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的对手是人类而非恶魔，所以小且并没有进入天使形态，而是打算只用人类的身体进行战斗。
毕竟天使化之后，在地面上对自身属性的增幅并不明显，对恶魔的削弱效果也没办法作用到师父的身上，而且自己能被攻击到的部位又增加了一个——翅膀。
面对悯这种级别的危险对手，小且才不会做这种故意扩大攻击目标的傻事嘞！
赶在悯行动之前，她率先迈开脚步，将自己的呼吸调整至最佳状态，眨眼睛就杀到了跟前。
秉持着对师父实力的信任，小且毫无顾忌，迎面一刀劈去。
锵！
悯直到小且冲到面前才拔出刀，可即便如此，数十年的作战经验和逆天的反应速度还是让他以比小且更快的速度成功抵挡住了攻击。
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让悯欣喜不已。
单单是冷兵器使用的速度和力量，小且已经达到大部分恶魔猎人一线的水准了。
要知道，她真正强大的地方是破坏力强大的牛之恶魔和天使血统啊！近身战斗能力也只是附赠品而已。
小且自知在近身冷兵器对抗中不是悯的对手，所以没有着急继续出招，只是将刀身一转，同时用自己那离谱的怪力将直刀连同悯的武器一并下压。
在二人僵持不下的同时，一脸天真笑容的小且，也将手探到了背后。
“不讲武德之腰子穿刺攻击！”
然而，毫不犹豫刺向悯腰间的匕首却扑了个空，早就察觉到异常的悯立刻敏捷的收刀拉开距离，同时竖起一根手指对着小且轻微摇晃，似乎在说：这种小把戏对我不起作用。
虽然是他自己开口让小且全力以赴的，但当看到自己的爱徒握着匕首往自己腰子上扎的情况，悯难免还是会有些心慌。
毕竟这玩意被扎中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己现在年纪这么大，外加上一身上的伤病，万一扭个腰或者崴个脚什么的，以小且那屑到不行的性格，还不得像疯子一样扑上来一通乱戳啊。
想到这里，悯不禁感受到了一股直达脊背的寒意，让他不禁哆嗦了一下，也相当不情愿的多拉开了一些距离。
不得不承认，小且的确是一个会让他感到恐惧的家伙。
毕竟自己可完全猜不透她的下一步动作啊……
在悯后撤的同时，小且倒并没有着急追击，反而是以一手握住长直刀置于肩后，另一只手握住短匕首挡在胸前的姿势摆出了架势。
一柄长直刀，一柄短匕首。
相互配合，互相补拙。
这就是小且在和光熙的近身战训练中，所习得的全新作战方式。
“看我的，匕首疯狂戳穿大腿攻击！”
小且像是证明什么一般开口大声喊着什么，同时压低身体，举起匕首直冲而来。
这家伙……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下一步攻击说出来？
听着小且的话，悯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自己大腿被洞穿的场景。
因为曾经体验过这种感觉，所以这一刻，他居然感受到了幻痛。
莫非……是她清楚我看不透她的下一步动作，所以才要刻意告诉我吗？
感受到自己被看扁的悯，缓缓皱起眉头，内心也逐渐涌现出一股怒意。
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徒弟啊……
让我来击碎你那可悲的自信心吧！
可就在他打算护住大腿的时候，小且却突然调转刀身，直接瞄准脖子砍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悯的瞳孔骤然收缩，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及时反应过来，弯下自己那久经风霜的老腰，后仰身体，堪堪躲过一击。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小且根本不是在喊技能名，而是在胡言乱语想要将战斗的主动权拿在自己手里！
可小且年轻力壮的身体和悯这幅后仰一下就开始隐隐作痛的老旧零件可不同，她不会给悯任何的休息时间。
自己的恩师还没站稳身体，她就又一次挥舞着匕首，直接瞄准脚背扎了下去。
砰！
悯在完全没看见战局的情况下，完全依靠战斗本能，在轻微跃起，让小且的匕首扎空刺入地面的同时，也用另一只脚重重踢向了她的脑袋。
但小且的反应速度也同样变态，立刻将空出来的那只手臂弯曲，成功挡下攻击。
除了被巨大的力道揍飞翻滚了几圈之外，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
刚站稳身体的小且就立刻以半跪地面的姿态，对准扶着膝盖喘息的师父，摆出了召唤契约恶魔的架势。
“牛牛！”
“开玩笑的吧……师徒切磋你来这招？！”
惊魂未定的悯又一次瞪大了瞳孔，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牛之恶魔庞大的身体就瞬间出现，转眼将他踩在了脚下。
“咳咳……干掉了吗？”
小且眯起眼睛，用袖子捂住口鼻，看向那漫天飞舞的尘埃，努力搜寻着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