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
【莫非是我错了?】
无忧听的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想自己有着足足两世记忆,居然能被这个十三岁的孩子给上了一课,真是难得啊!
无忧摇了摇头,豆大的泪珠淅沥沥地流下,占据了炭治郎的黑绿色的格子衣,但很快,就像有什么信号通知一般,无忧立马抬起了头。
贝齿紧闭,猛地撕碎了自己长袖的衣角,先是通过系统的提示进行了按压操作,随后将炭治郎的伤口给包扎的严严实实的。
如同莲藕般的冰肌玉肤浮现在眼前,炭治郎的思绪也渐渐地回归了,震震地看着无忧的一顿操作,嘴里道。
“无忧,你,你还会……”
“包扎?”
灼热的目光让无忧很不适应,原本炭治郎还算青涩,但不知为何,现在都能光明正大的看了。
“切,包扎这不是很简单吗?”
无忧撇过头,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就看见炭治郎嬉皮笑脸的,仿佛根本就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啊!炭治郎。”
“无论多么绝望,面对的敌人多么的不可战胜,也一定要骄傲的活下去。”
无忧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便缓缓起身,一双洁白无瑕的玉臂暂时无处安放,只得怀抱在胸前。
“嘶,好痛啊!”
炭治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阵阵山崖的狂风吹来,冰冷刺骨,正当担心无忧时,却见无忧摆摆手,柔和的拒绝了。
“我没事,不冷,你解决掉了那只鬼吗?”
铮!
炭治郎一愣,刚刚实在是太担心无忧了,导致那鬼只是被束缚在斧头上了,只是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没有,他好奇怪,居然能让头发变长,还能随他心意的将我手给缠绕住。”
唰!
无忧脚下一滑,一道强大的冲力瞬间袭上炭治郎的腰肢,在耳边狂风阵阵中,炭治郎回到了原地。
无忧眼神冰冷的看着这只丑恶的鬼,现在他仿佛是受到了反噬以至于还在昏迷,无忧朝着炭治郎勾了勾手。
“天快亮了,这鬼你处理吧!”
无忧说完,便化为一抹白烟消失在了原地,炭治郎一惊,自己处理要怎么杀了他呢?
“刀,对!”
炭治郎抽出腰间备用的刀,原本只是砍伐柱子时用的工具,到没想到这次排上了用场。
“这世上肯定有很多鬼,这只跟家里残留的气味不一样……”
“但是,真的要杀了他吗?他只有一颗头了啊!”
“不杀他,他肯定会去袭击别的人……”
怜悯和仁义不断的冲刷炭治郎的内心,两者之间必须选一个,这是他身为天命之子必须要走的路。
冷汗不间断的流下,明明就是补刀这一件事,但还是被炭治郎给无限放大,这也正如今后他同情任何一只鬼一般。
无忧眉眼含笑的点点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炭治郎的一举一动,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打破了这一平静。
一只大手扶上了炭治郎的右肩,炭治郎心神不宁的机械般的转过头,这气味一闻就知道不是无忧。
“那种东西,是无法把他彻底消灭的。”
声音带着一种岁月的沧桑感,但却非常的温柔,有着一种稳定心神的安全感,炭治郎不再紧张的大口喘气,心里碎碎念。
【天狗的面具?】
【我居然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看出这位天狗男子没有恶意,炭治郎转过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必须杀了这只鬼,不能让其他人遇害了。
“那该怎么杀了这只鬼?”
“别问别人,不能用自己的脑子思考一下吗?”
炭治郎低头沉思。
【既然用刀刺不行的话,就只能用石头砸了。】
炭治郎转头望向了一颗大树下堆积的巨石,不一会便撑着受伤的腹部,艰难的抬起一颗巨石,很重,砸下去,绝对脑袋开瓢。
正要举起砸下时,炭治郎的怜悯又占据了理智的高地,动作也停下了,嘴里喃喃道。
“要砸碎的话,只能用石头反复的砸了,那样很痛苦吧!”
“不知道有什么能够一击毙命的方法。”
鳞泷左近次嗅到了炭治郎身上传来的味道,看到他的踟躇不前,恶鬼在前居然还保持着怜悯。
“唉,这孩子不行啊!”
“太过温柔,因此不够果断。”
【即使面对鬼,善良的味道也还是没有消散。】
【甚至……义勇……】
正当鳞泷左近次将要说炭治郎不行时,一道急切的悦耳动听的声音从佛堂传来,无忧紧紧地靠在不透光的门后,说道。
“别犹豫啊!炭治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想想吧!”
“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