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质疑是否能够担得起神童的名声,兼职常遇性骚扰,甚至还有人提出要bao...她,一个月给她2000块钱。
表面上她是一个世界冠军,可是在现实里,她卑微,甚至有时候要看人的脸色生活,犹如尘灰。
院长妈妈根本无暇顾及她,也不可能成为她的依靠,进福利院的第一天起她就告诉陆知意:你是一个大孩子了,你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还要学着照顾比你小的孩子。
在起初的两个月里,院长妈妈几乎没给过她好脸色, 她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直到后来,她的勤劳程度堪比一个付了钱的护工,脏活累活,能干她都抢着干,只为了讨这口饭吃。
怪过吗?
自然是怪过的。
常在深夜蒙着被子小声抽泣,常在被人骂有妈生没妈养时,低着头自顾掉着眼泪。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段时间里,除了眼泪,什么都没有。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她才清楚,眼泪,一直都是最廉价的东西,毫无用处。
陆知意赤着脚下了床,踩在楚西洲的脚背上,一手抓过他的衣领子,主动吻了上去,诧异稍纵即逝,楚西洲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摄住她的双唇,反客为主。
每一次亲吻,陆知意都会莫名其妙的发软,像一条无骨鱼,瘫在楚西洲怀里。
唇分之际。
只见楚西洲的喉咙上下滚动,两人两额相抵,连呼出的气息都有些凌乱:“知意,你不怪我吗?”
楚西洲话语间流露着愧意,低头轻吻着面前这个软趴趴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眸底的深色更加浓郁。
陆知意想了一会儿,只吐出一个字:“怪。”
楚西洲只是微微点头,眼底湿润,他自己也在怪自己。
“可是,楚队长,不是每个人都能预见未来的,就像我从来没想过,来静安的第三天,就上了你的贼船,更没想到过,上了这条贼船,我再也不想下来。”
“每个人的命运都各不相同,你根本不必对我感到愧疚,撇开我们各自父亲的身份,我们只是陌生人,你又何必大费周章,浪费人力物力去寻一个陌生人呢?”
陆知意目光灼灼仰起头看他。
这是真心话。
怪,是肯定怪过的。
但,不是怪他,也怪不着他,只怪自己命不好。
而现在,她只想紧紧抓着楚西洲不放,如果可以跟他平淡的过完这一生,那便是最好。
楚西洲将陆知意箍在胸前,眼眸微动,心口泛出一缕干涩的苦楚。
陆知意这些话,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想起那些监控视频,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掏了一块又一块,疼,太疼,无法呼吸,无法抑制的疼。
楚西洲手臂的力度更加明显,他就静静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一句,对不起。
陆知意在睡着前,耳边还回荡着那句他说的对不起。
这还是那一向杀伐果断,冷静自持的山狼突击队队长楚西洲吗?
带着疑问,陆知意终是去寻了另一段真爱。
周公大大,你的宝贝回来了!
楚西洲凝目看着怀中已经安然睡熟,嘴角还带着笑意的人,心里的愧意始终没办法消散。
如果有时光机可以回到过去,楚西洲一定第一时间,回去揍死那个曾经对寻找“陆知意”,不闻不问的自己。
早晨,窗外一片灰蒙,身边的人早已不在床上,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在床的角落。
乌云笼罩着灰色的天空,阴沉压抑,寒风四处流窜,绿化带的树枝,被风吹的压低了脑袋。
楚西洲没回队里的时候,有早起在家拉练的习惯,他对自己一向严格,陆知意本以为自己以前已经算是很努力了,看到楚西洲她才发觉,自己不过只做到了人家的三分之一,可能还不到。
拉练结束,楚西洲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身上还留有淡淡地沐浴椰香,他走进房间,掀开被子顺势躺了进去,一把将蜷缩在被子里的人,捞进了自己怀里:“该起床了,宝贝。”
陆知意推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声音软糯:“唔...不起,很困,你不要叫我。”
楚西洲再次不要脸的将手移回去:“那我们吃了早餐,再睡个回笼觉好不好?”
陆知意皱了皱好看的眉毛,眼眸微微睁开一瞬,又无力的闭上,言语里满是委屈:“楚队长,我不想吃,我想睡觉。”
“不吃早餐会胃疼。”楚西洲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哄道。
“我不会,我不仅头铁,我的胃也铁。”
“乖乖,我买了你最爱的豆沙包和甜豆腐脑。”
在楚西洲这一轮食物攻势下,陆知意大脑迟缓了一刻。
豆沙包?
豆腐脑?还是甜的?
陆知意睁开了眼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清醒了一会儿,干饭人怎么可能抵得住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