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绑好,陆知意满意的拍了拍手,只见单雨萱被刘菲菲和纪念站在两侧架着,双腿都止不住在颤抖。
陆知意扯了扯嘴角。
她的声音略微抖动,一手放在胸前,强压着起伏明显的胸口开口道:“下次我要是还帮你干这种事儿,除非我脑子...被门夹了。”
“别这样嘛,萱萱,我只不过慢了这么一点点。”陆知意将拇指和食指捏成一块儿,对着单雨萱眨了眨眼。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谁,我想抽他。”纪念说着便想走上前去摘掉他的口罩和帽子,看清人到底是谁,但是被陆知意一把拦了下来。
她知道是谁,这个人是宿管阿姨的外甥。
前些日子,宿管阿姨的外甥从三楼跌落,在静安人民医院养伤,他外甥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不能长期住在医院。
他父母便拜托宿管阿姨,收留他一阵子,他的年纪还小,宿管阿姨觉得把他带在自己身边应该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自己辛苦一点,看的牢一点。
也没有经过领导同意,就将他带进了女生宿舍楼。
“知意,你拦着我干什么,我今天要是不把他打的叫爸爸,我就不姓纪。”
陆知意回头看了看他,只见他将头埋得更深,身子还往后缩了一缩。
陆知意拨出了郑周的电话,让他来校门口接人,打完电话,她才语重心长的对着纪念说道:“念念,我们把他交给警察吧。”
纪念恨恨的看了那人一眼,叹了口气,但是拳头依然捏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作罢:“诶,好吧。”
“我要扭送他下楼,谁愿意舍命陪君子啊?”
陆知意说完这句话,刚刚还义正言辞的纪念,立即将头转向了一边,动作自然到她自己都晃神。
连刘菲菲也后退了几步,拉过了纪念,两人竟站在栏杆上,旁若无人的讨论北斗七星在什么位置...
陆知意额头落下三根黑线,正准备自己带着人下去呢,单雨萱开口道:“还是我陪你吧,这俩确实不太靠谱。”
陆知意笑笑不说话。
来接人的并不是重案组的人,而是楚西洲和李彬伟还有李一斌,夜深了,他们并没有穿警服,而是换上了便衣,很明显他们是被郑周临时召唤来的。
“怎么是你们?”陆知意将人交给了李彬伟,便径直扑向了楚西洲的怀里,楚西洲见她衣着单薄,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紧紧的包裹在了自己的外套里。
“郑组长他们被刘局特批去度假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陆知意皱起了眉头。
“这两天你不是要交论文吗?我替你拒绝了,等你论文交完,我休年假,带你出去玩儿。”
“真的吗?”陆知意披散着头发,棕色的瞳眸在校门口路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当然。”
陆知意回头撇了一眼单雨萱,一般她们秀恩爱的时候,她可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能调侃几句就调侃几句,今天却出奇的安静,她有些好奇。
“那我们回去了。”
“好,注意安全。”
陆知意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又一次亲昵的贴上了楚西洲,还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画上了小圈圈,眼睛里溢满流光,楚楚动人。
楚西洲皱起了眉头,看她这样,他就知道她一定有事儿,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儿:“知意,有事说事!”
陆知意撇了撇嘴:“今晚...可以晚点睡觉吗?”
“嗯?”
“因为...我们今天买了一堆好吃的,下午光顾着策划怎么抓人了,没来得及吃呢。”
楚西洲轻笑一声,摸着她的脑袋,他还以为什么事儿,让她这么楚楚可怜:“可以,但是不准超过两点。”
现在还知道询问他的意见了,看来早上那句话,确实有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楚西洲话音刚落,陆知意一反刚刚的矫揉做作,伸出手掌大力的拍向了他的胸口,楚西洲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咳了两声,她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豪迈上几分:“好,再见。”
说罢,转身就挽上了单雨萱的手臂,头也没回,一路小跑回了宿舍,仿佛刚刚还扑在他怀里撒娇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回总算是留楚西洲在风中凌乱,在原地懵逼了。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脸色铁青。
这女人,是真的想谋杀亲夫...
李彬伟和李一斌碍于手里有个人,愣是憋着笑,他们家队长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也就这个陆知意敢这么放肆。
待楚西洲回过神来,瞧见李彬伟两人憋的脸都红了,眉心紧蹙,语气冷冽:“走了。”
十一点过半,月明星稀,夜空暗无边际,黑不见底,就像一张大网,盖住整片大地,那一颗颗散落的星,就好像大网年久失修,破开的窟窿。
陆知意嘬着一瓶钙奶,从宿舍走出来。
看见走廊边单雨萱的身影,她