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在很是惊讶又赞赏的看了一眼宗罗汉,这很符合张自在的胃口。你小子可以呀!有前途。
宗罗汉许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潮滚滚,湖中之人负手而立,踩踏潮端。将及岸边,却是猛地一跃,直奔烟火台而来,真如飞一般,不一会便立在了女子身边。
“宇文叔叔!”女子看清来人,款款施了一礼。来人不是别人,乃是至圣府陈湖圣人首徒,宇文立?。
宇文立?看着女子,点了点头,“闲来无事,正在湖边修炼,观及大潮,偶有所感,终于臻破贤者。特借潮力,来看看你们。”
宇文立?颇为得意,自己作为圣人首徒,一直被拿来与东海圣山赵怀平相比较,奈何却始终被压一头。也因此,虽多次向陈湖圣人替自己的儿子提亲,却屡屡遭拒。
此刻臻至贤者,正是扬眉吐气的大好时候。所以说话的声音都不免的大了几分。甚至看向女子的眼神,也仿佛已经是自己的儿媳一般。
说完在众人震惊、羡慕、敬仰的目光中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大潮,略显唏嘘。“对了,怎么不见青儿?他不是随你一同来观潮的么?”
宇文重青,就是被张自在踩在脚下的男子。此刻听到自己父亲到了,于是嘶声裂肺的叫了一声:“爹!”
便再度晕了过去,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只是此刻,张自在有点骑虎难下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况且还是个刚刚臻至贤者的!这尼玛,找谁说理去?
面对双眼几乎喷出火来的宇文立?,张自在并没有胆怯,只是略微有点心虚罢了,“我说是他自己非要跑到我脚下来的,你信么?”
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会有很多麻烦。依照帝国法律,当街杀人者,须偿命。但宇文立?何许人也?况且杀得还是个乞丐!
“小贼!拿命来!”根本没有多余的语言,更不需要知道原因。
从宇文立?看到儿子处境,到出手准备击毙张自在,都是电光火石间。女子刚想阻止一下,却为时已晚。
在贤者面前,张自在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反抗的余地。哪怕是早有准备,将老祖宗给的小剑拿在手中,也不见得有什么作用。贤者,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看着手掌距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张自在并没有害怕,因为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只是有一些遗憾。
枝柳,你还好么?
顾芸,尼玛,小爷还没得手呢!那可是帝国公主!
杜大公子,再也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赵叔,柳叔,徐叔……
老祖宗!
“嗡!”
当张自在想到老祖宗的时候,宇文立?的手掌距离张自在面门,也就仅有一尺的距离。但就这一尺,却仿佛永远也无法落下了。
掌风吹起张自在凌乱的头发,刮的脸颊生疼。缓缓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只是想象当中的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当张自在再次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
一剑东来!
穿过了宇文立?伸出的臂膀,劈开了八佰里湖大潮!甚至整个八佰里湖,刹那间都是一分为二!
翻涌的湖水,惊呆的众人。
谁能想到,宇文立?终于成就贤者,意气风发!
谁又能想到,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悲情的贤者,与那趴在地上被人踩踏的儿子,一起发疯。
“吧嗒。”断臂掉在地上,众人方才惊醒过来。
帝国历171年秋,九月九,八佰里湖大潮,发生了一件大事!
宇文者,立?,临潮而悟,终臻贤者,欲毙乞丐二人。
然,一剑东来,断其臂,劈潮开湖。
宇文惧,疯而入狂。幸圣人吒之,未使其害。
“我靠!你竟然真的是东海圣山的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但宗罗汉始终无法相信,跟自己一起讨过饭,偷鸡摸狗的小子,真真来自圣山。
张自在无语的摇了摇头,并不打算重复回答这个问题。
自从观潮事件发生以后,二人的生活可谓得了天翻地覆的改善,再也不用为了吃食奔波劳累。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乞丐并不好相与。
这种生活并满足不了张自在,他来江南就不是为了解决温饱的。于是又打起了“百里”的主意,想到“俏江南”里面水灵灵的姑娘,“哎!只能先委屈你了!”
只是在见识了一剑东来的风采之后,宗罗汉相信,这把剑就是名剑“百里”了,天天摩挲着,“这可是无数侠客心中的圣剑,你就为了俏江南里面的姑娘,把它给卖了?”
这要是让江湖人士听说,莫不得凭空吐出两大碗鲜血。
至圣府临湖而建,占地极为巨大。单论面积,怕是比之帝都皇宫也不遑多让。最深处一座院落,为湖居苑,普通人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