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迁而不断变化的,而董卓,就是其中很典型的一个……”
蹇硕皱眉,“据说董卓从河东郡起兵时,只有五千的骑兵,单凭这点儿兵马,又能在洛阳城里搅动起多大的风浪?”
刘协冲他诡异的一笑,“不是只有那些士人,才懂得玩什么玩阴谋诡计的,算人者,人恒算之,此乃千古颠扑不破的至理……所以,且行且看吧。”
蹇硕抬手挠了下头皮。
心说,话倒是记下来了,问题是这和我想知道的有什么关系啊?
干脆直白一些不好吗?
发了一会儿怔,才继续打马追了上去。
……
八月初,有捷报送入洛阳京师,表明白波贼和南匈奴溃皆已不成军,残部退入大山,不复为患。
本来是一件大好的事情,朝堂上下皆欢欣鼓舞,还特意下诏,让董卓、丁原进京面圣,上朝接受封赏。
但仅仅过了没几天,两个人就齐齐上书了,不是感谢什么皇恩浩荡,而是直接谏言请诛宦官,以正朝纲。
而这会儿的丁原,已经进驻河内,与洛阳之间,隔黄河和北邙山相望。
董卓则陈兵洛阳以西30里的夕阳亭,然后驻足不前。
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孤身直入洛阳,而是以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摆出了一副谏言不纳,那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消息传扬开来,朝堂内外瞬间甚嚣尘上,开始彼此争论不休,整个洛阳城一时间到处变的云波诡谲,私下里更是暗潮汹涌。
何太后对此,当然是坚决不同意的。
她也是颇有些见识的女人,当然知道宦官的存在,对于刘辩的统治,是利远大于弊的。
因为宦官就等于是皇帝的家奴,是皇权的附庸,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假他们之手,去制衡朝堂势力。
所以在她的眼里,兄长何进也好,宦官也罢,都是她们母子的基本盘,一旦失去了,就意味着会被彻底架空所有权力,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算计到变成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她如果不想让刘辩变成傀儡,那就必须把何进和宦官笼络在一起,然后抵制士族对皇权的奢望。
一旦何进和宦官之间出现了隔阂,那就可能会被士族逐个击破。
之前的那个大将军窦武,不就是在这个事情上拎不清,以至于惨死当场?
所以,何太后绝对不会让何进再重蹈覆辙。
只是,董卓和丁原来势汹汹,想来也已经和士人搞到一块去了。
而这样一来,何进的话语权,就无形中被限制住了一些。
所以,想来想去,她终究没有拿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只能用了个“拖”字诀。
这一拖,就又是几天过去了。
而这会儿的何进,已经同样感觉出来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特么……好像还是引狼入室了啊。
士人亡我之心,果然是从早到晚,不死不休啊。
看来,这些人是一个都不值得去信赖了。
有心跑去伏波岭,向刘协问一下计吧,又觉得实在拉不下那个脸面。
于是想来想去,最后一拍脑门,用最短的时间,再一次给刘协筹备了一份钱粮,这才着人随着运送的队伍,想顺便求个指点提示啥的。
他觉得刘协那边,或许会有好办法也不一定呢。
反正都是慷国库之慨,倒是不会心疼这点儿钱粮什么的。
只是,东西虽然送出去了,但还是需要等一会儿的。
就在这时候,宫内传来信儿,说让他进宫一叙。
信是何太后遣人送来的,他也没有多想,随便带着俩亲卫就直接过去了。
到了宫里才知道,原来何太后召集了宦官们,想要一起商量出个应对之策,顺便也让何进参与进来,凑一块儿合计一下。
只是,这边坐下才商量了没几句,外边就忽然传来了喊杀之声,伴随着的还有一些凄厉的惨叫。
随即,一个小黄门就“砰”的一声撞开了房门,开口就喊,“大将军带着人马杀进宫来了,扬言要诛尽呃……”
话还没说完呢,就直愣愣的看到了站在里面的何进。
心说,靠,那外面带兵的是谁?为什么都高喊着大将军要清君侧,诛宦官?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
没等何进反应过来,宋典倒是率先反应过来了,“屠家子,欺人太甚啊,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不管不顾,拔刀就砍。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顺势逃走的不少,但义愤填膺被怒火湮灭了理智的,却是更多。
人多势众之下,可怜何进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就不知道身上已经被砍了几刀,然后就开始意识模糊了。
恍惚间。
他似乎看到了袁绍、袁术、吴匡、曹操、董重等带人,见人就砍,到处一片杀戮,皇宫里到处都是鬼哭狼嚎之声。
这一瞬间,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