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怨气值1000。”
骆嘉猊心惊:“这老小子那么恨我?”
桌椅被儒气震得粉碎,众衙役与押解的姐儿、客人尖叫着退出门外。
骆嘉猊表面镇定,内心实则无比慌乱!他在赌,赌铁娇伦定会出手相救。非他命比金贵,而是李正隆落了巡夜司面子,他们必会找回颜面。
果不其然,当强大的儒气欲摧毁楼梯时,铁娇伦怒斥一声:“大胆李正隆,敢当巡夜司面杀人?”同时,她人已立在空中,三尺青锋一剑斩出。
“轰!”
澎湃罡气阻断李正隆儒气去路,轰碎桌椅无数。
骆嘉猊面色难看,压制怒意,阴沉着脸道:“李正隆,你有死志?何必拉上我?”
皇甫谧细长双眼寒芒一闪即逝,聚气双掌缓缓卸力。如真让骆嘉猊身殒当场,他不配做兄弟,也将内疚一世。眼见铁娇伦出面,他松了口气,但看向李正隆,目光阴寒!
此时,李正隆见意图难达,不由狂笑:“哈哈……我儿玉甫天纵之资,总角之年已成三品儒者,弱冠之年再达五品。你们,骆嘉猊、皇甫谧,借祖上余萌作威作福,于寇西厢面前毫发无损,凭什么?本太守怀疑你们勾结妖孽祸害良民,罪该万死!”他声如兽吼。
骆嘉猊似看白痴状,嗤笑一声:“李狗儿天纵之姿?噗嗤……”他捂嘴而笑。
“据说他八岁方断母乳,总角之年夜夜失襟。春闺楼姐儿金莲背后嚼舌,抱怨他脱衣半宿,整活儿如蜻蜓点水,一上一下便似蛤蟆泄气,你说他天纵之姿?人道你李正隆清廉,所得奉禄尽倾其身上了吧?”
铁娇伦闻言,虽觉解气,但心里暗骂骆大少龌龊,俏脸不禁微微发热。
连氏兄弟瞪大双眼,心想,日后应避免与这毒舌之人发生口角。
皇甫谧则是悄悄竖起拇指。
而李正隆怒火冲天,指着骆嘉猊冷斥:“我儿临终前对你怨念极深!先不论其它,单凭口舌之毒辣已令人厌恶。衙差听令,将他拿下!他与寇西厢眉来眼去多年,定有诸多不可告人之秘。”
骆嘉猊单手拍额,有些无语,嘲讽道:“So,你一个小小太守想挑战越国公府与海昏侯府?”
“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面对圣上,本太守也全然不惧!”李正隆声音清冷。
骆嘉猊见几个差役表情为难,不敢上前,于是冷眼盯着他们道:“丢了差事为小,若丢了性命就不好玩了。此事非你们可参与,滚!”
几人面色难堪。他们望了望李正隆,咬咬牙,向外逃窜而去。后者面沉如水!
骆嘉猊前世在大学期间以毒舌显名,诸人皆避其锋芒。他深知键盘侠带节奏的厉害,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可用。
沉吟片刻,他朝李正隆冷笑道:“呵呵…你看似大义凛然,实则包藏祸心。谅你一人也不敢对抗越国公府与海昏侯府。狄光南身为帝国右相,传言他欲霸朝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屡屡陷害忠良。你定是得到他指示,意图谋害良臣家眷,打击同僚,以辅他权倾朝堂之野望。”
在场之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李正隆丧子心疯。原本只想发泄胸中不满,折磨眼前纨绔,并非想取其性命,不想,却被其带入深坑。如所言被坐实,他不但抄家灭族,狄光南与狄系门生更会深受打击。
理清个中利害,他汗毛乍起,怒声大叫:“住嘴,黄口小儿!眼下你不但抗法不遵,还污蔑朝庭命官,罪加一等。来呀,速速将其拿下,一切后果本太守一力承担!”他朝门口差役望去。
骆嘉猊面带冷笑,心想,儿子蠢原来是遗传,实锤了。他声音比李正隆更盛:“大胆李正隆!今夜你所做所为极为愚蠢。事有三,本少为你一一道来。”
“一,寇西厢一案本由大晋巡夜司所办,今你欲越厨代庖,分明不把巡夜司放在眼中,更是把帝国法规置之不顾。先不论僭越之罪,摘桃子,欲把功劳独揽于身也非君子所为,违背了儒家君子之风。所谓教不严师之惰,狄光南枉为人师!”
“你……一派胡言!本太守协助办案…”李正隆大急。
骆嘉猊可不给他辩驳机会,不管你有没有这心思,骆大少说你有你便有。前世,节奏大师可不是白当的。
“二…”他声音尖锐,有少许破音。
“你口口声声说我与子言勾结妖孽祸害善良,试问可有证据?你平日办案是否也如此草率?凭些莫须有罪名胡乱给人定罪。作为湖州城老父母,想必百姓苦你久矣!本少深感痛心,却无可奈何。”说完他作痛心疾首状。
“你……”李正隆面色通红,心中愤懑到了极点!
“三……”骆嘉猊声音拉得很长。背着手,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众人目光无不跟随他身影移动。
“本少父亲被当今圣皇拟为一品光禄大夫,天子近臣,皇恩浩荡!呵……狄光南欲废吾父久矣!若你等狼子野心达成,伍伯渠替我父位,你必登大禹郡州牧。尔等害我如此急促,众人昭彰,自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