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纪淮安发的一连串微信,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堵了一块墙。
他承认,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调查陆知意的过去,可是她手腕上的伤,他实在是很难不心疼,萧木对他说过,抑郁症有复发的可能性,很多人,只要停了药,复发的几率性更高。
而且,南笙就是因为抑郁症走的,他的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陆知意也不愿意说,那他哪里来的底气,守护她。
眼下,去查,才是万全之策。
正义村。
郑周带着几人,来到了罗氏宗祠,直接推门而入,和上次一样,一迈进这里,一股凉意,直击脑门。
陆知意直冲后方走去,果然,眼前一扇上了锁的大铁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千鹤上前,摸了摸那把大锁,沉声道:“这铁门,可不好开啊。”
郑周从背后拔出了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那个大锁:“让开。”
白千鹤急忙退到郑周身后,手枪在手,已经蓄势待发。
突然,一阵阵脚步声连带着叫喊声从宗祠外传来。
“我们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警察多管闲事。”
“赶紧走!”
“不准动我们的宗祠!”
一堆男人手里拿着木棍,排成排,愤怒着,叫嚣着。
几人从后面走出来,为首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的木棍对着郑周扬了扬,怒目圆睁,冲冠怒发。
郑周见状,只是冷眼睨着这些披着人皮的狼,转头对着陆知意小声道:“打电话给这边辖区的派出所,让他们多派点人过来。”
欧阳克和白千鹤站在郑周前方,将警察证明拿出来,扬在他们面前,逐字逐句,对着村民开口:“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警察,你们要是敢对我们动手,一个个都等着吃牢饭吧。”
正义村的村民,嚣张惯了,哪能听得了这种话,为首的男人,直接一棍子打下来,被欧阳克稳稳的接住,随后接二连三的闷棍,从四周围上,欧阳克只身在其中。
郑周:“知意,带着泽一和雨婧,后面躲好,别伤着了。”
言罢,上前加入,与村民们进行了混战,当然,欧阳克和郑周白千鹤,都是不好惹的主,各个身手都好的出奇,没几下,村民们就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捂脑袋的捂脑袋,捂肚子的捂肚子,都在地上左右打滚儿。
这画面,别说,还真滑稽。
终是在派出所的人来了以后,才结束了这场与村民的闹剧。
一个身着淡蓝色警服的男人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郑周开口道:“郑组长,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来了,所以来晚了。”
郑周将自己从村民手里夺下的长棍,扔在地上,砸出一声响,语气清冷:“该带走的带走,该拘留的拘留。”
“好的。”
男人,对着后方招了招手,身后的民警们,才将这群情激愤的村民们带走。
“郑组长,我是这边派出所的副所长,我姓刘。”
“你好,刘副所长。”
刘副所长将双手背在身后,长舒一口气:“幸好你们来了,正义村一直都是令我们头疼的一大问题,村民们有一套自己的族规体系,延续至今,像今天这种情况,几乎已经是常态了。”
陆知意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我们的民警到正义村附近巡逻,亲眼看见一群村民,将一个女子,拉回村里,我们想去调查一下,结果第二天,那个女子就主动来跟我们说,是跟家里发生矛盾了,但是我们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也一直在暗中关注这个村子,只是他们的人,太过彪悍了,我们好几个民警都在他们的棍棒下受过伤。”
“我们上报到上级局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上报书的邮件发过去,就没消息了,我们打电话问过,他们说没有收到。不过后来,我们所长又专门跑了一趟B市上报,B市的人下来查,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那些女人,每个都说自己是自愿嫁过来的,上局就觉得是我们所多想了,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白千鹤搭腔:“邮件发的哪个局?”
“我们这离B市近,就上报了B市的总局。”
郑周瞳孔都有些放大,这么小小一个正义村,还真tm能翻天了不成?
“雨婧大乐,跟刘副所长去了解一下情况,给我查出来,这封邮件到底去哪儿了。”
雨婧大乐应下,便跟着刘副所长去了派出所。
陆知意环顾四周,地上除了一片打斗留下的狼藉,眼一尖,发现宗祠外还有一人影躲躲闪闪,便抬着步走了出去。
“刘春花?”
陆知意拧眉,这人是罗子健的妈妈,也是那天在二楼扒着窗户看她们的那个老太太。
她神情紧张,一张苍老的脸,布满皱纹。
“您有什么事吗?”陆知意问道。
只见刘春花的手,在不停地抖动,像是得了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