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怀疑那孙子有问题!苏夏,对了,苏夏是第一个怀疑那孙子的!”平安有些不可思议的对高小飞说,“幸亏让你来负责禁毒案子了,要不这个关键信息我去哪知道!”
“接下来呢?”高小飞问到。
“什么接下来?你该干啥就干啥啊,该抓捕就抓捕呗。”平安说。
“可是我这边一行动,你们那边?”高小飞指了指专案组办公室。
“什么我们你们的,你现在管这些干啥。”平安不耐烦的摇了摇手说,“对了,不管你咋,苏夏那边你操点心啊,注意下他的安全。”
“行!我知道了!”高小飞摸了摸脑袋,突然从背后取出一个信封说,“光说苏夏呢,看我这记性,他刚才被询问完就走了,楼道遇见我,让我这个给你,说是吴安的情况。我让他亲自给你,他说有点急事就要走!”
“你给他说了高敏的事了?”平安歪着脖子问。
“说了啊,老苏是好人,他不一开始就怀疑那孙子吗。”高小飞说,“放心,他知道我们肯定要行动,绝对不会胡来的。”
“你这个棒槌!”平安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在前几天请苏夏吃饭的过程中,平安委托苏夏帮他打听打听吴安的情况。没想到对方手这么快,这才几天就搞定了。
告别了高小飞,平安走出了市公安局,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的哥师傅目的地后,就坐在车后座上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装得是一沓通话实录表,表上的字是写上去的,看上去十分秀气。看了看内容,是吴安打给区局缉毒大队的举报内容,时间则是最近一年。
“上头最近新散出去了一批毒品,都是高纯度的,我知道负责散货的共有三伙人,第一伙人是火车站的一伙保安,为首的绰号叫‘大舌头’,第二伙人是跑黑车的那帮外地人,为首的是‘黄帽子’,第三伙人是市技工学校食堂的一个帮厨,叫阿辉什么的,一问就能问出来…….”
“这段时间,上头没有喊我帮忙,我手头没钱,紧张了好一段时间了,你们抓的太勤了,多少留几个啊……”
“你们什么时候收网呀,我最近瞅着不太对啊,总感觉有人盯着我,我给你们的情报哪一次不对?你们怎么还不相信我啊?”
“我最近已经不和那帮人联系了,我这种角色真的接触不到幕后老大,陈乃荣有没有涉毒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要再联系我了,也不要试图找我,我现在不想和警方合作了,你们要抓我就抓,别废话。”
“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卧底在里面?我告诉你们啊,我只告诉你们一次,千万注意了,如果有卧底赶紧让撤出来,要杀人了!”
短短几页记录,将吴安和河边区局缉毒大队的几次对话写得清楚明白。看完了这些后,平安才想清楚,并不是出了牛建案后,苏夏那一伙区局的警方力量会盯着陈乃荣,会将高敏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原来早有调查。
“看来警方掌握的东西也不少啊,该死的高小飞,永远不肯和我兜底,该死的苏夏,瞒着我到底要做什么。”平安自言自语到。
给苏夏的电话打了一路,却始终没有打通。坐在出租车里的平安心急如焚,他现在急需找到苏夏,亲口告诉他自己已经想到了破案的办法,可是苏夏在得知高敏涉毒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敏和刘娟的小超市外,平安跨过警戒线,走进了被炸成废墟的案发现场内。自昨夜爆炸案后,高敏和刘娟二人被送进医院就诊,但就在警察眼皮底下,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在超市内屋中,唯有一张双人床还顽强的保持这完好无损。床旁边的小橱柜早已被砸烂,七八个瓷碗滚落在地。其中一个碗口带缺的小瓷碗,在平安眼中尤为亲切。昨天中午还在这里混了一碗面,这个小瓷碗就是当时用来装酸菜的,现在想想,那面、那酸菜可真地道。
“酸菜?地窖!”想到这里,平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只见他赶紧蹲下用手挨个敲大起了地板,这突然的举动,让这里的灰尘都飘了起来。一位在远处站岗守护案发现场的警察从旁边跑了过来,边跑还大声喊着“别动!别动!”,可惜,这位警察喊得晚了,等他跑到现场后,却发现平安已经严重损坏了案发现场,正对着一块镶在地上的木板发愣。
“出去出去,现在这地方戒严了,别处捡破烂去!”这位警察指着平安说。
“警官,我实在是赶时间,就不和你纠结捡破烂这关荣的劳动了!现在请你给你的上级领导打电话,就说这里发现了一个地窖,很可能是陈乃荣躲过的!”平安压着火气说到。
好不容易让这位警察去一边打电话通知消息后,平安打开手机上的照明功能,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地窖。
这应该是一处老窖,窖不高,只有不到一米,宽和长一时之间看不清。平安把手伸进窖内,首先触碰到了一口瓷缸,不用问,那就是装酸菜的。扒拉过瓷缸后,手就碰不到任何东西了,大约算了算面积,倒是够一个人趟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