,想不占据头版都难。
明成佑气定神闲调台,眼睛从傅染踏进房门第一步起便落在了她身上,傅染坐在另一侧床沿不动,但她能感觉到后背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她坐了会,由于在外一个晚上,不得不先去浴室洗了澡。
再次回到卧室,明成佑精神倍加,正盘膝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傅染头痛欲裂,全身疲乏,她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但男人显然不打算如她意,反而将音响开得整条大街都能听到。
她辗转难眠,用手捂住耳朵不见效,又把被子高高盖过头顶。
一小时后……
傅染眼睛浮肿,心情也因明成佑刻意弄出的声音而烦躁不安,她推开被子起身,“明成佑?”
对方不理睬。
傅染穿着单
薄睡衣走向沙发,她也不多说,只轻轻丢下句话来,“沈宁躺在医院还没度过危险期,你真有心思在这玩吗?”
明成佑精心勾画的五官瞬间僵硬,他扭过头,发尖细碎冰冷的水渍甩到傅染手背处,他放下游戏机,又把声音关掉,明成佑拉住傅染把她扯到身边,“我不止有心情玩这,我还想玩别的呢。”
别看他平日里痞气十足,其实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