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好的夜晚,面对艳丽寡妇的邀请,陈老师虽是正派之人,但又怎能抗拒?
他家和佟明贵家仅一墙之隔,两家关系还算不错。孙秀丽的美色早就令颇有文化的陈建感叹,但他毕竟是正人君子,从不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佟明贵死后,孙秀丽性情大变。虽然原来也算不上端庄贤淑,但也是个正派女人。丈夫死后,拿到赔偿的孙秀丽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大肆挥霍,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整日沉溺在麻将桌上,喝酒吃烟骂脏话,样样在行,成了镇上有名的风流寡妇。
但是,孙秀丽虽然外表放荡轻浮,常和男人们打情骂俏,但据说没有哪个狂蜂浪蝶近过她的身,常有不怀好意的男人上门寻欢,总是被孙秀丽拒之门外,这一点陈建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寡妇门前是非多,时间长了,谁会坚守得住阵脚?据说最近孙秀丽和常来镇上的那个照相师傅有了那么回事,但也只是传闻,没人真正见过他俩在一起。
今晚孙秀丽邀请陈建去河边散步,莫不是看上他了?
陈建虽然没有佟明贵那样的相貌,但在当年也算青年才俊一个,镇上像他这样有文化的人不多,品德也不错,方圆几里也算是有声望之人。
陈建歪头看了一下屋里已经熄灭的灯光,说道:“那好吧,今晚月色正好,我们就去河边走走。”
见陈建欣然答应,孙秀丽露出了笑容,两人便沿着小道走到河边,在河边散步。
河水潺潺,秋虫呢哝,美人相伴,那感觉真好。
可是陈老师把问题想歪了一些,几句家常过后,孙秀丽开始切入正题,“陈老师,我就要走了,有件事想托付给你。”
“你要走了?去哪里呀?”陈建疑惑道。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孙秀丽的神情忧郁。
“跟那个照相的吧?”陈建的语气里夹带着醋意。
孙秀丽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想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你,求你帮我照顾他们,好不好?”
“照顾大勇和小刚?”
“对,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我真的没有办法。陈老师,你是正派人,又有文化,而且家庭条件也不错,我请求你和吴大姐帮我照顾一下两个孩子,如果以后我能回来,我一定会报答你!”孙秀丽祈求道。
“你干嘛非得要走呢,作为一个母亲,你不能只顾你自己呀,你这么做也太自私了吧?”陈建责怪道。
孙秀丽眼里含着泪水,“陈老师,我必须得走,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我求你帮我把两个孩子扶养大,不指望他们有多大的成就,只要他们能健康地活着就行。”
陈建见不得女人流泪,看到孙秀丽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就心软了,说道:“那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建议你以后还是每隔一段时间来看看孩子,不要做得那么绝情。”
孙秀丽点点头,“你放心,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的,只要能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看他们的。不过陈老师,我还有一个请求,今天晚上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为什么呢?”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把孩子托付给你,不要问为什么。”
陈建心想,孙秀丽应该是不想让人误会他们之间有牵连,这样也是在保护他的名声,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谈好这事后,两人便回到家里,各自进入家门之前,孙秀丽再次把期望的眼神投向陈建,陈建向她点点头,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摸索着上了床,却发现吴长兰还睁着眼睛。
“大晚上的,你干嘛去了?”
“我......我去河边散散步。”
“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河边去发什么神经?”
陈建一听到“发神经”这三个字,立马有了充分的理由,“我最近想写一首诗,却怎么都没有感觉,于是就趁着这月色去河边找找感觉,结果还是不行。”
“好好教你的书,写什么诗嘛,睡觉!”
吴长兰侧身准备睡觉,忽然觉得有了尿意,便起身去了屋后的茅厕,回来之后说道:“孙寡妇好像也还没睡,你刚才不会是跟她幽会去了吧?”
“怎么可能?人家会看得上我一个教书的?”
“也倒是。我听说他跟县城里照相的那个人好上了,估计也在这儿待不长了。”
从此,陈建果然就再也没有见过孙秀丽了。有人说她跟照相的跑了,可是人家照相的那人并没有离开,仍然经营着他的相馆,时不时的也还来镇上给大家照相,有人问他孙秀丽去哪儿了,他说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只是认识而已,连朋友都说不上。
从此,陈建老师就主动收养了佟大勇兄弟两个。一开始吴长兰是很反对这件事的,后来看到孩子确实也挺可怜的,也不好不管,慢慢地也就顺从了陈老师......
陈建说完往事,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对一脸茫然的佟大勇说道:“大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