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意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两个人吭哧吭哧一起解决完了一小袋的炸鸡,简单收拾了一下战场,又开了窗通风,散散味儿。
李云杉坐在床沿,心疼的抚着陆知意的脑袋,“受委屈了,一直在医院住着,还不如回老宅,让家庭医生看着,也不至于这么辛苦,都饿瘦了。”
陆知意靠在了李云杉肩头:“妈妈,我要是回老宅了,楚队长还要带队训练,这么来回开车多辛苦,住这里挺好的,谁住院能比我幸福啊。”
李云杉欣慰的笑了,身为一个老牌法医,她自然是懂这个脑袋血块的利害关系,住在医院肯定是最好的,就是架不住自己心疼。
“妈给你编个小辫子吧。”李云杉说。
陆知意回眸一笑:“好呀,还没人给我编过小辫子呢,有妈妈真好。”
李云杉的动作很娴熟,几下就将她长到肩膀的头发一分为二,扎了俩小辫儿,辫尾还微微上翘,让她那张娇柔的脸多添了几分灵动可人。
“好了,让妈妈看看。”
陆知意转身,一双明眸如星一般闪着耀眼的光,发丝全部被捆绑,露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清爽又落落大方。
“我家女儿就是漂亮。”
李云杉很满意自己的得意之作,拿出手机,咔嚓一声,将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刻画在了自己的相册里。
咚咚——
两人循声望向门外,陆知意起身穿上拖鞋就前去开门,一打开,那抹熟悉又炽热的目光,硬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楚西洲眼眸闪烁,她从来都是要么披散着头发,要么发尾低挽,这还是第一次扎起这么可爱俏皮的发型。
他属实是没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一侧,声音暗沉低哑却又能听出声线里的宠溺和偏爱:“真好看。”
李云杉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了自己的包包,走到门口挽住楚天浩的手臂道:“吃完饭了,我们出去走走消消食吧。”
陆知意笑了笑:“好,我先换个衣服,爸妈等我一下。”
两人点头,楚西洲径直走了进去,却被楚天浩攥住了手臂:“知意换衣服,你进去干什么?”
楚西洲将手臂抽回来,理所当然答道:“我看我老婆换衣服,跟您有什么关系,管好您自己的老婆就好。”
楚天浩作势就想扬起拳头:“你个臭小子,我可是你爹。”
李云杉红唇一沉,不悦的呵道:“楚天浩,干什么?”
楚西洲嗤笑一声,挤着门缝就往里钻,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陆知意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搭了一条淡色紧身牛仔七分裤,将T恤的下摆掖了一半到牛仔裤里。
纤细笔直的双腿,被紧身牛仔裤包裹向上延伸,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楚西洲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动作不紧不慢的女人换衣服,目光滚烫,喉咙也有些发痒。
陆知意的脸忽的烧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他,拧着眉道:“你能收一收你那即将兽性大发的目光吗?”
楚西洲毫不掩饰的勾起嘴角,回答的言简意赅:“不能。”
随即站起身,视线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又从她手上接过袜子,把她推到了床上,攥过了她的脚踝。
爱意占据脑海,席卷所有思绪的时候,楚西洲突然发现就连她白皙小巧的脚趾头都跟她的脸一样可爱。
他走到门口的鞋柜,从里面抽出一双小白鞋,问道:“穿这个可以吗?”
陆知意点了点头,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轻叹,楚西洲到底是成为了她的专职穿鞋保姆。
午后的阳光挟着微微带着暖意的微风迎面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住院部门前是一片公园,公园两侧种着很多银杏树,还有金桔树,被微风吹的,枝叶簌簌作响。
陆知意转了个身,抓着楚西洲的手,倒退着走路,笑着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医院这么多树,却只有银杏树和桔子树两个品种吗?”
楚西洲像是真的在思考,李云杉却先接了个话:“为什么呢?”
楚天浩搭着李云杉的肩,开口答道:“这两种树,是最为常见的阳气重的植物。”
陆知意打了个响指:“爸爸,你很懂嘛。”
楚天浩笑了笑:“以前跟你父亲一起出任务时,总会塞几片银杏叶放口袋里,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免得大半夜在深山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
“不过,你父亲只觉得这是封建迷信,所以他常年只在身上带一面五星红旗。”
陆知意闻言,只垂下眸子轻笑,不再接话。
他深刻爱着这个国家,甘愿为这个国家假死又隐姓埋名,连女儿都舍得放弃。
陆知意纵然心中有恨,但也差不多已经消失殆尽,因为她也深刻的爱着这个国家。
路过一棵银杏树下,她踮起脚尖摘了两片叶子,放在手里轻轻摩挲,将其中一片递给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